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流風
看李蓉兒那有些腫的眼睛,應該是剛哭過了。
蘇輕月看二哥有些復雜的臉色,猜到他估計已被李蓉兒勸服不交出田地了。
“蕭哥,先去吃早飯吧。”李蓉兒溫聲對蕭熤山開口。
蕭熤山昨晚與李蓉兒斷續地做了一夜那事,雖說為了他的傷,是她在上,他在下,他依然使了不少臂力,體力早就消耗光了,此刻早已餓扁,就帶著她進了廚房了。
兩人剛在吃早飯,蕭羽川折返回來。
蕭熤山見他只一個人過來,問便,“梁里正呢”
“他兒子與繼妻通-奸,他被氣病了。”蕭羽川說,“估計梁里正這一兩天是好不了了。”
蕭熤山臉色冷峻地道,“那分家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也只能等梁里正好了再說了。”蕭羽川也莫可奈何,他環顧了眼廚房里,沒看到媳婦,便去藥房,看到她在研藥,同她說了梁里正病了的事。
蘇輕月知道村里有兄弟或姐妹什么的,分家時,里正要么到場記錄,要么自行準備好財產清單,寫好怎么分。
一般財產多的人家分家,都是里正到場確認過。
沒有里正公證記錄,是口說無憑的,也只能再等等了。
“媳婦,本來我想咱家擬好一份清單送過去,當著里正的面簽字,見證一下就罷了的。”蕭羽川說,“梁里正昏睡著,也實在沒辦法。”
她淡問,“三哥,其實你現在醫術一般性水平是到了。你沒給梁里正看病”
“他那是心病。”他說,“梁平安現在被村里的幾大長老聯合著找壯丁把他捉了,關在了梁家祠堂。柳雨紅也關進了梁家柴房。據說,村里人全都在議論,要將柳雨紅浸豬籠。”
蘇輕月一挑眉,“光柳雨紅浸豬籠,梁平安呢”
蕭羽川想了下,“嫁了人的女子與人通-奸,夫家若是追究,則要浸豬籠,若不追究則沒啥事。柳雨紅這事太惡劣了,她偷誰不好,去偷繼子。全村的人都一致要讓她浸豬籠,就算梁里正再大度,不追究她,她也不會有好下場。至于梁平安他輕則被關個一段時間,被當眾鞭打幾頓了事,重則,坐牢。”
“這世道對女子還真是不公平。”她眉頭微蹙了下。
他將她擁入懷,“媳婦,不論世道如何,我會盡力給你最多的寵愛。”
“三哥”
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不想再與二哥、李蓉兒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只是梁里正人沒醒,他現在處理不了村里的事了。”
想了想,他又道,“梁里正為人公正,以他的性格,怕是沒臉繼續在塢山村呆下去了。”
蘇輕月淡然一嘆,“梁平安也太不爭氣了。同樣叫平安,張大嬸的兒子張平安雖然才十五歲,比他可是好上不知道多少。”
“說得好像媳婦你多大似的。”蕭羽川寵溺地撫了撫她鬢邊的一縷發絲,“你不也才不到十六么。”
蘇輕月可不想說那只是她這具身體的年紀,她的魂齡都二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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