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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她不但看,還分開尸腿檢視。
“媳婦兒!”他怒中不滿了。
“別胡亂吃飛醋。”她說,“合格驗尸,驗的不論男尸還是女尸,都得檢驗尸首的性狀及程度。懂嗎?萬一他是被人jian殺的……”
“媳婦,你別嚇我了。”蕭羽川渾身發怵,“朱大氣這個丑樣,又是男的,誰會奸sha他啊。貼人錢都沒人干。”
“這就是杵作的不易之處了。”蘇輕月感慨,“無論老尸、少尸、美尸、丑尸、公尸、母尸都得這么看,想不想看都得看,看多了真是怕長針眼。”
蕭羽川聽媳婦這么說,深有同感,“杵作果然不容易。”
蘇輕月繼續驗尸頭,帶著手套的手在他發間摸啊摸,把尸首翻一邊繼續驗。
羽川咕噥著,“朱大氣,你他娘的死了還能被我媳婦這么摸,你算是上輩子積德了。看你這尸首跟死豬似的,兩個屁股下垂,也沒什么好摸的。”
驗完了尸背,蘇輕月把尸首翻過來,為尸首穿衣、穿褲子。
“媳婦,別管尸了,隨它裸著,它反正也不會害臊的。”蕭羽川妒忌的很,媳婦這雙小嫩手雖然是帶著套摸啊摸的,換他死都肯了。
“那怎么行,得恢復原樣,不然……”
蕭羽川接話,“也沒人逮得住是你脫的。”
“沒事,人家朱大氣已經死了,不容易啊,還是要給他掛兩條絲。”她說著,就把尸首的衣著穿回了原樣,“好了,我驗完了。”
“媳婦,你驗了那么久,驗得那么專業,那么考究,那得精確。”蕭羽川佩服地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不?”
他的目光往虛掩的柴房門瞟了一眼。
蘇輕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收回視線,“他腦殼被人打扁了,被人打死的。”
“啊?”蕭羽川意外,“他不是從山上摔下去摔死的?”
“被石頭砸死的。不過,不是我砸在他腦門的那顆石頭,是另外的。”
“也就是說,他不是媳婦你殺的?”
“廢話。”
“媳婦,那你覺得誰最有嫌疑殺他?”
蘇輕月想了想,“李貴那小子心儀我已久,為人有時看起來陰陰的,而且,他找了村里好幾個小孩做眼線,經常我從家里出去后,他就會在眼線的告知下,出現在我面前。那些被他收買的小孩,每次能得一兩枚銅板。”
“李貴那該死的東西,我聽說他有時候給三五枚。好像手筆大得很。”
“那天極有可能李貴也跟蹤我,看到朱大氣摔下山,他極有可能動了殺機,嫁禍給我。”
蕭羽川接話,“有些人就是那樣,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了。”
“變態一向喜歡那樣的。”她聳聳肩。
“媳婦,我們去查查李貴,把那天給他通風報信的小孩找出來,一定能證明你的清白。”他心疼地瞧著她,“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坐大牢的。”
“那就趕緊查吧。”她的目光又一次似不經意地掃向門口,把驗過尸的手套翻了一面折疊起來收入袖袋,“查不到,我可就只能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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