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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傍晚五點半鐘的時候，還是姜晴將展凌雪叫醒的，說下班時間到了。
當展凌雪睜開眼睛，腦子里依舊渾渾噩噩，意識含糊。不過，緩和過來后，她發覺今天的情況很不對勁。上班時間，她竟安然睡了半天覺，姜晴和吳雯都沒有叫醒她。而平日里，她趴在辦公桌上午休，哪怕多睡一分鐘，吳雯也會叫醒她。
她著實猜不出這是為什么，反正明顯感覺，最近兩天姜晴和吳雯有點不對勁。她們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
叫醒她后，姜晴和吳雯又紛紛拎起包包，瀟灑下班。至于她，還是木訥的坐在桌位旁。
她不知道孟悠城忙完沒有，所以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孟悠城告訴她，他早在老地方等著她了。
這下子，展凌雪整個人又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振奮的蹦起來，拿起包包后也下班。
此時，在距離云鶴商貿大廈約一里遠的馬路邊，孟悠城正坐在他那輛銀白色的保時捷里，與人通著電話。
電話乃他朋友打過來的。上個月，他拜托那朋友，調查四年前有關于溫鈺青的事情。
“怎么樣，墨琰，弄清楚了嗎？四年前，溫鈺青隨展延松到雅加達談生意，認識的那個老板，到底是你虎義bang哪個堂的堂主？”孟悠城的聲音不冷不熱，詢問著那頭的一個年輕男人。
他一直記在心里，那天溫鈺青對他傾訴，說四年前她是因為受人威脅，所以才沒能回到他的身邊。而威脅她、想猥xie她的那個男人，就是虎義bang的一個堂主。
那頭的年輕男人，說話語氣跟他差不多，聲音也略顯沙啞、低沉，不悅的回答：“不是我虎義bang的人，孟悠城，我早說過你搞錯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哪敢干這種勾當？”
孟悠城的面容又陰霾下來，同時擰了擰眉，表示仍舊不信。
“你逐一查過了？”他再次詢問，并且聲音壓得更低。因為他不愿意相信是溫鈺青在撒謊。
那頭的年輕男人受不了被他置疑，又不耐煩說：“當然了。孟悠城，既然你都不相信我給的答案，那又要我查什么？你以為我方墨琰很空閑？每天都蛋teng？”
因為心情驀然變得非常不好，充滿空虛和落寞，所以孟悠城又緩緩搖頭，無聲一嘆后沖他說：“不是，不是，墨琰，我相信你了。”
這一刻，他的心底也確實相信了方墨琰，一來方墨琰的人品他了解得很，二來方墨琰沒有必要騙他。
這頭的孟悠城越來越無奈、無力，那頭的方墨琰又深刻的感覺到了。不過，他絲毫不同情孟悠城，也不安慰孟悠城，相反還冷冷一笑，幸災樂禍般問：“怎么？現在的每一天，你還想著那個女人？”
孟悠城還是搖頭，又告訴方墨琰，“沒有。四個月前，我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那頭，又傳來方墨琰大吃一驚的聲音，“哦……”
孟悠城又不再應聲，反正此時，他整個人都非常不好。但是，他也不急著掛電話。
見他良久沒有再應聲，方墨琰又甚是輕佻、甚是好奇的問他，“話說孟悠城，你老婆是不是長得特丑？每晚你的性欲是不是都沒處發泄啊？”
方墨琰問得如此鄙夷，一時間，孟悠城的思緒又被徹底的拉了回來，變得鎮定、鎮靜。而且，他的臉上還立馬浮現一層戾氣，聲音雄渾、語帶不滿沖方墨琰說，“你放pi！我老婆漂亮，比你老婆還漂亮！”
說他老婆長得特丑，這等于甩他耳光，無比沒面子，所以他要回擊……
那頭的方墨琰不以為然，又嗤笑一聲，再問：“那你還每天擺著一副死不開心的臭臉？”
孟悠城跟方墨琰交好，已經維持了近十年，至今，外界鮮少有人知道。這十年，他們也鮮少聯系、鮮少見面。每次一聯系，必然是其中一人有事情要麻煩另外一人。
目前，在整個亞洲，方墨琰的名號也比孟悠城要響亮得多。方墨琰統zhi的虎義bang，乃亞洲第一大bang。
這會兒，孟悠城又否定方墨琰的話，冷冷的反駁他問：“難不成一個女人很漂亮，我就得愛她？”
孟悠城說這句話時，并沒有想太多，沒有去想展凌雪到底漂不漂亮，沒有去想他愛不愛展凌雪。他也沒有注意到，展凌雪已經過來，輕輕停下了腳步，悄悄站在了車旁。反正他自恃他是一個極其理智、極其內斂的男人，他愛上一個女人，真的不會僅僅因為她的外表。
“哦！”那頭的方墨琰又發出一句吃驚的聲音。
說實話，他跟孟悠城性格截然不同。然而，他們就是志同道合，就是有話題聊。相互之間，視為摯友、損友。
孟悠城懶得再理會他了，黯然長吁一氣。不過，沒有急著掛電話。
其實，方墨琰也贊同孟悠城說的那句話。所以，隔了一會后，他又語氣陰邪的補充說，“愛不愛，與漂不漂亮沒有多大干系。但是一個女人如果漂亮，跟她做ai的時候，時間會更持久……”
方墨琰此言，又惹得孟悠城的面部神經抽搐了一下。借此機會，孟悠城又冷然諷刺他，說：“看來，跟不漂亮的女人做ai，你經歷了陽wei……”
倏然，那頭的聲息全然消散，安靜得沒了半點響動。
孟悠城又得意的勾chun，正準備掛掉電話。不料這時候，方墨琰的一句痞hua又傳到他的耳旁。
方墨琰說：“你大爺！老子ri誰都在一小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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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