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
她很死了這句話,憤怒過后,心情漸漸平穩下來,望著他目光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敖禛蹙眉,“如果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在這里么?”苒苒挑釁的看著他,指著身后的大床,“就是在這里么?”
“你隨意。”說完,敖禛轉身離去。
苒苒身子一僵,站在原地滿眼酸澀。
她早就應該明白,他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沒有女人。數十年不曾改變的容顏,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心里會沒有一個人。
以前想不明白的,在看到這張照片的一剎那,還有什么不明白。
是她們之間愈發相似的眉眼,才會讓他越來越失神。
原來并不是她的錯覺,他真的在通過她看令一個人。而那個人,是他心里的人。
她曾經疑惑過,為什么她是冉修航和賀紫杉的女兒,卻長的跟他們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回想起最初那次驚心動魄的血脈提純,苒苒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替身,只是替身么?
難怪她會做各種各樣的夢,想來夢里的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的全部記憶吧!
她的身體里流淌著那個女人的血液,她的記憶也在慢慢的被那個女人占領,那她什么時候才會被那個女人徹底的掠奪呢?
心里的旖旎頓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苒苒只覺得渾身冰冷,冷澈靈魂,仿佛能把自己給凍住。
過了許久,苒苒才找回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朝著門口走去。隨意選了一間客房,躺在床上休息。
期間,敖禛上來過一次,見她在睡覺走進來看了看,又離開了。
就這樣,苒苒在這里住了下來,可她卻不在念著敖禛。而敖禛似乎也很忙,并不像以前一樣每天跟她一起用餐。苒苒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只是,慢慢地黑烈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從來到這里之后,苒苒好像從來都沒有修練過。他不知道敖禛知不知道,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他。
敖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臉糾結的黑烈,冷聲道:“有事?”
黑烈回過神來,忙道:“主子,長老們想要見您。”
“不見!”
“可是……”
“如今我已經退位讓賢,讓他們不要再來煩我。”管理那破地方上萬年,他早就煩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讓那個小子早早跳出來。
黑烈漠然,好吧,主子已經把位子傳給了小主子,長老們也的確不該來。
“以后這種事情不要再來問我。”過慣了清靜日子,誰還耐煩管事。
“是,主子。”
敖禛掃了他一眼,“說吧,到底還有什么事?”
“苒小姐已經許久不曾修煉了。”黑烈一咬牙還是決定跟敖禛說。
果然,敖禛是不知道的,他一聽立刻瞇起眼睛,“多久?”
黑烈艱難的吞了口水,道:“從回來就不曾修練過一刻。”
“你可有跟她說過?”敖禛記得以前黑烈是跟苒苒說過的。
黑烈搖頭:“苒小姐一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