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不會再賣了,郁靳久眉心的褶皺這才松開一點,又重復一遍,“告訴我你就那么缺錢?誰準你來酒吧賣唱的?”
那個“賣”字太刺耳,寧挽歌小聲的辯解,“不,不是賣唱,是,是駐唱……以前也是這樣,不需要誰同意啊。我需要賺錢,不然……我拿什么還郁先生?我欠他……太多了。”
細弱蚊音的嗓音越來越低,最后還染上了一絲哭腔,仿佛有很多說不出的委屈,聲音很小,可郁靳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耳朵里,撞擊在心里。
長眸一怔,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都放松了,“你到酒吧駐唱是要還我錢?”
不等她回答,又沒好氣道:“我什么時候要你還錢了?”
寧挽歌掠眸看向他的眼眸里有著霧氣,潔白的貝齒輕咬著紅唇,滿腹委屈的模樣,看得他心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又疼又癢的。
“誰,誰說要還你錢了……我還……還郁先生的。”
俊朗的神色呆了呆,片刻反應過來,敢情她喝懵到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郁靳久前所未有的火大,超級想好好收拾她一頓的。
身子俯下去,湊到她面前,切齒道:“好好看看,我是誰!”
寧挽歌歪著腦袋,迷惘的眼眸看著他許久,癡癡的笑了,“你,你長的好像郁先生哦。”
郁靳久:“……”
媽的,真是醉的不認識他了!
這該死的丫頭!
“寧挽歌,你真是好樣的!一會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郁靳久滿頭的火大,奈何是在外面,家丑不可外揚,要教訓她也要等回家關上房門好好教訓。
“你,你和郁先生一樣……兇巴巴的……討厭!”寧挽歌柔軟的身子往旁邊的挪了挪,刻意拉開了和他的距離,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也隨之滑到地上。
郁靳久撿起來重新蓋她身上。
剛蓋上,寧挽歌就把衣服扯扔地上。
郁靳久撿起來,再蓋上。
寧挽歌再扯下來丟地上。
郁靳久第三次撿起來蓋在她身上,寧挽歌再想扯的時候,他坐在她身邊,黑著臉,“你再動一下,試試?”
寧挽歌被他兇的一下子不敢動了,頭很暈,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就想睡覺。
顧知深接到電話就過來了,一路讓司機連闖了好幾個紅燈,走進酒吧就看到莫傅卿和云簡月站在那兒似乎看著什么,再一看……
朱靜怡早醉的不省人事,睡在沙發上,而寧挽歌和郁靳久再為一件衣服較勁。
云簡月看的很入迷,連他走進來都沒察覺。
莫傅卿倒是察覺到了,瞥去的一個眼神與顧知深對視上,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默契的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漆黑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盯著看戲入迷的云簡月,眉心微微的擰緊,緊抿成直線的唇瓣輕勾,嗓音淡淡涼涼的,“好看嗎?”
云簡月從來沒見過郁靳久這么吃癟的樣子,看著真滑稽,很好玩,“挺有趣的,我真該把郁靳久吃癟的樣子拍下來讓他自己看看。”
說著就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對著昏暗那處調整了下補光,拍了兩張還算清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