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音音
來自于
她環顧一圈四周,“今天這樣的場合,沒帶你的女伴?”
“女伴……”他咀嚼著這兩個字,輕嗤一聲,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那你呢?聽說交了不少男朋友,沒帶過來讓我們大家過過目?”
“我男朋友當然在猶城,他平時都很忙,抽不開時間。”
“連你哥哥結婚,都抽不開時間。夜瀾,你挑男朋友的眼光還真不錯。”
“男人嘛,志在工作是好事。”夜瀾聽出他話里的諷刺,卻像是渾然不以為意的樣子,仍舊笑盈盈的望著他,“總比其他許多的男人,志在女人要好,是不是?”
唐紀楓垂在身側的手繃緊了些。什么時候,她夜瀾是這么好說話的人呢?而且,字字都在維護其他男人!
“招呼也打過了,沒事的話,那我先進去看我嫂子了。”相比之下,夜瀾的神情看起來依舊明快。
沒有再多留,而是重新抬手摁門鈴。就在此刻,房間的門轟然從里面被人拉開,夜瀾還沒反應過來,夜晏牽著舒年大步從里面出來。兄妹倆人撞個滿懷,夜瀾輕呼一聲,往后急退一步,唐紀楓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攬住了她的腰。
她背脊抵上男人的胸口,這才站穩。
只覺得腰上,男人的大掌,熱燙,像火。烙得她心跳不爭氣的有些紊亂。
“沒事吧?”唐紀楓垂首看她,臉部線條依舊緊繃著。視線往下,落到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上,“有沒有崴到?”
他的聲音,亦是性感的,在耳畔輕繞,雖然不似過去那樣充滿了寵溺和溫柔,可是,還是讓她恍惚間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只是,越是如此,心便越疼……
“沒事。”夜瀾不敢和他的目光對上,怕自己再不爭氣的又淪陷其中。只是勉強讓自己站直,推開他的手。目光轉向匆匆出來的夜晏和舒年,“哥,嫂子,你們要去哪?”
“你哥非要去醫院做檢查才放心。”舒年回。
夜瀾追上去,“我跟你們一起去。”
獨留唐紀楓站在原地,看著那小丫頭離自己而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原來,時間是真的可以讓曾經再親密的兩個人,也變得彼此生疏和淡漠。
車,往醫院里開。
舒年和夜晏坐在后駕駛座。夜瀾坐前面。
她顯然是情緒不佳,人走神得厲害。目光落在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后面,舒年和夜晏都明顯感覺出來了。而且,很顯然,她是從剛剛見過唐紀楓之后,情緒比起剛剛在房間,就有了很大的起伏變化。
“瀾瀾。”夜晏喚她一聲。
“嗯?”夜瀾猛然抽回神來,回過頭來。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
“我們倆?”夜瀾眨眨眼,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夜晏理了下襯衫領口,睞她一眼,“別裝了,我指的是誰,你心里很清楚。”
夜瀾回過身去,“能怎么回事?就那樣啊。”
語氣里聽起來似滿不在乎的模樣,可是,卻又充滿了失落。
“以前他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現在你們兩個之間為什么這么生疏?”夜晏目光里透出審視來,“是不是你們其中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夜瀾訕訕一笑,“哥,你別腦洞大開,我們之間能出什么你不知道的事?這么多年沒見,再好的朋友也會變得生疏……”
夜晏聽得出她情緒低落,越發肯定是自己錯過了什么,但此刻也沒有再多問。
夜瀾彎身揉了揉自己的腳踝,剛剛那一撞,多少有些崴到。
她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唐紀楓,想起他好聽的聲音,溫熱的指尖……
一下子,又走了神。
這幾年,那雙手,怕是也抱過不少女人了吧?
想到這個,她委屈得鼻子有些發酸。下一秒又驕傲的撇撇嘴,不準自己再為他胡亂傷心。
抱就抱吧!抱個夠!誰稀罕!
舒年懷孕了!
這個好消息在兩個小時后從醫院里傳到了婚禮現場。所有人都替他們開心。
雖然婚禮儀式有所遲緩,但是,賓客們也只是耐心等待,并沒有任何怨言。
數個小時后,在一片祝福聲中,唯美的婚禮緩緩拉開帷幕。
人群外,明婉君靜靜而立,看著她的女兒由痊愈了的舒達夫挽著,帶領到新郎身邊。新郎掀起她頭上潔白的頭紗,兩個人激動的交換戒指。臺上,新娘紅了眼;臺下,明婉君眼淚直流。
她的女兒,終于找到了讓她幸福的這個人,大抵,這是她如今最欣慰的一件事了。
“好了,婉君,我們該回去了。”寧父擦掉她眼角的淚,在旁提醒。
明婉君頷首:“走吧。”
又戀戀不舍的看了臺上的新娘一眼,明婉君才由丈夫攙扶著,黯然退場。
所有的熱鬧和繁華,都不包括她,更不屬于她。
婚禮熱鬧結束。
晚上的宴會,幾乎所有人都喝高了。夜瀾明明不是主角,卻喝得東倒西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宴會上有人的目光正灼灼的盯著自己。
她多希望盯著自己的是唐紀楓……
可是,等她轉回去看的時候,那個人,永遠是眾星拱月,數不盡的女人簇擁著,他站在其中,談笑風生,瀟灑倜儻,惹一眾女人心花怒放。
討厭鬼!
這群女人也一定都是些庸俗的人,居然會被他迷惑!嗯,和以前的她一樣庸俗!
夜瀾嘀咕著,只覺得心里被塞滿了棉花似的,堵得特別難受。又仰頭接連喝兩杯雞尾酒。
肩膀,就在此刻被人拍了拍。
她皺著小小秀氣的眉頭,仰頭看著來人。只覺得對方搖搖晃晃的,重影交疊。
“雲傾……”她呢喃著。
傅雲傾無奈的扶著她,“你哥特意讓我送你回去。走吧。”
“我不要回去,我還沒喝夠。”夜瀾笑瞇瞇的推他,臉蛋上有著一層嬌憨的陀紅,“你去,你去玩你,別管我。我一會兒自己回家。”
她正說著,手里的酒杯,被人突然從后抽走。
“誰?”她不滿意的轉過身去,正要罵‘討厭鬼’,可是,見到對方,聲帶就像被凍住了一樣,所有要出口的話,都卡在了喉嚨口。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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