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簡月在家里想了整整三天,想到暗黑以前對自己的好,想到承寒,想到小糖豆。
不為人父母,永遠不會知道父母的心情,對于子女的期盼和愛護,是那么的深切而美好。
暗黑是她的生父,雖然這么多年沒有認她,但卻用著一種特別的方式陪伴著她,守護著她。如今他遇上麻煩了,她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云簡月遲疑了很久,最終決定撥通了席夏留下來的號碼。
通話很快就接通了,云簡月開門見山道:“你在哪里?我想當面和你談談!”
席夏將地址發給了她。
云簡月換了一身衣服出門,顧知深不在嘉園,她也沒有特意的去通知他,帶著兩個保鏢便出門了。
席夏從博倫離職,住的地方也不在是公司的給員工的公寓,而是搬到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區。
云簡月讓保鏢在樓下等著,自己獨自上了樓。
席夏租的房子在十七樓,云簡月走出電梯,掃了一圈門牌號,最終走到了1703門口,按門鈴。
門鈴響起片刻,門這才緩慢的打開,席夏眸光掃過她的身后,確認她只是一個人,讓開位置,“進來。”
云簡月走進來,席夏立刻關門,反鎖上。
站在客廳打量的云簡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回頭看席夏,她似乎很警惕。
席夏沒有多看她,只說了一個字“坐。”
轉身走進廚房了,沒一會走出來,手里多了一瓶光泉水遞給云簡月,“只有這個,你將就一下。”
云簡月接到手里,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席夏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纖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你是考慮好要救他了?”
“可以這樣說,但是我必須要先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云簡月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叫暗黑父親,知道兩個人的關系后再叫師父也覺得很詭異,索性就用“他”替代了。
席夏垂眸,眉心微皺,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云簡月沒有追問她,如果她想自己幫忙就必須要先告訴自己發生了什么,如果她堅持不說,自己也就當是白跑一趟而已。
“我可以告訴你……你做好心里準備,這件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你以前經歷的任何事情。”席夏神色凝重,語氣非常的肅殺。
云簡月點頭,再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你……”席夏抿唇剛說了一個字,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站在門口的席墨臉色不好道:“有兩輛車進入小區,目標是沖著我們來的。”
席夏臉色倏爾一沉,立刻起身,果斷道:“走。”
席墨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電腦等東西,直接拎在手上,看小區的監控是用手機,“他們已經快到這棟樓了。”
云簡月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席夏走到餐廳旁,將放在椅子上的黑色拎包打開,轉身就扔向云簡月,“接住。”
云簡月本能的就接住了,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看居然是一把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