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遠,前邊一個婦女正往相同的方向走。請訪問
她回頭看了馬板車一眼,又走了沒兩步,再回頭,驚訝地朝馬板車奔過來,“蕭、蕭家媳婦”
蘇輕月瞅了她一眼,是錢張氏,不咸不淡地點個頭。
她也沒停下馬車的打算。
錢張氏是個地地道道的村婦,農活做習慣了,也是有點子力氣的。
馬車的速度不快,她就跟在馬車旁走,由于她沒帶什么東西,板車又沒車廂的,手撐了一下板車,屁股挨著板車一蹬,就斜坐到了板車上,然后自發地把雙腿也抬到了板車上。
對于她這種不請自上車的行為,蘇輕月不喜歡,看四哥也沒說什么,她也就不說話了。
錢張氏不停地摸著板車的料子,“這板車可是好料做的啊,賊結實了”一雙細小的眼睛滿是羨慕,“看不出來,蕭家媳婦,你還會駕馬車啊。這馬車誰家的你借來的”
“買的。”她淡淡道。
“你哪來那么多錢買啊”錢張氏是嫉妒得半死,不停地摸著板車的料子,又瞅了蕭清河一眼,嫌惡地看了眼他殘廢的雙腿,目光落到板車上的輪椅上,“聽說你給蕭清河買了輪椅,原來是真的啊。本來想上你家瞧瞧去的,想不到在路上碰到了。我正好要回村,你順路稍帶我一段。”
伸手要去摸輪椅,蕭清河不悅地咳一聲,“別亂碰。”
“不碰就不碰。”錢張氏又嫌棄地瞅了眼他的雙腿,“殘廢才要坐輪椅”
蕭清河被錢張氏說得內心難受。
他知道自己的腿廢了,一般人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說這么讓他難堪的話。
錢張氏這人嘴不把門的,又愛占小便宜,著實討厭。
“吁”蘇輕月一勒緊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錢張氏說道,“怎么停下了”
蘇輕月回身冷冷地瞟她,“滾下去”
“你說什么”錢張氏吼嚨響了。
“我叫你滾下馬車。”
“都是同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蘇輕月,你太做得出來了吧”
“你也知道同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得著”她淡淡地道,“誰準你那么說我四哥的”
“我怎么說他了”錢張氏粗著脖子道,“我不就說他是個殘他本來就是個殘廢”
蘇輕月拎起錢張氏的衣領,直接把她扔了出去,那力道,直接把她像垃圾一樣丟到路邊的坎下去了。
“哎喲喂”錢張氏的慘叫聲傳來。
蕭清河被媳婦的舉動嚇得呆了。
蘇輕月看也不看,兀自駕著馬車繼續走。
“輕輕月”蕭清河回頭看那路坎邊哀嚎的錢張氏,她嘴里不斷地罵著難聽話。
聽她罵,他是不想管了,可又怕她萬一真有事,“錢張氏要不要緊會不會出人命”
“那坎正好有一坨泥,她摔上去不礙多大事,也就雷聲大,雨點小,受點輕傷罷了。”她無所謂地道,“這人雖然討厭,我也不至于為這么點小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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