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兔崽子,連你爹我也敢耍,看我不打腫你的屁股!”蕭羽川作勢要捉小燁兒。
小燁兒一溜煙跑開,“不給打、不給打……”
“就要捉起打……”
“那你來捉我啊……咯咯咯……”小燁兒笑著在院子里到處竄,蕭羽川則跟在他后邊追,每回要追到了,又讓小燁兒逃了,小燁兒邊跑邊發出歡快的笑聲。
蘇輕月知道以三哥現在的武功,要捉燁兒是再簡單不過,是故意逗著兒子玩的,看他們父子其樂融融,她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微笑。
午后的微風徐徐地吹著,蘇輕月到了蘇靜玉暫住的院子里。
蘇靜玉正在房中睡覺,輕月每天派人給她煎藥吃,為她針灸治療,因藥效,蘇靜玉每天都是睡覺的時間多,不過,腦子越來越清醒。
今兒上午已經為她施完了最后一次針灸了,待她睡醒,瘋病便會痊愈了。
“小姐。”守在房門口的婢女朝蘇輕月行了個禮。
“她還沒醒?”蘇輕月輕聲問。
“是。”婢女回話。
輕月看了看天候,“這個時辰,她快醒了。”
話音方落,房中傳來輕微穿衣的動靜,少許,蘇靜玉打開了房門,親熱地將門口的蘇輕月抱了個滿懷,“月兒、娘的心肝兒!”
蘇輕月不習慣她的熱情,稍推開她,走入房中,“大娘,您……好了?”
蘇靜玉連日來,眼神越來越清明,早已不復在街上見到時的那種迷糊瘋顛。
只不過,她即使逐漸好轉,還是將蘇輕月當作了親生女兒。
“是啊,月兒,娘的腦子都好了。”蘇靜玉風韻尤存的臉上帶著笑意,“以前的事兒,我也差不多都想起來了。就是還有一件事似乎想不起……”
蘇輕月唇角泛著微笑,“那就好。”
蘇靜玉盯著蘇輕月的目光滿是慈愛,又蘊著濃濃的愧疚,“娘瘋了那么多年,這一轉眼,沒想到你都快二十二歲了,記得當年你才五歲。”
輕月沒說她孩子都五歲多了。
一直覺得蘇靜玉不是自己的親娘,再加上她瘋著,之前病情沒太穩定,也便沒讓燁兒見她。
其實,前幾天,她也想起了五歲以前還有印像的記憶。
記憶中那是一處小鎮邊上的農宅,里邊住著蘇打水、蘇秦氏,及夫妻兩的其余兒子。
年幼的她叫蘇打水與蘇秦氏夫妻為爹娘,叫著另外生活在宅子里的孩子為哥哥。
那是這副身體原主的記憶,也就是說,她蘇輕月不是公孫景月,而是真的是蘇打水夫婦的親生女兒!
只不過,五歲以后,被蘇氏夫妻賣了而已。
至于蘇靜玉姓蘇,她也姓蘇,天下姓蘇的人挺多,姓氏不過是巧合。
“大娘還記得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嗎?”輕月淡然問。
蘇靜玉慈祥地笑說,“傻丫頭,說了我是你親娘,你總叫我大娘做什么。你身上的特征,娘就是死也記得清楚。你的左大腿內側有一塊疤,肩膀上有一顆小指大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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