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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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過早餐,拎著包準備讓司機送自己出去。八一
≠≥≥≥8≠1≠=≈≥≥≈可是,才走到門口,人已經被守在門口的兩位保鏢攔了去路。
景譽不解。疑惑的看著對方,便聽到兩人解釋:“景小姐,先生說了,沒有他的吩咐,您只能待在這兒,哪里都不能去。”
景譽有些愣神。
那天他們談條件的時候,他確實有說過這一條。可是,她一直覺得當時他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他雖然陰晴不定,但很常時候是好說話的,除了昨晚莫名其妙沖她脾氣,平時還沒有到不可理喻的時候。
“我現在要去上班,再不走要遲到了。”景譽想要推開兩人。可是,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就是倆胳膊,景譽都推不開。
兩保鏢始終面無表情,不為所動,“景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如果您想出去,先去請示先生吧。先生下命令之前,我們都不可能讓你走。”
景譽望著那兩人一會,確定他們絕對不會讓步,她心知自己定然是出不去,便也沒有再為難他們。只折身回了屋里,將包放下,拿出手機來,先給醫院打了電話。
才打到科室主任那想請假,可是那邊卻道:“已經有人給你請過假了。你放心照顧你爸,醫院這邊暫時還忙得過來。”
景譽問:“請假的人幫我請了多久的假?”
“說是至少要過完春節。春節以后再說。”
景譽站在廳里,拿著手機許久無言。她實在無法接受也不能理解他的自作主張。
掛了科室主任的電話,她把電話撥到那串他先前留下的號碼那兒,這次接電話的也不是他,還是莊嚴。
景譽問:“我有事想和他談談,他現在有空嗎?”
“等等。”莊嚴說了這么兩個字,聽筒里便傳來莊嚴的詢問聲。那邊,余澤堯只有簡單的三個字,“給我吧。”
而后,手機便被他拿了過去。景譽貼著聽筒,能聽到他在那邊翻著文件的聲音——他顯然很忙,連接個電話都不過是抽空。
景譽道:“我想去上班,但是門口的保鏢說我必須得先和你請示。”
“我已經找人幫你請過假,這幾天就在家里待著吧,哪兒都不用去。”他回得慢條斯理。
“我……”
“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找點事情做。”余澤堯自顧自的說著,語態波瀾不興,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像是直接無視了她此刻的情緒。他繼續道:“樓上的書房,有很多醫學方面的書籍,無聊的話可以上去看看。”
景譽沒有再搶著說話,只是等他說完了,她才重新開口:“我需要一個理由——你要求我住過來我答應了你,至于其他條件……我也答應了你。但是軟禁我,不讓我工作,不讓我出門是為了什么?余先生,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一聲’余先生’讓余澤堯唇邊漫出一絲嘲弄。
事到如今,她對自己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生疏。
他原本以為她可能對自己稍稍動了心,可是,從這一聲余先生就聽得出來,她其實并沒有走近過自己。或者說,她或許連想都沒有想過要走近他。
想到這些,他聲音忽然沉了許多,似無奈又似感慨,“要是真能軟禁你,我還真想把你軟禁了,讓你就好好待在我所能見的范圍內。”
他的話,讓景譽一怔。
唇瓣翕動了下,想說什么,可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聽到他道:“我這邊忙,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他的話一落,那邊響起其他人的聲音在叫’副總統’,而后,電話就被他在那邊切斷了。
聽著’嘟嘟——’的忙音,景譽握著在廳里生著悶氣。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得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景譽出不了門,也就去看不了景榮。而且,景榮的學校那邊也需要去給景榮辦休學手續,否則若是被開除學籍事情就不好辦了。
她一整天都在家里坐立難安的,等著余澤堯回來。可是,偏偏到了深夜他都不見人影。
“景小姐,您還是早些睡吧。現在都凌晨一點了,先生指不定就不回來了。”管家見她還在廳里坐著,過來勸她。
景譽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問:“他經常晚上不回來嗎?”
“嗯。有時候太忙了,先生就直接在副總統辦公室休息。”
是嗎?
景譽想了想,“你們都去休息吧,別管我了。”
她沒睡,管家也不敢走。景譽勸了好幾句,最后管家才讓傭人都下了班,回了主樓旁邊的小樓里。
他們一走,整個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景譽一個人在。外面狂風大作,風的呼嘯聲聽起來讓人覺得莫名的孤單。這么大的房子,以前都是他一個人住,怕也偶爾會覺得孤單吧!
景譽想著那個男人,身子往正熊熊燃燒的壁爐前挪了挪,覺得這樣才更溫暖些。合上手里的書,下意識往窗外看過去。就在她完全不抱希望的這會兒,外面,一串強烈的燈光突然照亮了黑夜,從黑沉沉的窗口照了進來。
她眸色閃爍了下。將書本放在茶幾上,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站起身來。
外面,車的轟鳴聲越來越靠近,很快的,在門口停下。
她往門口走,沒等外面的人開門,她已經將別墅的門拉開。
外面,除了余澤堯之外,還有莊嚴和程恩。景譽的視線從旁邊兩人掠過,而后落向了余澤堯。
“景小姐。”程恩和莊嚴打招呼。
余澤堯看了景譽一眼,眼神里沒有波瀾,只是和莊嚴和程恩道:“你們回去吧。”
莊嚴和程恩離去。
余澤堯身上染著酒精的味道。他換了鞋子往里面走,一邊走一邊拔下脖子上的領帶。
景譽帶上門,看一眼那背影,跟了上去,“我一直在等你。”
“看出來了。”余澤堯坐在沙上,領帶被他扔在一旁。他看起來似乎很疲倦的樣子,整個人深陷在沙。頭頂的燈光似乎讓他覺得很刺眼,他雙目緊緊閉著,沒再有下文。
景譽默默的摸到墻上的燈掣,將廳里耀眼的水晶燈調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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