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
漫天的粉紅色花瓣雨在飄零,空氣中浮動著花香,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耳畔是音樂噴泉美妙的樂章,眼前是英俊的男人拿著寶石戒指單膝跪地求婚。
沒有紅酒蠟燭,沒有鮮花鉆戒,卻更加浪漫,觸動她的心。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單膝跪地向自己求婚,畢竟他那情商低的可憐,不忍直視,如今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意外的驚喜。
“晚晚——”薄淺徹仰頭,眸光溫柔而深情的凝視她,期待而又不安。
縱然她此刻懷著他的孩子,可是他還是有很多的不確定,不確定她是否愿意嫁給自己,不確定她是不是有一天會后悔想要離開自己。
聽到他的聲音,云思晚這才回過神,明亮的眼眸瀲滟的看著他,緋唇挽笑,輕輕的點頭。
那一瞬間微風吹來,他好像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削薄的唇瓣涌上明顯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執起她的手,將戒指緩緩戴進她的無名指。
云思晚懷的是雙胞胎,肚子挺起,看起來像是長胖了,可是四肢依舊纖細,手戒指戴進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好,就如同他說的,這枚戒指命中注定是屬于她的。
薄淺徹起身,眉眸間皆是笑意,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似是感慨的語氣道:“你終于肯嫁給我了。”
云思晚笑,睥睨他:“老實交代是誰的主意?”
她可不相信憑薄淺徹那點可憐的情商會想到求婚這回事。
“你妹妹只是提醒了我一句,所有的主意都是我的……”薄淺徹沒有隱瞞她,畢竟他真的不是什么浪漫的男人,“我知道不夠浪漫,但我已經盡力了,而且——”
聲音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且什么?”
“以你的性格,應該也不喜歡我拿著一束紅玫瑰一臉白癡的模樣單膝跪地求婚。”
所以他選擇了花瓣雨,至少他不用拿在手里,又可以點綴氣氛。
云思晚的確不喜歡那種俗氣的求婚方式,不管是她還是他拿著一束紅玫瑰的樣子都太傻逼了,但不想讓他太得意,故作板著臉道:“就你聰明!”
薄淺徹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唇角的笑意更甚,執起她戴著戒指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親了一口,溫情道:“我們回家。”
兩個人十指緊扣,宛如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命運,此生無法分離。
第二天薄淺徹和云思晚先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按照流程不到十五分鐘就拿到了結婚證。
不知道為什么云思晚拿著結婚證一點也不興奮和激動,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結婚,會有這么一天,是理所當然。
薄淺徹緊緊捏著結婚證,倒是很高興,不顧還有路人在場,捧著云思晚的臉頰,親著她的臉頰,“薄太太,你好……”
云思晚不激動,但是看到他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挺高興的,配合著說:“薄先生,你好。”
“薄太太,余生請多多指教。”
“不敢,豈敢……”
“老婆……”
第一次聽薄淺徹叫自己老婆,云思晚的心到底還是沉不住漏跳一拍,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揚,“嗯!”
“老婆,你叫我一聲。”
“薄先生……”
“不是這個。”
“薄淺徹……”
“也不是這個。”
面色紅潤的臉蛋上涌上不耐煩,“你煩不煩?”
“老婆……”低啞的聲音里有著幾分失落。
云思晚不吃他這一套,扶著自己的腰慢吞吞的走出了民政局。
古寒第一時間恭喜他們領證,拉開車門。
薄淺徹沒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心里滿失落的,但在照顧她這方面絕對不會馬虎,立刻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坐進車子里。
薄淺徹坐在車后座牽著云思晚的手,清雋的臉色卻不是很好,有著幾分淡淡的失落。
車廂氣氛古怪,古寒專心開車都不敢看一眼后面。
云思晚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涼意,有點哭笑不得,怎么覺得他現在不但沒了自尊和顏面,就連脾氣都變得像個孩子。
白皙的手指揪著他的袖子,無名指的紅色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歪著頭看他,“你不高興啦?”
薄淺徹沒說話,也沒看她。
緋唇漫著淡淡的笑,小聲的喊了一聲:“老公……”
原本低著的頭突然抬起看她,一雙清澈的眼眸讓日月都頓時失色,心激動的在顫抖,“你剛叫我什么?”
“年紀不大,耳朵就這么不好使!”努努嘴,語氣嫌棄,但是頓住不到一秒,又輕喚了一聲:“老公……”
這次薄淺徹聽的真真切切,她叫自己——老公。
簡單的兩個字卻象征著他們正式成為夫妻,受法律保護,有著一輩子都切割不斷的關系。
一時間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滿,溫暖流淌,幸福的目眩。
墨色的瞳孔里莫名涌上潮濕,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摟住她的肩膀,低頭攫住她柔軟的紅唇,直驅而入。
云思晚本是想推開他的,車子里還有人呢。
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他的吻炙熱而纏綿,又有幾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求證著什么,確認著什么。
驀地心就酸了。
不忍心推開他,纖細蔥白的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辛苦的昂著脖子,熱情回應他的吻。
目不斜視開車的古寒只感覺到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中午是在龍居山莊用餐,薄淺徹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餐,大概是心情好,云思晚雖然胃被頂的不舒服,但還是吃了不少。
晚上是去云家,畢竟領證這么大的事,他們要當面告訴云嘯天和陳瀟瀟。
也不知道顧知深和云簡月怎么知道的,晚上帶著三個孩子也回了云家,祝福云思晚和薄淺徹。
云嘯天拿出自己珍藏很多年的酒來和薄淺徹喝。
因為是領證的日子高興,兩個男人都喝了不少,顧知深純粹是回來露個臉,倒是沒怎么喝。
云嘯天喝的眼睛都紅了,拍著薄淺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晚晚和月月都是我的女兒,可是……我對不起晚晚,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傷害了……你要答應我,以后會用你的生命來保護她,絕不能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ps:還有一更補更。我下午剛下定決心不寫小糖豆承寒的番外,然后剛看到有人打賞說要看,我好想抽自己嘴巴,為什么要說大話……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