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1214
唐菲菲坐在沙發上翻著他辦公室里的書,找了半天也沒幾本她有興趣的,一頁頁翻下來看得快要打瞌睡。
Angla推門進來,把茶水放在茶幾上,“現在燙,冷了再喝。”
“好。”她把書放下。
Angla看她,“沒有在不高興了吧?”
唐菲菲一怔。不得不說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啊!而且,Angla是唐煜的秘書,看人肯定也是很毒辣的。她這點心思,估計她也清清楚楚。
她搖頭,“也不是不高興。”
就是有點失落而已。
“在我們下屬面前,唐總總是要有領導的樣子,不然,這么一大公司早就該亂套了。”
“他對別人也這樣嗎?”唐菲菲下意識的問。看一眼Angla,小心翼翼的藏住自己的心思,“他對我嫂子也這么正經冷漠?”
“對錦姐也確實是。我在這兒這么久了,確實也沒見他們在公司有過什么親密舉動。可能唐總就是這樣的性格。”
唐菲菲’哦’一聲,她確實也很難想象唐煜這種克制又冷靜的人會和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卿卿我我。
“我嫂子現在還在這里工作嗎?”
上次還見她拿合同給唐煜,應該是還沒有從唐氏出去。
“在分公司那邊,沒有在這邊了。”
唐菲菲頷首,這樣看來她和唐煜見面的機會應該也不多吧!上次梁如錦說他們可能會復婚,可是,都過去這么久了,一直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唐煜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菲菲發現他說幾個小時后才回就真的是幾個小時。
她從中午就在唐煜辦公室里待著,結果一直待到天都黑了,也沒見他人回來。
她估計唐煜可能忙著忙著就把她忘記在辦公室了。
下午的時候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可又怕他工作忙,自己打電話反倒惹他心煩,最終也只是給他發了條信息。
本來以為百分百又會和上次一樣石沉大海,沒有回應。可是,沒想到,十分鐘后,竟然收到他的回信:快了。
就兩個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她的心情卻像是坐火箭似的往上沖。
原來他也是會搭理自己的嘛,也沒真把她就忘記在這兒。
唐菲菲后來零食也吃膩了,電腦也不想玩,就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
唐煜和邵城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正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身上那件大衣,被她脫下來,蓋在自己身上。兩條勻稱修長的腿,稍稍曲著,縮在衣服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和光滑小巧的腳踝。
這副樣子太過誘人。
唐煜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把邵城擋在身后,“你先下班吧。”
“好的,唐總。”邵城沒再往里面走,只把手里的文件交給他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這會兒就只有他們倆在。
她躺在那張長長的沙發上,睡得很舒服,睡顏嬌憨可愛。唐煜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里,雙腿交疊,凝神望著她。
這三年一直把她一個人放在猶城念書,不知不覺的那個稚嫩的小丫頭就長這么大了。
即便在他和父母眼里,她永遠是個孩子,但是她并不是過去那個什么都還不懂的少女了,她開始會想要談戀愛,開始懷揣自己的心事。
唐煜想起李梓豪,凝望著她的眼神,略過一抹深沉之色。
就在他正想得出神的時候,手機,開始震動。
不想吵到她,他很快就把電話接了。
“煜哥。”電話那邊是今天早晨在青竹湖一起打球的池乘。
“嗯?”
“我還真得說說你——今天你走的時候,怎么都不和你妹妹打個招呼就走了?”
唐煜挑眉,“怎么?”
“你是沒見著當時她知道你悄無聲息的走了,有多難受。我那會兒就想打電話說你兩句,她給攔了。”
唐煜又看了眼沙發上那小東西一眼,問:“你什么時候也愛管這種閑事了?”
“你當我想管呢!還不是因為那是你妹妹,再說,你那妹妹也太招人疼。我看著都覺得不忍心。”
唐煜臉色沉下去一些,“你少打人主意。池乘,她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孩。”
池乘愣一瞬,然后在那邊哈哈大笑,“我說,我還真是第一次看你這么緊張一個女人。以前梁如錦跟你結婚的時候,怎么都沒見你這么緊張過?”
唐煜繃著臉色,“你心里有數就行。”
“是是是,有數,有數得很。反正就是外面的女人都是亂七八糟的,就你家妹妹全天下最單純,全世界最好。得虧我知道她是你親妹妹,要不然你可別怪我往歪了想。”
“行了,你別胡言亂語。”唐煜沉著聲,“我又不是禽獸。”
“惦記自己妹妹,是挺禽獸的。這事兒你也干不出來。”
唐煜看她在沙發上動了動,他沒和池乘說下去,只道:“我這邊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
說完,也沒等池乘在那邊再說什么,他就把電話掛了。
唐菲菲半夢半醒的,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了唐煜的聲音,又覺得像是做夢似的。她半睜開眼,借著燈光看到他,唇角情不自禁的揚起,慵懶綿軟的喚一聲,“哥哥。”
唐煜把電話放在茶幾上,看她一眼,“吵醒你了?”
“嗯。”唐菲菲被光照得睜不開眼,扯過衣服把自己的臉給蒙上,睡麻的兩腿動了動,“眼睛疼,睜不開……”
那軟軟的聲調,像只小貓咪似的。
唐煜想起剛剛池乘在電話里說的那話——她確實是太招人疼,而且,單純又干凈。相比她這種一張白紙的人生,他和池乘這種什么都見過的,簡直是大染缸。
大概也就是這副天真的樣子,才惹不少人打她主意。
唐煜拿了遙控將燈光給調暗一些,走過去,給她把蒙在頭上的衣服拽下來,讓她露出臉來。
“哥,幾點了?”她兩手捏著棉衣上的毛領子,困倦的打了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