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1297.
1297.
“進屋說話吧。”鄂爾泰道。
“對,進屋說,進屋說。”喜塔拉氏含淚道。
鄂容安看向幾個弟弟妹妹,大家臉上也都是關切的神色。他一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一家人簇擁著鄂容安進了屋,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這兩個多月,他簡直是牽動著全家人的心。
在鄂爾泰和喜塔拉氏的眼里,他是最優秀的嫡長子,而在弟弟妹妹們心中,他也是好榜樣,好哥哥。
所以他這次出事,大家都擔心的不行。
“氣色不錯,看來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鄂爾泰打量了一下道。
“一路都有太醫開的補藥調理著,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鄂容安道:“剛剛已經進宮向皇上復命,許了我一個月的假。”
“皇恩浩蕩,你要銘記在心。”鄂爾泰嚴肅的道。
“是,兒臣謹記在心,一刻不敢忘。”鄂容安也正色道。
不管是出事時太子的及時救助,還是出事后皇上親派太醫醫治,乃至后來公主親臨。這份榮寵和恩典,實在是太重了。
“你可把額娘嚇壞了!”喜塔拉氏把鄂容安拉到了自己跟前細細的打量,“你個傻孩子,哪有雪崩來了還往回跑的。你要是有個好歹,讓我跟你阿瑪怎么活!”
“額娘,那會我根本沒想那么多。只想著把那箱銀糧搶出來。”鄂容安苦笑道。
“這是對。差事即你的責任。”鄂爾泰表示支持。有了這次舍命護賑災銀糧,前程是不用再擔心了。
“我才不管什么差事不差事,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喜塔拉氏沒好氣的道:“差事能重要過性命?”
“是,兒子記下了。”鄂容安乖乖的應了。其實他心里也暗自下了決心,以后不會再讓自己處于這樣的險境。他舍不得再看到烏云珠為她擔心。
兩人各自回家被親人們好一通包圍后,這才發現再見面不容易了。
才分別不過半天,鄂容安就開始想念烏云珠了。
家里一切都好,床鋪柔軟,是自己熟悉的感覺;飯菜可口,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伺候舒心,是自己用慣的奴才。可獨獨就有一點不好,見不到烏云珠!
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心中那淺淺的愛慕已經變成了深深的愛戀。他恨不得明日就能大婚,把烏云珠娶回家來。
一想到大婚的日子還要等兩年多,鄂容安就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烏云珠也是一樣。跟大家熱鬧過后,回到自己宮里,看著屋里熟悉的擺設,一時間到沒了激動的心情。只想著那個人此時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跟她一樣被家人包圍著,問候著。他回了家后會想她么?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像之前那樣愉快的聊天呢?
分別在預料之中,可這分別的煎熬卻又如此猝不及防。
茉爾雅和恒遠之間可就平淡了許多。
除了書信來往,兩人直到元宵節才見了一面。只是周圍有奴才們守著,恒遠就是有心調情兩句也不敢。
當初烏云珠出京的時候,茉爾雅并不理解,也覺得不值得。為了一個男人這么跋山涉水的,是不是太沒有女兒家的矜持了?偏烏云珠還得到了嫡額娘和皇阿瑪的支持。
那會她又隱隱有些羨慕。烏云珠是真受寵,也是真任性。如果可以,她也好想任性一回。
這會看烏云珠平安回來,聽說鄂容安的身子也大好了。她心里就不只是羨慕,還隱隱有些嫉妒了。
從四川回京城,這一路上得走大半個月呢!多好的朝夕相處機會。
看烏云珠那滿面春風的樣子,就知道她跟鄂容安相處的不錯。
而且有了她這次千里探病的情誼,怕是鄂容安也要把她疼到骨子里吧。
大婚前就已經贏得了額駙的喜歡,相信婚后的日子只會更好。
本來她對自己和恒遠的相處還挺滿意的。覺得兩人都不是那么情緒特別外露的人,就這么順其自然,細水長流的發展,一點點的增加感情。等三年后大婚,應該也有不錯的感情基礎了。
可這會跟烏云珠的一對比,她又不滿足了。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換做是她,是做不來烏云珠那番舉動的。
情深才知相思苦。
鄂容安從來不知道思念一個人是這樣煎熬的滋味。
不管做什么,腦海里好像都會無意識的蹦出這個人來。她一顰一笑,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甚至她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首飾,他的腦海里都能想的起來。
他想讓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不管是看書、練字、畫畫還是練劍,往日能讓他專心的事情,如今都不能阻止他想她。
還要休息整整一個月才能進宮當值,他突然這不是皇上的恩典,而是皇上的責罰!
“大哥,我怎么感覺你回來養身子還養瘦了呢?”鄂實這日來看鄂容安,有些詫異的打量著他道。
鄂容安心道,為伊消得人憔悴嘛,能不瘦么!可嘴上還得辯解道:“我不是瘦了,是變結實了!之前那是虛胖。現在每天鍛煉,自然看著身形要好一些。”
“哦,是這樣啊!”鄂實也沒多想,點頭道:“我就說嘛,家里睡的好,吃的好,怎么可能比路上還瘦。”
“你今日功課做完了?”鄂容安問了一句。
“嗯。已經做完了。所以過來看看大哥。順便,幫人帶個信。”鄂實笑道。
鄂容安心中一喜,會是烏云珠的信么?面上卻還穩的住,問道:“誰讓你帶信?”
“太子殿下。”鄂實說著就從懷里把信拿了出來,交給了鄂容安。
“哦。”鄂容安接過信,掩下眼中的一抹失望。
“大哥,皇上不是許你休假么,怎么太子殿下還找你!他都不知道你要養身子么?”鄂實還有幾分不滿。太子殿下也太不體諒人了。他家大哥可是病人!
“不許亂說。”鄂容安呵斥了一句,道:“太子殿下自然是有正事。”
鄂實癟癟嘴,湊過去想看看信中寫的什么。哪知道鄂容安剛拆了信封,才把信抽出來一個角就又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