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下薄唇,抬腿朝外面走。
幾個手下扛著黑布袋走進地下室,說白了里面就是個地牢,各種刑具都齊全,布滿的斑駁血跡令人止不住作嘔,氣味更是難聞。
里面的守衛見有人進來,將手里的煙扔在地上踩滅,“抓到了?”
“累死了,他一個人跑,我們十幾個人追,還有兄弟被他干掉了,媽的,沒看出來他還挺厲害,”扛袋子那人將黑布袋扔在地上,抬腿踢了幾腳,“跑啊,你他媽的不是牛逼嗎?倒是再跑一個啊。”
“跟他廢話什么,直接打!”
邊上那人走過來,伸手將袋子解開,“小心別打死了。”
“放心吧,這種皮鞭,瞅見沒,”那人抽出條光滑的皮鞭,上面打了蠟,只會疼,不會留什么痕跡,“我打幾下你看看。”
他揚起鞭子就朝黑布袋上抽過來。
“嗯——”
躺在地上的男人猝然皺起眉頭,白襯衫布滿斑駁的血點,鞭子間接不斷的落在身上,疼的撕心裂肺。
“還不醒?!”
那人索性一鞭子朝男人臉上抽去。
洛蕭瞬間睜開眼睛,清冽的眸中迸發出恨意,他抬起眸,視線掃過去,確定自己確實是被抓回來了。
他又將眼睛閉上。
洛蕭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不認識這些人,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什么烈焰堂云耀堂,說實話他一個都聽不懂。
他只知道,他們抓了童染,他必須找到她,帶著她逃出去。
“喲,怎么不吱聲了?鼎鼎大名的烈焰堂堂主也不過如此嘛,”手下蹲下身,伸手拍拍洛蕭的臉,嗤笑道,“你老婆挺緊啊,你很少干她吧?”
洛蕭冷冷別開臉,只覺得頭痛欲裂,“滾!”
“媽的,還敢叫我滾,你當這里是烈焰堂?!”那手下氣的站起身,“給我吊上去,打!”
幾人走上前,將洛蕭四肢張開綁在支架上,兩條皮鞭就對著他身上抽。
這些人平時受盡了烈焰堂的欺壓,自然是恨透了他,每一鞭都用了十二成的力氣,巴不得將洛蕭抽成一瓣瓣。
男人并不說話,也不喊疼,他只是垂著頭,眼睛始終閉著。
米洛很是熱情,帶著二人參觀了農莊后方的歐式別墅,她強烈邀請,童染實在盛情難卻,而且這些風景確實很好,商量下后便住了進來。
杰西也來同他們吃了晚飯,米洛并未久留,似乎還有別的事,告別后便上車去了機場。
晚飯后,杰西將鑰匙交給莫南爵,他很客氣,“這棟別墅很安全,你們在這兒玩完全可以放心住,前后都是我們的人在看著,不過,”他抬起頭,“二樓最里面一間房你們別去,反正都不見外,我就明說,里面關著個女人,才抓來的,對我們重要。”
莫南爵點下頭,杰西也沒多打擾他們,帶著手下出門去了。
陳安從后面走上前來,他望著杰西離開的背影,“這人不簡單。”
莫南爵瞇起眼睛,他望了眼手里的鑰匙,純金所制,顯然不是普通商人能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