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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發自今天早晨7點42分,也就是夏奈兒離開之后。
第二條:最可怕的人生,是活了一輩,卻發現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一輩。
這條發自昨晚凌晨3點28分,是夏奈兒昏睡中的時候。
第條:我想按照自己的定義隨心所欲生活。也許我會再出一張或兩張唱片,也許不會。雖然我會懷念這份工作,這世界上只有它是我僅剩的熱情。
這條發自昨晚9點43分,大概是夏奈兒在陽臺上打電話給媽媽的時候……
夏奈兒仔細地看著這句話,一顆心揪緊了。
越看,越覺得他的生活態十分消。
越看,越像他對這個世界上最后的道別。
“他早晨7點42分又發了一條……”夏奈兒的心口快要窒息了,她現在只想不停地說話,去驅趕這種窒息的恐懼,“這里寫著‘不要為我難過,這不是痛苦,而是解脫’。”
鄭助理的臉色更差,猛地加大了油門。
“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隨便寫寫的是不是,他只是有感而發……”
夏奈兒的手用力地攥住了手機,腦袋變得空茫:“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四年前,他給了她那么沉重的一擊。
他不會這么自私,四年后,又重蹈覆轍地傷害她!
他不會舍得的!
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他不會……
夏奈兒不停地在心里念叨著,這樣催眠著自己……
四十分鐘后,本田開回那個小區,開回那幢樓下。
這個鄭助理平時負責打點牧西城的一切生活瑣事,所以知道電鎖的密碼,也有大門的鑰匙。
門鎖擰開,夏奈兒的心突突地跳著。
眼前,一切都保持著夏奈兒離開時的模樣,還沒吃完的面擱在餐桌上,地上散落著從書房吹過來的曲譜,空氣里,靜靜地流淌著一首曲,是那首《桔樹的森林》。
“牧少,牧少?!”
鄭助理一間房一間房地找著。
夏奈兒緊跟在他身后,腳步虛浮,腦一片空白。
一扇扇打開門,一扇扇看到安靜空曠的格局,卻沒有一個人影。
“他不在?”夏奈兒松一口氣。
不在或許是因為他出門了,所以接不到電話,而且沒有帶手機。
鄭助理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鑰匙和手機,目光又掃到玄關處的鞋:“他沒有出去。”
那他在哪?!
“咔”,鄭助理關了音樂,瞬間,房安靜下來,聽到牧西城的臥室傳來細細的水流。
他們互望一眼,再次回到臥室,發現一個鑲在墻壁上的衣柜,有一扇隱形門。
水聲從那扇門里傳來……
鄭助理試探性地又叫了幾聲,沒人應答,伸手去拉那推門。
“反鎖了,牧少恐怕在里面。”鄭助理轉過頭,眼神突然變得恐怖,“你去拿鑰匙。”水流。
他們互望一眼,再次回到臥室,發現一個鑲在墻壁上的衣柜,有一扇隱形門。
水聲從那扇門里傳來……
鄭助理試探性地又叫了幾聲,沒人應答,伸手去拉那推門。
“反鎖了,牧少恐怕在里面。”鄭助理轉過頭,眼神突然變得恐怖,“你去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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