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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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95.
下一瞬……
撕裂的痛,攫取住她。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來得疼得多。
他甚至沒有給她任何適應的時間,強取豪奪。
景譽疼得手指都掐進了墻壁里,雙腿發顫,幾乎要撐不穩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個男人撞飛出去,又像是要被他撕扯成碎片。
那么疼……
鉆心的疼……
她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虛弱。
身后的男人,似乎終于感覺到她的疼,大發善心的將動作緩下很多。可是這對景譽來說,又是另一番折磨。
她現在只想快一點結束這樣的痛苦。
太疼了。
火辣辣的疼。
余澤堯單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身體緊緊貼著她的。他冰冷的唇,吻她的脖子,聲音沙啞,“告訴我,當時你們在做什么?嗯?”
他始終還是對那天看到的畫面耿耿于懷。
無法不在意!
景譽只覺得耳邊嗡嗡的在響,她根本聽不清楚男人在說什么。她發白的唇瓣翕動了下,好半晌,才發出一聲干澀的聲音,“帶避丨孕套……我不想給你生孩子。”
余澤堯眉心突突一跳。
青筋幾欲崩裂。
強烈的怒火將他的理智逼到了角落,剛剛的心軟蕩然無存。他再次重重的撞擊進去,仿佛這樣她才能真正的、完全屬于他。
“你想給誰生孩子?梁晟毅嗎?”他含著她的耳朵,舌尖滾燙,可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冷得刺骨,“你要敢和他生,我會讓你們的孩子會永遠沒有爸爸!”
景譽渾身一凜,報復性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來。
下一瞬,男人抽身而出。
她喘口氣,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整個人卻被他拋到了床上。接下來的是他新一輪的占有。
做著做著,他發現有什么不對勁。
她臉色越來越白,白到最后,像張紙似的蒼白。目光也越來越渙散,可是,那渙散并不像是****逼迫出來的迷離。
她怎么了?
心一緊。
余澤堯猛地抽身。
“景譽!”
景譽只聽到耳邊男人緊張的厲喝聲,“魚兒!”
魚兒……
她思緒越發的恍惚起來。那一聲‘魚兒’讓她有種錯覺,仿佛這幾天他們之間的事都不曾發生過。她沉重的眼皮抬了抬,還能看到男人寫滿憂心的臉,而不是剛剛那暴戾又冷沉,叫人害怕的模樣。
外面的保鏢,被里面的大動靜嚇一大跳。
原本先生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一會兒便開始叫醫生。
安靜了好幾天的別墅,突然變得一團亂。
醫生很快就到了別墅里,在樓上的房間。余澤堯獨身一人坐在樓下的客廳。
他不愿意上去。
女人身上留著太多青痕,那都是他獸丨性大發的證據。他從來覺得自己的狠戾都是對別人的,對她,他總會有所克制。
可是,最近這兩次……
他失控了。
傷了她。
醫生很快就下來了,他重重的將煙頭熄滅。
“先生。”
“她怎么樣?”
“只是感冒發燒,已經吃了退燒藥,晚些應該就會退燒。”
余澤堯點頭。
喉嚨緊澀,一會兒才問:“其他地方,傷得怎么樣?”
“有輕微的拉傷。要養養,這幾天還請先生注意,盡量不要同房。”
余澤堯面色凝重,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讓保鏢送了醫生出去。
他在樓下安靜的坐了會兒,若有所思。許久,才上去。
景譽還躺在那客房的床上。因為剛剛的一番折騰,床上凌亂不堪,還染著絲絲血跡。她像是還疼得厲害,即便是睡著,眉心還始終緊緊鎖著。
臉色始終蒼白,直到現在也見不到一絲血色。
余澤堯胸口悶疼得厲害,他掀開被子,將她從床上一抱而起。這一動,似乎是拉到了她的傷口,她疼得吸口氣,睫毛顫了下,稍稍睜開眼。
似乎是看到他,有絲本能的驚恐,一下子顧不得疼,身體掙扎得更厲害。
驚恐……
如今的她,看到他,不再是過去那樣的繾綣、多情,竟然是驚慌、恐懼。
這個認知,讓余澤堯狠狠一震,抱著她的手,捏得更緊些。
“別動!”他低語,聲音比之前任何時候還要灰敗,粗嘎。他從未有這樣挫敗過,他拿她沒有辦法。“你動得越厲害,只會痛得越厲害。”
她像是聽不到他的警告似的,緊張的推他。余澤堯任她推著,身子繃得緊緊的,巋然不動。
最終,只是咬牙道:“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這話,她似乎聽進去了。躺在他臂彎里,緊張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她看他一眼,睫毛上染著一層薄薄的濕潤,終于沒有再掙扎,只是任他將她抱出去。
余澤堯把她抱回到她房間里。她房間里已經開著暖氣,很溫暖。
他并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只是將被子給她蓋好后,起身準備離開。床上,景譽緩緩睜開眼來,看著那背影,她突然幽幽的問出聲:
“是你做的嗎?”
她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力氣,仿佛下一刻就會重新倒下去。
余澤堯的手搭在門把上,沒出聲。
只聽到景譽飄渺似輕煙的聲音再次傳來,“梁晟毅胸口的那槍傷,是你做的嗎?”
余澤堯冷夏。她還真是關心他!
“不是。”他開口。
景譽擰著的心,因為他這一句話稍稍松懈。暗淡的雙目,也變得有了光澤。
如果梁晟毅是騙她的,那不就說明,他所有的話都是騙她的?也許……也許父親淪落到現在這樣,和他并沒有任何關系。又也許,他們的相遇并不似梁晟毅說的那樣精心算計。
可是,下一瞬……
他的話,將她揚起希望的心,殘酷的擊成了粉碎。
“我讓人做的。”他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景譽狠狠一震,坐起身來,雙目蒙著一層霧氣盯著她,“那么,你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我父親留下的密鑰?”
余澤堯轉回身來,盯著她的眼。
“我的確需要。”
“那我父親……”景譽的心越來越絕望,她聲調都不穩起來,“我父親的罪名,是不是……也是你扣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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