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6章:傷她性命,羨慕嫉妒
第1616章:傷她性命,羨慕嫉妒
傷口很痛,盡管吃了止痛片,但效果微乎其微,云思晚只能忍著,身上的衣服被汗水侵濕,干了,再次被汗水侵濕,這樣一遍遍的重復著。
到了后半夜,好像沒有那么疼了,她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雖然很想一睡不醒,可是在這樣的環境,加上傷口的痛,她沒辦法完全入睡,所以當有人要靠近的時候,她倏地的睜開眼睛,明凈的眼眸一塵不染,凜冽的看著獨自站在床頭的江斯年,唇角微不可察的挑了下。
她可不認為,江斯年是來關心自己的傷勢。
江斯年在床邊坐下,一雙好看的眼眸盯著她看,一邊從水壺里倒水,一邊開口:“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讓秦世瑾答應把貨物交給你!”
音落,他將水杯遞給了云思晚。
云思晚左手接過水杯,淡淡的笑:“沒辦法,誰讓他欠我一條命!”
秦世瑾為了還恩情,必然是要答應她的要求!
水杯還沒到唇邊,江斯年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手里的杯子揮到地上,摔的支離破碎,水滴濺濕了他的褲腳。
陰翳的眼眸死死的瞪著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響起:“你知不知道就憑你之前偷盜的那些東西,現在已經在世界通緝犯名單上名列前茅,我完全可以立刻槍斃你!”
云思晚的手背被他打的有些疼,眉心微動,唇角依舊沁著不屑的笑意,“那你倒是動手啊!”
江斯年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狠戾,伸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的時候,門口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我說過,不準傷她性命!”
江斯年扭頭看向門口的人,“你對她倒真是癡情!”
秦世瑾端著餐盤走進來,語氣淡淡的,“無關癡情,像她說的,我欠她一條命,自然該還!”
某些方面他很變態,但是在道義上,他算得上是一個男人!
江斯年冷哼一聲,眸光打量著云思晚,譏諷道:“都說美貌是女人最大的武器,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云思晚把他的話當成贊美,揚了揚下巴,驕傲道:“你羨慕嫉妒恨啊?”
江斯年臉色冷的幾乎能滴水,他就沒遇到過像云思晚這樣臉皮厚的,油鹽不進,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你讓開。”秦世瑾嫌棄的語氣道。
江斯年起身,走出房間,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
秦世瑾坐下,放下托盤,端起了一碗還在冒熱氣的粥,“不要惹江斯年,他是個瘋子!”
因為受傷的位置在右邊,雖然沒傷到心臟,但是她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沒有矯情,很自然的張嘴吃他喂的粥,哼哼唧唧,“我長眼睛了。”還需要他來提醒?
“你確定他會來救你?”
“他有理由不來?”東西在她手上,沒有她,他是不可能找得到宮藍染他們。
秦世瑾探究的眸光看她,真不知道她的自信究竟是哪里來的,“如果他不來呢?我欠你的,已經還了。我是不會為了你去得罪江斯年。”
這次的事,已經讓江斯年很不滿了。他不可能再為了一個不愿跟自己的女人去惹麻煩。
云思晚沒說話,直到吃了小半碗粥,終于不吃了,緩緩開口:“生死有命,我不會怨天尤人。”
從開始做女帝的那一天,她就對生死看淡了,每一次的死里逃生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幸運。
秦世瑾沒有接話,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唇角,扶著她躺下。
他起身要走的時候,云思晚突然主動拽住了他的衣角。
秦世瑾回頭低眸看她。
云思晚收斂起平日里猖狂自大的態度,指尖用力的拽著他的衣角,聲音真誠,“不管他來不來,你一定要幫我護阿九他們的安全!”
她的生死,早就無所謂了,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阿九他們,擔心自己牽連他們無法全身而退。
秦世瑾沉默片刻,說:“我只答應你,在我的勢力范圍內。”
失色的唇瓣微抿,淡淡的笑,“謝謝。”
“好好休息。”
風平浪靜了兩天,云思晚的傷口每天由秦世瑾親自換藥,疼痛感比之前好很多,臉色也沒有再蒼白如紙,但還是不能大幅度的動作,一日三餐都由秦世瑾喂。
不是沒有味道的白粥就是連鹽都舍不得放的蔬菜,吃的她情緒暴躁,嘴巴都能淡出個鳥來。
“我要吃肉!吃肉!我又不是兔子,每天喂個毛青菜!”在秦世瑾再次端白粥進來,云思晚忍無可忍的抗議!
秦世瑾瞥了她一眼,眸光幽冷。
她不甘心的又說:“要不給我點酒也行!殺菌還止痛!”
“我給你顆子彈解脫的更快!”沉冷的嗓音里滿載嘲諷。
云思晚扁了扁嘴,受傷打不過,只能認命的繼續被當兔子喂,一臉的生無可戀。
江斯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看到她那樣子,眼底的冷光湛湛,“多吃點,因為之后可就沒人像秦世瑾這樣讓你飯來張口了。”
他的話一出,云簡月和秦世瑾的臉色都怔了下,看樣子江斯年是打算帶她離開了。
“薄淺徹現在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想他是想直接拿貨物,沒打算救你!”
云思晚吃了一大口白粥,斜睨他,“那恭喜你,起碼有我這個女帝可以帶回去交差啊!”
江斯年豈會聽不出她話里的諷刺,陰郁著臉色走過來,語氣惡劣,“滾起來!既然是犯人,就該有犯人的樣子!”
云思晚一點兒也不生氣,左手掀開被子,打算起來,秦世瑾伸手扶她下床。
拿起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
她抬頭看他,笑了笑:“這兩天謝啦!”
秦世瑾沒說話。
云思晚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因為傷口還疼,所以步伐比較慢。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如果這次你僥幸活下來,日后你若是想通了,秦太太的位置,永遠為你空著。”
云思晚的步伐頓了下,背著他,唇瓣噙著一絲笑意,漫不經心道:“不需要。”
秦太太?
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