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束胤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郝馨晴,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郝馨晴本來還覺得閻束胤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可得到答案,瞬間轉移了注意力。
畢竟,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藥田的草藥都被誰得到了?
“嗯?你點頭是什么意思?是進來就這樣?還是別的?”郝馨晴不太滿意的問道,直接忽略了閻束胤的不對勁。
一來,閻束胤的性格本來就很冰山,大多時候說話都是惜字如金的。
二來,郝馨晴和閻束胤之間,并沒有經歷太多的相處和波折,是見面后就彼此吸引,有種水到渠成就在一起的感覺。
所以,要發現閻束胤的不對勁,還真的有點苦難。
“就這樣。”閻束胤冷冷的說道,一般人真看不出他的心里想法。
郝馨晴皺眉,陷入了沉思,隨即臉色有些不好:“也就是說,這里還有其他人?”
如此說來,閻束胤進來的時候,人家已經收割完畢?這不要點時間怎么可能做到?
等于是她進來沒多久,就已經開始了吧!
其實,陽嵐兒的跟蹤,郝馨晴一開始是沒發現的,一直到收取黑羽石蒜的時候,才發現一絲絲不對勁,這才出言試探。
當時郝馨晴的臉色非常不好也是因為這些,她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蹤,竟然沒有感覺。
這么一推測,外面人發現禁地并搶奪靈藥的幾率小多了,更大的可能,就是陽嵐兒還有幫手。
藥王殿的禁地,其實一點不出名,別說門派外的人了,就是門派中的弟子,也沒幾個知道的。
在藥王殿,不能去的地方實在有點多,禁地只是其中之一,那就很好的隱藏下來了。
而且,這里離戰斗的大地盤實在有點遠,暫時還沒那么快波及到這地方來。
郝馨晴之所以知道得這么清楚,還是前世偶然的一次聽說,也沒有具體的證據表明,這禁地就一定存在。
也正因為這處地方的隱秘,以及對禁制的相信,當藥王殿混亂到極致時,守護禁地的人都沒影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處寶貝竟然被人洗劫一空。
“呵呵,倒是聰明,可是猜到了現在也沒用。”一個聲音從半空中響起,卻不是陽嵐兒的,而是直接出現一個身穿紅衫的男人。
陽嵐兒緊隨其后出現,那是笑瞇瞇的看著郝馨晴,還斜了一眼有些s包的紅衣。
曾經她也好奇的問過,紅衣的確是喜歡紅色的衣服,其他的紅色他卻沒有什么感覺。
紅衣只覺得,紅色的衣服才能襯托他的完美和英俊。
這會兒一出現,還不忘擺個瀟灑的poss,露齒一笑,很是帥氣。
在秦穆琰的這些屬下中,陽嵐兒覺得紅衣不是五官最精致的,但絕對是最自信的,好吧,其實叫自戀才對。
放在現代,這一身皮相和愛出風頭的性格,絕對很適合在娛樂圈混。
郝馨晴臉色無比凝重,心中暗想著不好。
她雖然沒有見過紅衣出手,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不好惹。
對此,郝馨晴稍微有點想不通的,修真界不是以實力為尊的嗎?為什么紅衣甘愿聽陽嵐兒的話?真的只是因為秦穆琰?
在神雪宗,有實力就有資格任性,就可以跟當權者講條件,哪里需要管是不是宗主?
所以,郝馨晴并不能理解紅衣這樣的服帖。
而最讓郝馨晴整個人都不好的是,出來的人不只是紅衣,還有不少的人,很明顯,她和閻束胤已經被包圍了。
最可怕的是,郝馨晴已經感覺身體不能動了,低頭一看,地面有一條條玄妙的靈力線在閃現,這是陣法的標志。
心中難免有些驚駭,郝馨晴重生后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居然無聲無息就中了招,還完全不知道。
“你,什么時候……”郝馨晴話說到一半,隨即又覺得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只會讓人覺得她輸不起,反而在示弱,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陽嵐兒偏著頭,像是在認真聽取和等待郝馨晴的話,笑了笑回道:“只是覺得這么大快藥田上的東西很不錯,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通知他們來收割而已。”
具體什么真相,陽嵐兒可沒那么好心告訴郝馨晴,尤其她很清楚,這一次可能還弄不死郝馨晴,跟她說那么多是自己腦殘嗎?
不好意思,她絕對沒有讓敵人死得痛快的想法,如果可以,她就想對手到死還憋得慌,電視小說里那種臨死前的各種吐槽,真相大放送等等,在她這里那都是扯談的。
對待敵人要狂風驟雨,絕不松懈,可是陽嵐兒的信條。
郝馨晴沉默,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反正呢,得不到她想知道的就對了。
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郝馨晴才發現,她盡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陣法?
可這情況,她顯然是掙脫不了了,郝馨晴y沉的看著陽嵐兒:“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來比一場?你的實力在我之上不是?你還怕什么?”
聞言,空辰宮的其他人都是各種表情,環臂的,整理衣服的,撫頭發的,還有看風景的,戲謔的,總之,一個個站沒站相,跟紅衣的樣子像了個七八分。
總歸一句話,都在看笑話呢!
紅衣攤了攤手,擺了個酷造型,“嘿嘿”笑了一聲。
陽嵐兒嗤笑一聲,果然沒有辜負大家所望:“我怕什么?你還能不知道?我自然是怕打著打著,背后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對手啊!好好的光明正大比一場,就變成了一對二,那多苦*的不是?”
換了一個姿勢,陽嵐兒不知不覺也感染了一絲痞氣,沒辦法,誰讓周圍都是這樣的呢?
“我就納悶了,你剛剛都還能共同御敵,現在就要求光明正大,單打獨斗了?”陽嵐兒表情無比疑惑:“我還沒有失憶呢,你憑什么以為我就會答應你這種神奇的要求?難道在你眼里,我的智商就這么沒有下限?”
陽嵐兒對這真的很好奇,為什么郝馨晴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