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季北依然舉著狙擊槍在樓上,薛迷在樓下。請訪問biqi.c
蘇毓有點擔心:“小迷……”
易天成已經脫了上衣,果出竟然還算健壯的胸膛,自己咬著繃帶給自己重新包扎了一下。
略略顯得陰柔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放心吧,誰出事,她都不會有事。”
季北那護犢子的勁兒就像只剛下了崽的母獅子!
蘇毓皺了皺眉,喃喃道:“你們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易天成心里覺得是薛迷沒良心。
但還是怕蘇毓傷心,道:“因為不想把你牽連進來。如果不是這一路上你表現得那么真實,你很可能已經被列入刺殺名單了。”
蘇毓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易天成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道:“放心吧,季北早就料到了他們會在麗江動手。這次絕對會把這些人一鍋端了。新名單上,不會添上你的名字的。”
蘇毓喃喃道:“那你……”
易天成有些無力地笑了笑。
“老子怕什么啊!又不像你,一家人都兩袖清風,從小過慣了安逸日子。老子可是易二少!”
事到如今,是不得不向家里的老頭子低頭了。
易天成自己上了名單不要緊,萬一這趟尾巴沒收拾干凈,把蘇毓給拖累了,那他真是做夢都會嚇醒。
蘇毓看他打了電話給他父親。
她是第一次看見易天成這么沉默,臉色這么難看,仿佛竭力忍耐著什么……
“易天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你那么聰明,總能想到辦法脫身的。更何況他們這次的主要目標本來就不是你。只要你回去以后后不插手這件事,我想,他們也就不會……”蘇毓輕聲道。
易天成掛了電話,仿佛還沒有從那陣極度不適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突然看了蘇毓一眼,伸手把她摟過來,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待會兒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不管聽到什么動靜都別出去。”
“……好。”
蘇毓沒有把他推開。
易天成顯然有點失血過多,順勢靠在了蘇毓懷里,喃喃道:“好香……讓我睡會兒。”
蘇毓低頭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
樓下。
周雅琴掙扎著想爬起來,無奈樓上,季北狙擊槍的槍口,還對準著她的腦袋!
以季北的槍法,她很清楚如果對方要爆她的頭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更何況剛才她還被季北打中了手,又被薛迷踢成重傷!
“你,你要干什么……”她有些驚恐地看著薛迷,不復剛才的囂張。
薛迷冷笑了一聲,道:“師妹,別慌啊。我來給你看傷啊。”
“不需要!誰是你師妹!”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櫻花姬?”
周雅琴一愣。
薛迷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季北,笑道:“我老公可是說了,你們那個組織,十分神秘。成立數百年了,被爆出來的案子也就幾起。真正被活捉的櫻花姬也就一位。現在你落到了我手上,看起來好像很值錢的樣子呢。”
周雅琴咬了咬牙,低聲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少在那里廢話!再說了,你們是跑不出去的,等你們的人被殺光了,很快就輪到你們了!”
薛迷也沒跟她客氣,直接提起了她的腳踝,把她往回拖:“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是嗎?我會治好你的傷的。”
周雅琴努力地掙扎:“放手!你給我放手!”
有人用力踹開了門,薛迷頭都沒回。
樓上季北連放三槍,槍槍斃命,很快門口倒了三個人。
保全沖進來又把門給鎖上了。
周雅琴回頭看了一眼,心里開始變得有些不確定。
季北的槍法太好,又占據了制高點,外面的人很難殺進來。
加上院子里還有個薛迷,什么都不用做,往這一站就能吸引進門的人的注意力。
哪怕只用一秒,敢進來的人,就是分分鐘被爆頭的下場。
周雅琴大叫了幾聲日語,幾乎聲嘶力竭。
薛迷猛地回過頭踩住了她受傷的胳膊。
“啊!!!”周雅琴尖叫。
薛迷冷冷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把周雅琴丟到一邊,坐回了剛才她吃晚飯的位置,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周雅琴還不能殺,他們必須撬開她的嘴,好知道到底是誰!派了這么一群殺手來跟著他們!
不但季北,就連薛迷,也太好奇了!
富可敵國的季氏,為什么世世代代,家主都會死于非命!
樓上,季北輕輕按了一下耳機。
“北少,外面已經收拾干凈了。我們打電話叫了警察。”
“很好。”季北收了槍,淡淡道。
眼神,卻溫和地望著樓下的女人。
不多時,他下了樓,走向薛迷,用力抱了她一下。
“小迷。”
薛迷看他下來,就知道外面的事情解決了。正想問呢,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出,頓時嚇著了。
“季北,你……”
天知道,剛才他下不來,心里有多著急!
雖然只想抱著她不松手,但是季北還是很快放開了她,只是眸底還隱隱流動著金色,顯示著他的情緒還沒有冷靜下來。
“都收拾干凈了嗎?”薛迷問。
“嗯,應該是。已經報警了。”季北淡淡道。
薛迷剛想說什么,突然季北抬了抬手,接了個電話。
然后薛迷看見,他唇畔,噙著一絲驚呼冷酷的微笑。
“易老,許久不見,不知道您老人家,身子骨可還硬朗?”
易天成的父親?
薛迷愣了愣,抬起頭,果然看到易天成站在走廊下,一臉意味莫名地往下看。
季北接完電話,也抬頭看了一眼。
從薛迷的角度,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表情對著易天成的。
只知道易天成的眼神剛跟他對上,就氣急敗壞地轉身又進了房間!
季北嗤笑了一聲,搖搖頭。
薛迷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叛逆期還沒過。”季北淡淡道。
“……”薛迷對季北這種形容總是很無語。
他好像總喜歡把易天成形容成孩子。
季北卻想,易天成,比他想的,還沉不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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