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
兩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兒——因為剛剛才被情丨欲兇猛的沖刷過,所以,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是,彼此也都沒有什么睡意——宋之星突然開口:“二叔,我們……”
她的手,在彼此中間比劃了下,幽幽的問:“小姨那,應該怎么辦?”
唐御沒做聲,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在探尋她的打算。
“我不敢說實話。”宋之星聲音很低,帶著惆悵和矛盾,“外公和小姨,都會不要我了……”
唐御理解她的心情,“可是,總有一天,該面對的都要面對。”
唐御這句話,是告訴她,也是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所有的風暴,都要來臨。他早已經有所準備,而她,只怕還沒那么勇敢。
宋之星沒有再去想,枕在他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才漸漸覺得安定些。她這才解釋:“我本來是和小姨一起吃晚飯,結果沒想到席南也在。小姨和席夫人在聊工作的事,我和席南只能去看電影了。還有——”
說到這,宋之星抬起頭來,看著唐御,“外公說,讓我帶男朋友回去給他瞧瞧——”
唐御眉頭擰起,“你要敢帶席南,給我試試看!”
她笑,“我雖然是這么想過,但是我不敢。不過,我想上網去租一個。現在不是特別流行租男朋友嗎?”
“想都別想!”唐御只給了她這四個字。以黎啟明的精明程度,外面一個租來的男朋友能把他唬得過去?
唐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待在猶城的事,我會親自和他談。”
“那我就交給二叔你了。如果你談好了,我就留在猶城。你要是談不好,我就只能跟著外公走了。”她裝作一臉遺憾的樣子,
唐御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談不好也不準走,走了我也得把你帶回來!”
宋之星張開雙臂,把唐御抱住。心里卻是那么的不確定。自己真的可以不走嗎?為什么,她心里如此不安心呢?
翌日。
陽光從房間里照進來,宋之星睜開眼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讓她下意識抬手擋住,雖然耀眼得讓她睜不開眼,可是,又覺得說不出的溫暖。
目光流轉,身邊的男人還在睡著。即使是睡夢中,長臂也依然占有性的橫在她腰上。她想起昨晚那些畫面,臉蛋有些潮熱,心里又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從今天起,她便已經不再是少女了……
她不知道別人的第一次,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卻是特別的復雜——像是和過去在告別一樣,有些難以言說的失落,卻又因為第一次給了這樣一個男人而欣慰,欣喜。
而且,對于唐御……她內心里,好似又更添了一份濃情。那種情感,是因為彼此靈魂和身體共舞后的升華。
“醒了?”唐御像是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自己,懶懶的睜開眼。看她一眼,低聲問:“還疼不疼?”
宋之星雙腿下意識收緊一些,點頭,“有點兒……”
“一會兒去藥店買些藥,可能有拉傷。”
宋之星臉紅紅的,“你再睡會兒,我去樓下一趟。”
“去樓下干什么?”唐御問。
“昨晚,我們的衣服不是都脫在樓下了嗎?”宋之星窘死了,“趁著李姐和管家他們還沒回來,我得把它們收好。”
唐御好笑,“你能走嗎?”
“別小看我。”
她說著,便從被子里鉆出來。才一動,果然有些疼,但是也沒有縮回去。涼意襲來,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什么都沒穿,直接扯過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團。挪到更衣室去。
唐御聽到她清脆的聲音從更衣室里傳來,“我要借你的襯衫穿。”
沒有應聲,唇角,卻揚起。
窗外的陽光,雖然刺眼,卻很舒服。
只愿,這樣的時光,可以再慢一點,更慢一點……
宋之星套著他的襯衫就出來了。他襯衫很長,剛好蓋住她的臀,落到她大腿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腿。唐御聽到動靜,瞇起眼來,視線從她身上掠過。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里的獸性暗芒,立刻警惕的貼著墻壁,搖頭:“不行!我現在還疼,你不能亂來。”
這小東西,這副樣子,可愛得很。
唐御笑著,重新躺回去,“快去快回。”
宋之星看到他的笑容,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咧嘴笑。她覺得自己傻乎乎的,笑什么?明明身體都被他折騰得疼死了,還傻笑得出來。
可是,怎么辦呢?看到唐御的笑容,自己就覺得心情很好。
宋之星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著,拉開房間的門小心的走出去。她的手,還落在房門的把手上。就在此刻,別墅的門‘咔噠’一聲響,被人從外推開。
宋之星只以為是李姐或者管家他們回來了,正準備重新退回房間去。
可是……
下一刻,幾人的身影,乍然落入眼里,讓她身子陡然僵住。
不是李姐,也不是管家,不是家里任何人。而是唐家大爺爺,還有小姨和外公!
宋之星整個人都傻了。待回過神來,幾乎是立刻要往回退,但一道聲音已經將她叫住。
“星星?”
黎寒煙這一聲,讓唐、黎兩位老爺子都下意識仰頭看去。三個人的眼神,齊齊落在她身上,她小臉發白,手腳發寒。她無措的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要知道,她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唐御的襯衫!
“你……昨晚是睡唐御的房間?”黎寒煙問,聲音有些顫抖。這么多年,這個別墅,黎寒煙來的次數只有那么一兩次,還是當年星星初來乍到時她來過。可是,格局她卻是相當清楚的。
宋之星聽到這問話,手扣在門把手上,有些發抖。唇瓣動了動,她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唐老爺子和黎啟明都是精明的人,見到她身上那襯衫,就已經被震驚到。再一看沙發的廳里那凌亂的扔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的睡衣,便是萬分確定了,又不敢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