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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斂了眉，將煙頭狠狠按在煙灰盒里：“你醒了？”
林嘉怡緊緊地攥著蓋在身上的毯子。
宮子華沉默了一下說：“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對你……是不是很魯莽？”
林嘉怡臉頰微微紅了一下，斂下眼，搖搖頭，又點點頭。
宮子華在心里想操蛋了，煩躁地抓了抓頭：“你先進浴室里洗漱吧，我打電話叫人給你送早餐過來。”
林嘉怡看了看自己，只好用毯子包著自己，慢動作朝浴室里挪過去。
宮子華眼睛望著別處，直到浴室門關上，他才幾個大步走到沙發前，將那些凌亂的衣物撿起來往垃圾桶里塞。
純白色的羊毛毯上，一抹刺目的紅躍入眼中。
宮子華再蠢，也明白女孩的楚子之夜會流血。他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女孩就被他給糟蹋了。
宮子華打了個電話給前臺，叫服務員過來收拾房間。
林嘉怡在浴室里待了很長時間，久到早餐送過來都開始涼了……宮子華郁悶地坐在那里，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敲門，怕里面出什么事了？
咯，小小的開門聲才終于響起，林嘉怡試探地走出來。
她穿著酒店里提供的白色浴袍，不安地扎了扎腰帶……
“洗好了？過來吃點早餐，都快涼了。”宮子華解開蓋子，海鮮瘦肉粥的香味飄散。
“宮先生，我沒換洗的衣服。”這就是她長時間不出來的原因。
宮子華皺了下眉，很快反應過來：“我出去給你買。”
“先等等吧，吃完早餐再去也沒關系。你不是說快涼了嗎？”
宮子華站起來的身子又硬生生坐回去：“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讓服務員準備了越快越好的早餐——”
粥、小籠包、餃子，還有兩碟小菜。
林嘉怡微笑：“這正是我愛吃的，我很喜歡。”
宮子華拘謹地抬了抬手：“坐。”
林嘉怡拉開椅子坐下，兩人大眼瞪小眼，林嘉怡的臉先紅了起來，宮子華也面燥了：“昨晚的事是意外。”
林嘉怡剛拿起的筷子落了回去。
宮子華很快又說：“不過我會對你負責！”
林嘉怡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沒關系的，你也說了昨天是意外。”
“既然你第一次給了我，你就是我宮子華的女人了。”宮子華反正也打算娶她的，“你是我的了。”
林嘉怡連眼睛里都是笑意，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到他的碟子里：“先吃吧。”
宮子華味同嚼蠟。
林嘉怡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問：“小澈怎么還沒醒嗎？”昨晚他們發出那么大的動靜竟然也……
宮子華敷衍地道：“他有自閉癥，犯病的時候就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不用理他。”
“有這樣的病？”林嘉怡好奇地問，“那他也不用吃飯嗎？”
“等他病好了自己會吃！”
“對了……你昨晚一直叫修斯，”林嘉怡攪著粥問，“她是誰？”
宮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