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提醒,夏星辰窘得臉都紅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在腿上,咬了咬唇,連忙起身。尷尬得都不敢再看他的眼。心跳,又亂又快。
白夜擎也跟著起身,沒有久留,邊往外走邊涼涼的開口:“傅醫生,像你這樣沒有情趣的人,你太太沒吵著要和你離婚”
一句話,就這樣飄進池未央的耳里,她怔在那,小臉有些青白。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傅逸塵沒接總統先生的話,倒是眸色復雜的看了眼池未央。但她久久都陷在自己的思維中,沒回過神。
等到人走遠了,夏星辰的目光在池未央身上打量了好半晌,見她還怔忡著,她揮揮手,“未央,想什么吶”
“在想你和總統先生的事兒。”回神,她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忍不住感嘆:“真羨慕你們。”
“羨慕我們”
夏星辰一頭霧水,“我們有什么可羨慕的。”
池未央給她抱起藤椅上的薄被,兩個人并肩往外走著,“我都瞧出來了,總統先生對你特別有意思。那許巖呢,你就別想了,喜歡他,還不如好好喜歡眼前這位吶何況,人家對你還那么好。剛剛在夏星空面前,哎喲,多有面子啊。晾她以后都不敢再欺負你。”
“喜歡他”夏星辰沉吟一瞬,苦澀的側目看她,“你真覺得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他”
“怎么不可以雖然我不說他一定愛上你了,但是,他對你那么好,喜歡你是一定的。”
“那如果現在換做是你明知道喜歡那個人根本就是飛蛾撲火,你們是絕不可能在一起,那你還會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他么”夏星辰沒有忘記那位宋小姐,也沒有忘記白夜擎和她之間的身份差距。
她一直盡可能的保持理智。
她的問題問出來,池未央像是被什么蟄了一下,臉色一瞬間便凝重的了許多,她只道:“如果一開始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我絕不會放任自己去愛他”
那種不能執手相牽的感覺,太痛了痛得讓她這輩子都不敢再輕易碰觸愛情這東西
停頓了一下,她漂亮的眸子里浮出一抹悵然,“如果真愛了我寧可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把他忘掉。”
每一個字,都那么傷感,卻也決然。
夏星辰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是自己的錯覺么,總覺得今天的未央似乎相當的不對勁。
池未央并沒有在總統府多留,交代了星辰好好休息,便獨自離開了。
總統府這邊很遠都不準外面的車進來,出進相當不方便,好在府上有安排司機,她等了一會兒,一輛車從府里筆直開出來,在她身邊停下了。她本能的以為是司機,笑意吟吟的拉開車門要上去,可是,見到駕駛座上那個男人,面上的笑立刻就收斂了。
“上車。”傅逸塵把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英氣逼人的俊顏。
“還是不了。我想鍛煉一下身體,自己走就好。”池未央說著踩著高跟鞋往前走。
傅逸塵看她一眼,她腳上的高跟鞋足有8c,將她本就高挑的身形襯得越發修長苗條。
她長大了,也成熟了。比起五年前那個還帶著稚嫩天真的女孩,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這里走出去,有10公里遠。上車。”
傅逸塵不緊不慢的開著車,跟在她身邊。
池未央側過目來沖他笑笑,“傅醫生,你這么殷勤,不怕傅太太知道了,吃醋么”
他握著方向的手,繃緊了些,眸底劃過一抹沉郁。但那份復雜情愫只一瞬即逝,下一瞬,他盡量沉靜的道:“你是我妹妹,她即便知道也不會吃醋。”
妹妹二字,像巨石一樣猛地砸下來,她一震,當下就崴了腳。
身子狼狽的跌下去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夏星空受了屈辱,躲在房間里嚎啕大哭。被她扔在角落里的洋娃娃這會兒成了宣泄桶,被她拎出來拿剪刀戳了個稀爛,好像劃的是夏星辰那張臉似的。
李玲一進來,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心疼得要死。
“別拿剪刀了,當心弄傷了自己。”她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把她的剪刀給奪走。
“寶貝,和媽說,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夏星辰那丫頭欺負你了,你說,媽幫你找她算賬去。”
“算什么賬”夏星空吸著鼻子,“她有總統給她撐腰今天我去總統府,差點就被毒啞了”
“”李玲一噎了下口水。一聽要被毒啞,剛剛的士氣一下子就沒了。但見女兒哭得這般委屈,又安慰道:“你也別怕治不了夏星辰。這總統和她也就是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他們能長久前段時間我才看過八卦雜志,說是他和副總統的女兒要結婚呢到時候,哪還有她夏星辰什么事”
“副總統的女兒媽,你說的該不會是宋唯一吧”
“可不就是宋唯一么怎么,你認識”
“我們以前在國外是同學。那會兒一起在一個老師手上學舞蹈。不過,我也就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她是我們副總統的女兒。”
“哎喲,我就說我們家星空有出息。看吧,連同學都是副總統的千金呢”李玲一一臉的驕傲,揉了揉夏星空的臉蛋,“你回頭和她多走動走動啊,媽也覺得有面子。尤其她要是真是未來的總統夫人,那就更不得了了。”
“是哦她才可能是未來的總統夫人”夏星空猛然想起什么,“夏星辰敢這么肆無忌憚的住進總統府,就宋唯一那性子,肯定饒不了她媽,你趕緊幫我找找,我回國時帶回來的那本同學錄。你沒給我拿去扔了吧”
夏星空說著起身,在房間里翻箱倒柜起來。
李玲一哎喲一聲,“你帶回來的東西都零零碎碎的,我還真不知道給扔哪個角落了。好好找找,別急,越急越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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