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簡月:“……”
翻舊賬這種事真不適合她做,每次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個人不急不緩的走到酒店,賓客大部分都抵達了,此刻端著酒杯正在熱絡著。
喜宴上觥光交錯,熱鬧非凡,顧知深作為顧之景的哥哥,自然要被敬酒,傅文清也不例外。
云簡月倒沒有,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她樂的清凈自在,可以慢慢享用墨爾本的美食。
顧知深雖然在應酬,但對云簡月的照顧卻沒有半點疏忽,周到體貼,連傅文清對她也是格外的注意和照顧。
看得那些千金名媛各種羨慕嫉妒恨,明知道顧知深有妻子,還是忍不住的湊上前,想與他搭上一兩句話也是好的。
顧知深沒有給對方難堪,但是也絕對沒熱絡,對方問十句,他大概會回一個字,而且低頭給云簡月拿吃的時候,神色溫柔繾綣,一抬頭面對面生的臉孔立馬恢復淡漠與清冽的神色。
看得那些女人一愣一愣的,心里感嘆,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暖男,就是只對你一個人暖!
云簡月喝多了果汁,輕挽唇瓣,“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知深拉住她的手,低頭笑,“我陪你去,嗯?”
云簡月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好幾道強烈的目光,心里默默無語,顧先生你演戲演過頭了。
“不用,丟下客人,不禮貌!”她露出溫婉大方的笑。
“禮貌沒我的妻子重要。”他氣定神閑道,好像那幾個女人完全不存在。
云簡月聽到那些氣息細微的變化,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她真想甩開他的手,咆哮:顧知深你個流氓。
說話就說話,好好的扣她掌心干嘛!
臭流氓!
兩個人堅持不下的時候,有人插話進來,“好了,我陪簡月去。”
傅文清撥開兒子的手,扶著兒媳婦的手臂,笑意盈盈,“你一個男人又不能送她進洗手間。”
顧知深不能當眾和自己的親媽搶媳婦兒,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傅文清扶著云簡月去洗手間。
幾個女人暗暗竊喜,這是有機會和顧知深更進一步的相處了。
豈料,還沒來得及開口,顧知深端著紅酒杯,冷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俊顏邁步走了。
有個膽大熱情的姑娘攔截到他面前,直白的問道:“你干嘛不和我們說話?你妻子不允許嗎?”
顧知深步伐一頓,墨眸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冷冷道:“不是。”
“那是為什么?”小姑娘執著的問道。
顧知深眉心沁出不耐煩,菲唇輕扯,聲音波瀾不驚卻又格外的鋒利傷人:“因為你丑的我沒有說話的欲望。”
小姑娘一怔,臉頰一陣青一陣白,聽到旁邊的低笑,只覺得倍感羞辱,強撐著面子說:“你說謊,我長的明明很好看。”
至少比他的妻子好看。
顧知深扯唇冷笑,既然她想丟人,那就不要怪他了。
“那么厚的粉底都遮不住你臉上的雀斑,雙眼皮動的太明顯,嘴巴太丑,胸是墊的吧,一高一低,丑到這種程度你也好意思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