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事?”她轉身。
“沒……什么。”他看著她旁邊的三弟,深邃的眼瞳里劃過一縷復雜。她已經是三弟的人,他亦答應過不再糾纏。為何,心,還是那般痛?
關心的話語化在了喉嚨里,只冷沉地道,“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二哥。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
要加個‘們’是多么痛苦。
她與三弟,已是夫妻。
即使他這個做二哥的再親,也沒有機會再與她像三弟那么親密。
“謝謝二哥。”說話的是蕭羽川。
蕭熤山走過院子,進了房間,李蓉兒的藥效過了,剛好醒了過來,看到他,連忙起身,“蕭哥,你似乎剛從外面回來?”
他沒說話,覺得袖袋里似乎有點重,伸手進袖袋一摸,把銀子拿了出來,發現竟然是五十兩銀子。
想到在火堆邊,他不肯收月兒的銀兩,肯定是月兒趁他不備,放進他袋里的。
他想去把銀子還給她,又覺得她既然悄悄塞給他,萬一下次她還那么做,他若沒發現……
瞅了眼李蓉兒看到自己手里的銀兩是發亮的眼神。
他沒發現月兒給的銀兩,先被李蓉兒發現的話,肯定被她偷藏起來,不會交給他了。
到時月兒萬一不說這事,他也不可能問。
倒不如收了算了。
他也就把銀兩放回袖袋,衣服扔在炕頭,躺到了炕上。
“蕭哥……”李蓉兒坐在他身邊,直往他衣服瞅。
他拉過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她伸手幫他按著頭部,“蕭哥,你看,這都快入冬了,我也沒啥好的冬裳……”
蕭熤山揮開她的手,“行了,別按了,我睡覺。明兒給你五百文,你去買身衣裳。”月兒給他的五十兩,他不想動。這段時間打獵也掙了點,幾百文拿得出來。
“可是……”她咬了咬唇,那么一點,她可是看到剛才他手里應該是拿著五十兩銀子。見他睡著一副不理人的態度,那毀了容的左臉滿是疤,就覺得惡心。
她也不甘心,想著五百文也比沒有的好,還是假笑著說了句,“二哥真好。”
隔壁院子,蘇輕月與蕭羽川一進院,就看到蕭清河坐在庭院里,滿臉的焦急,看到二人,清雅的面容盈滿喜悅,“輕月,三哥,你們都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四弟,讓你擔心了。”蕭羽川見他憔悴的面容,“你的風寒……”
“已經好了。”他嗓音有幾分嘶啞,“三哥,這幾天你去哪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衣服濕的搭手上?”
蘇輕月先前還來不及向他說,是以,蕭清河并不知道事情。
“我換了衣服再詳說。”蕭羽川進了房間,先前也沒穿濕衣,而是穿了件二哥的外衣,褲子是濕的,衣服搭手上。
蘇輕月也是里衣濕的,蕭羽川幫她拿著,她身上的衣服是外裳是干的。
二人進了房間,換了干的衣裳之后便出來了。
蘇輕月看四哥的樣子,瘦了一大圈,肯定也是好幾天沒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