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一下,她才繼續道——
“一開始,這件事我就反對的。”
“所以,金盛對你的態度也很不滿意,這次跟東方柔兒的訂婚……”
“我不去管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從利益的角度上講,他們的聯姻對我造成的壓力很大。”
東方流云說著,也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了,回去吧。”
齊磊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么,便發動了車子。
回到家里,已經是深夜,自是沒有時間上線玩游戲了,又簡單的沖了澡之后便直接上床休息,勞累了一天,東方流云是真的覺得累,齊磊倒是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去書房處理了一些緊急郵件,等他一身清爽的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里面的大床上,東方流云已經睡了過去。
感覺到身旁的被子被掀開,身邊的位置凹陷下去,她才悄然轉過身子,星眸有些迷離的看了過來。
“吵醒你了?”
伸手關了燈,長臂也往她腰間攬了過來,整個人也湊了過來,清淡的幽香潛入鼻下,他胸口自然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涌起了一些暗涌,閑置的大手緩緩的穿過她那柔順的秀發,圈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驀地收緊。
東方流云睡得半醒,寬厚的懷抱襲來,她也才找回了一些精神,漸漸的上升的溫度讓她也察覺到來自于他的熱情,她怔了一下,倒也沒有阻止,素手一伸,直接將他拉了下來,吻了上去。
她需要習慣他,也并非是那般做作的矯情女人,并不排斥他,所以……
彼此熟悉的氣息,極盡曖昧的索求和給予,東方流云第一次清醒知道,饒是齊磊這樣看起俊逸邪魅的男人,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一旦獸性被點燃,也能化身為野獸,她都差點被他這樣的熱情給嚇到。
歇戰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她有些吃力的吸了幾口氣,偏過頭看了身旁正悠閑的枕著手臂,一手擁著她的男人,緩和了一下,才伸手過去輕扣著他的肩頭,略微沙啞著嗓音問道,“你這幾年真的守身如玉?”
他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覺得呢?”
“不像。”
她很誠實的回道。
齊磊輕咳了一聲,擁緊她,正色道,“回國之后雖然花邊新聞不斷,但見多了,也就習慣了。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她們身上的香水味,更不用說行徑了,那個時候即便想找到讓自己墮落成紈绔子弟的理由,可是心里的底線還在,另一個,也害怕惹麻煩。我畢竟不是齊啟明。”
自己父親齊啟明的行徑這些年齊磊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些年情婦數不過來,不管他是不是像王淳說的那樣,是因為想跟王琴宣戰,還是因為什么,但是,齊磊一直以為,任何的理由都不足以成為不忠的借口。
正是有了這樣不愉快的經歷,自己才告訴自己不能走上像他這樣的老路,當然,任何的理由也不能成為讓自己墮落的借口,只是,這個覺悟在他這里,他認識得有點晚……
東方流云聽著,略微思量了一下,似乎也能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忽然素手下移,牽過他的大手,他也挪過自己枕著的手臂,又穩穩的擁住她。
“我應該慶幸你跟他們不一樣,不過,你心態也挺好。我們這樣的人,興許在游戲里就是那種有著強大的精神力的人。我每次感到無助仿惶的時候,想想我自己,再想想別人,忽然發現比我們艱難的人多了去了,別人都能堅持,你有什么資格不去拼?”
聽她這么說著,齊磊臉上頓時拂過一道緩和,黑眸里的眼神不禁溢出些許的柔和,問道,“在你眼里,你覺得我比他們是特別的存在?”
東方流云斜了他一眼,默然收回了眼神,沒有作答。
而齊磊卻低笑了一聲,擁著她的肩頭,拉了拉被子,也不再繼續下去了,倒是低頭吻了她的額頭一記,低低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她簡單的應了這么一句,也默默的合上了眼睛……
相比于齊磊這邊的愜意溫馨,周子墨這邊的情況顯然就不太好了。
梁靜本來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過來看看兒子有沒有回來的,沒想到開車過來的時候,居然看到別墅里的燈都還亮著。
周子墨平日里也是一個人住在這邊,房子里既然開著燈,那么就說明這家伙肯定就是在家的!
已經一連好些天沒有找到人了,即便去公司堵人,也沒有見著周子墨的人影,眼下見著人,梁靜就忍不住想上前對周子墨一陣耳提面命,但是看到跟前一臉疲憊困倦的周子墨,梁靜所有的想法,頓時都沒有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這么燙?都燒成這樣了?這段時間都死哪里去了?天,都燒成這樣了,趕緊披件衣服,媽帶你上醫院去,快點!”
梁靜伸手探著周子墨的額頭,一觸碰到額頭,頓時被他那溫度給嚇了一跳,連忙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周子墨皺了皺眉,掙脫了梁靜的手,一邊疲憊無力的回道,“沒多大事,已經吃藥了,這幾天吹了風,腦袋就一直疼,睡了一天,肚子有點餓,媽你去給我煮點吃的東西吧。”
周子墨抬手抓了抓自己那有些凌亂的墨發,說著,又渾身癱軟無力的往沙發里睡了去。
“餓死算了!那么長的時間,連電話也沒一個回來,全家人都再為你擔心,你倒好,跟沒事人似的,你爺爺都跟炸了毛的貓一樣了,都多大人了,怎么就那么不懂事?”
梁靜冷著臉瞪著周子墨,眼睛也難掩憤怒,而又凝聚著一些心疼!
她真是拿這個兒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一邊這么責備著,卻是一邊麻利的起身,朝洗手間走了去,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盆水過來,擰了一張毛巾,給周子墨額頭上覆了去,又上樓給他找了一張薄毯遮著,然后才無奈的轉身往廚房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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