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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0218
東方流云略微遲疑了一下,淺淡的吸了口氣,神色平靜。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座衡量的天枰,就看你自己天枰往那邊傾斜,每個選擇都會相應的結果。既然選擇了,那么就別后悔,也不用去感慨太多,我覺得人生,過去在心里所占據的位置,應該只是一點點而已。”
聽著東方流云這番話,齊磊頓了頓,思量片刻,便也大概明白得她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是說放開就能放開的,坦蕩也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齊磊應道,腦海里又映出剛才從家里出來的時候,齊啟明跟他說的那番話,想著,想著,心里便是越發的覺得酸澀苦楚,不禁又端起酒杯,幾口喝盡杯中酒。
“不能放開,那是因為你還找到可以真正釋懷的理由。”
東方流云沉默了好一下子,便這么說道,又給齊磊倒上酒,“好了,這些沉重的話題就不要說了,難得今晚碰上,而且這般景色,喝酒吃飯挺是應景。”
聽著,齊磊才輕笑了一聲,豁然點頭,也端起了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謝謝你,流云。每次跟你坐下來聊聊,總感覺整個人好像是輕松了不少,敬你。”
東方流云很給面子的跟他碰了一杯,一口飲盡。
一餐飯,吃得不緊不慢的,等到東方流云意識到差不多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將近七點,她很快的起身要走。
兩人走出餐館的時候,外面的雨還下得很大,夜風也是有些冷的。
“走了,再見!”
東方流云看著外面的雨幕,即便想等雨停,心想著時間也趕不及了,便匆忙道別想直接往雨幕里沖去。
“你沒開車過來嗎?”
齊磊偏過頭看她,將她眉頭輕蹙的樣子納入眼底。
“過來的時候開車容易趕上堵車,還不如搭地鐵。”
東方流云回道,說著想往前走去,但是齊磊卻快了她一步,將手上的外套一揚,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走吧,我送你,車就在對面,這雨下得太大。”
說著,也不等東方流云應答,扣著她的肩頭便往雨幕里走了去。
東方流云自然是有些驚愕的,不過,事已至此,便也不拒絕,她也并非是那般矯情的人,眼下有個人給自己行方便,她自然也是樂意接受的,于是也隨著他的步伐往車邊走了去。
‘呯!’
兩人很快便也上了車。
“要聽音樂嗎?自己選吧。”
齊磊將紙巾遞給她,一邊問道。
東方流云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簡單的擦拭了臉上沾著的淡淡濕潤,然后倒也不客氣的伸手,隨意看了看,挑了一張CD放了進去,一串清麗的音符響起,倒是讓齊磊有些驚訝——
“你竟也喜歡這樣的曲子?”
播放器里播放的曲子,也是齊磊挺中意的一首。
“《遙遠的旅途》?”
東方流云低低的念道,星眸沉寂了一下,好像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嘴角淡漠的扯過一道笑意,驀然轉頭看向車窗外。
齊磊本來還以為她還往下說什么,但是,等了好一下子,也沒有見東方流云在多說些什么,下意識的轉頭看她的時候,也只能看到她那清冷秀麗的側臉。
“這首曲子,可以理解關于日本人起源,一首曲子里面,融合了很多的故事,就像《故宮的記憶》和《征服天堂》這樣的音樂一樣。”
“你喜歡氣勢磅礴些的音樂?”
齊磊似乎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什么東西,便這么問道。
東方流云想了一下,回道,“我喜歡一些富有歷史意義的曲子,自然,曲風也是很重要的,這樣的音樂,聽了會讓人心思開闊很多。”
“你好像對歷史和考古,已經達到一種癡迷的程度。”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感受我們炎黃子孫一代一代崛起的歷程,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研究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有意義。然而,這些精髓的東西,現在的國人,卻不見的放在眼里了,祖先的四大發明是什么?我們祖先個個朝代的排列的順序,炎黃子孫指的是什么,這些東西,放到現在,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能回答得上來了。”
“這話聽起來,你倒是有了幾分老師的樣子,而且你一定是一個挺憤青的人。”
齊磊笑道,心里倒是對這東方流云更是覺得好奇起來。
她真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
能把那些游戲玩得那么高等級,現在又有這番言辭,足以見得她絕對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而且,這性子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而聽著齊磊這話,東方流云也不反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似Z市這邊的風雨飄搖,席夏夜這邊卻是一片陽光絢爛明媚。
清晨,席夏夜從一片清靜的鳥叫聲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被子里殘留的余溫仍然還在,空氣里也還是莫名的飄蕩著他清幽的氣息。
席夏夜眨了眨眼睛,撐著身子從床上爬坐起,朝窗口望了去——
映入眼簾的是地面上傾瀉的一大片柔和的金色陽光。
目光一移,很快便看到了一旁準備的衣服。
席夏夜這才抓了抓秀發,不緊不慢的起來梳洗,換上衣服……
竟是一套很簡約的騎馬裝,還有遮陽帽。
要去騎馬么?
席夏夜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然而也來不及多想,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歡笑聲,很是清脆悅耳,聽著,應該是蘇楠的聲音。
席夏夜嘴角很快便扯過了一道笑容,打開門,朝外面的陽臺走了去。
果然,直接臺階下不遠處的草地上,蘇楠正在跟其中的一名隨行保鏢打網球,一旁的阮恒則是坐在遮陽傘下休息,金色的柔光似乎要將這一切都定格了一般,一切看起來,也都是那么靜謐和諧。
尤其是蘇楠的笑聲,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這么高興的樣子了。
席夏夜尋找了好一下子,倒也沒有見到男人的身影。
哪里去了?
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便也提著腳步朝階梯下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