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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可能是衍之的所作所為。”余澤堯看定景譽。
景譽迷茫的搖頭,“我只知道,景榮是被他帶走的。而他現在電話打不通,找不到人。而且,景榮只是個孩子,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我想不到有誰會綁架他,折磨他。況且你朋友和景榮素來也沒有任何瓜葛,如果不是綁架,景榮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跟他走?”
余澤堯看她一眼,捏著照片,轉身就往外走。
“余先生。”景譽突然出聲把他叫住,眼眶泛淚。
余澤堯腳步停頓,回頭看她。
她雙手攥緊,似掙扎,似糾結,睫毛顫抖了下,最終開口:“求求你,救救景榮……”
這一聲懇求,是她從未有過的脆弱。沒有她平日里的要強和倔強。
余澤堯深目沉沉的看著她,長腿邁開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吸了吸酸楚的鼻子,眼睛垂下,看著地板,盡量平靜的開口:“你昨天和我提的條件……”
“下午我會派人去你那取你的行李。”余澤堯直接接了她的話,他大掌捧起她的臉蛋,將她的眼抬起來,“早知道你弟弟也是你的死穴,我就應該連同他一起帶過來。”
他的話,是溫柔的。
這一刻的景譽,只怔愣的看著他,竟是無法討厭這個用親人逼迫自己的男人。
此時此刻,有他在,她原本因為一直在擔心景榮而惴惴不安的心,慢慢的平緩了許多。好似她相信他,只要他點了頭,一切都會順利解決。
景譽正想著的時候,余澤堯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的手從她臉頰上移開,將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
屏幕上閃爍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普通的陌生號碼,是絕不可能知道他的電話的。余澤堯沉吟一瞬,把電話貼在耳邊。
“老余!”
溫衍之焦躁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
余澤堯語氣冷沉了些,“你最好能回來給我一個交代!”
“我現在懷疑,景榮是被你叔叔帶走的!而且——”
“而且什么?”
“你父親最近也有在盯著他們姐弟倆。恐怕,一樣來者不善。”
聽到這話,余澤堯神色冷得像凝了一層寒冰。
“電話保持暢通,我會再和你聯系!”余澤堯只說完這句話,便干脆利落的把電話掛斷了。
景譽上前一步,問:“是不是你朋友打過來的?景榮有和他在一起嗎?是他綁架的嗎?”
“和他無關。”余澤堯深目看她,想起溫衍之的話,眸光幾番起伏,才道:“我們之間恐怕還得再加一個條件。”
景譽狐疑的望著他,“什么?”
“除了搬到我那兒,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能去,包括你工作的醫院。”
景譽一怔,面上的感激,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一點點退卻。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想禁錮我?”
余澤堯并不說話,但答案已經是默認。
景譽可笑的望著他,“你真把我當玩具了?”
“答應的話,我現在就派人去找你弟弟。如果不答應,我們沒有可以商談的空間。”余澤堯說這話時,面上并沒有多的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冷酷。
景譽很想轉身就走。
“你是副總統。”她還含著一絲希望盯著他,提醒:“現在你的民眾出了事,被綁架了,你能不管不顧嗎?”
他單手插丨入口袋,“這種事有專門的部門在管,用不到我親力親為。”
景譽突然覺得自己錯看了這個男人。
他昨晚親口說自己不是個慈善的人,她甚至并不認同,可是,這一刻,他冷酷無情的樣子叫她徹底明白,能站上這個位置的骨子里的血恐怕都是冷的。
“是我太不自量力,所以才會拿這種小事來麻煩日理萬機的副總統先生。”景譽自嘲一笑,眸色幽冷。收起那些照片,起身就要走。
可是,下一瞬,余澤堯扣住她的手肘,將她一把拽住。
景譽情緒激動,“你松開我!”
她生氣,是氣他的冷酷無情,還是氣他對自己的冷酷無情,她理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無比的失望。
也許,她更希望,他是一個有血有肉,一個善良熱忱的男人。但顯然,他和自己所想的,相差甚遠。
余澤堯并不看她,也沒有松開她,而是將房間的門打開來。
“莊嚴!”他低喝一聲。
莊嚴聞聲進來,但見兩人神色都冷肅凝重,心里微驚了驚。這是出什么事了?剛剛先生進來的時候,心情可是很好。
“把景小姐帶去副總統府。沒有我的吩咐,一步都不可以離開!”
景譽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你要軟禁我?”
余澤堯并不回話,只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景譽被莊嚴帶走了。
她坐在莊嚴車上,整個人像是泡進了寒潭里似的,渾身冰涼。這個男人,太強勢霸道,毫不講理,對此她覺得失望到了極點。
景譽一走,余澤堯便重新給溫衍之回了電話過去。
溫衍之很快的便到了木斯丹酒店。
余澤堯在房間里等著他。
“你把話解釋清楚!”余澤堯冷冷盯著溫衍之,“你和景榮什么時候認識的?你為什么要突然帶走他?他什么時候在哪被綁架的?”
溫衍之解釋:“他們學校說他是上帝之手。我新房子你知道缺兩幅畫,想著就讓他去給我畫兩幅油畫。結果,今天早上他出去買早餐的時候就沒有再回來。我以為那小子是走丟了,最后一查,才知道是被人給劫走了。”
“你自己看看。”余澤堯將景譽留下的照片扔給溫衍之。
溫衍之原先還能勉強淡定,這會兒看到這些照片,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翻涌起來,臉色駭人。
“草!”他低咒一聲,將那些照片捏皺了,起身就往外走。
余澤堯見他如此生氣的樣子,微微攢眉,讓程恩跟了上去。
景譽是直接被莊嚴送到副總統府的,連行李都沒有收。戚錦年打電話過來,問她,“魚兒,這是怎么回事呀?副總統的人過來,說是讓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你要出遠門?”
好了,都住一起了,也不怕吃不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