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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歡瞳搖搖頭，發現自己身上換了衣服，想到在天鵝灣發生的事情……
她別過頭去，只覺得鼻尖莫名酸澀。
童染望見了她脖子內的痕跡，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她握住她的手，“別忍著，難受就說出來。”
陌歡瞳吸了吸鼻子，她很少哭，因為覺得那是向生活認輸的表現，她抬起頭，“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童染一怔，“什么？”
“我是說……你老公，”陌歡瞳奇怪的盯著她的臉，“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為什么你不生氣？”
童染勾唇淺笑，她并不回答，陌歡瞳只得又問道，“你和陸宇維，認識嗎？”
“他是我的老師，教過我練琴的。”
陌歡瞳點點頭，童染想著莫北焱說過的話，斟酌著開口問道，“你和老師……”
陌歡瞳垂下眸，“我曾經和他在一起過，只是后來發生了點事，他就到法國去了。”
“介意和我說說嗎？”
陌歡瞳眼底浮現一抹出抹不去的恨意，“四年前的一個晚上，我被人強暴了，那是我的第一次……在那之前，我本來要和他訂婚的，他家人好不容易答應了。”
她說著哽咽下，“可是那晚之后都毀了，第二天一早我竟然直接被送到了學校宿舍，所以全校的人都知道我被……什么都沒了，我本來就是個普通人，這樣的事發生陸家不可能再接受我，他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和我大吵一架，隔天早上我就收到他飛法國的短信……”
童染一驚，沒想到會是這樣，“那，那個人……”
“我不知道是誰，”陌歡瞳握緊了手掌，“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童染聽著也覺得壓抑，“歡瞳，那老師現在回來了，你們……”
“小染，試問，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愛的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離你而去，你會怎么想？”
其實說起來，陸宇維也沒錯，他接受不了她被強暴，但他選擇直接丟下她離開，確實是很傷人。
童染沒說話。
“我現在什么都不想，我媽媽還躺在醫院里，我只想照顧好她，”陌歡瞳不自覺握緊她的手，她從未和人說過她的這段往事，明明已經過去四五年，可她還是無法忘懷，“我就算是死，也要找到那天晚上強了我那個男人，他毀了我的一切，我要他十倍奉還！”
童染不會安慰人，此時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傾身抱住她，“歡瞳，別想了，都過去了……”
陌歡瞳靠在她肩頭，她閉上眼睛，“對不起，小染。”
“對不起什么？”
“我和你老公……”
童染笑了笑，她退開身，忽然問道，“你對他什么感覺？”
陌歡瞳一怔，童染又說道，“你喜歡他嗎？”
陌歡瞳忙搖頭，“不是，小染，你別誤會，我絕對沒……”
“我沒誤會什么，”童染目光淡淡，始終巧妙的繞開那個問題，“他很關心你，我看得出來，他對你肯定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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