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熙下意識的想要拿開她的手。
突然,賓利的車窗下了下來,傅歷延那張冷酷而俊美的臉上,目光犀利如刀芒,落在林庭佑的摟著安逸熙的腰上的手,緩緩的往上移,不悅的光束落在了安逸熙的臉上,冷聲道:“既然那么巧,我送你們一程?”
林庭佑聽到傅歷延的聲音,轉身,妖冶眼中掠過驚訝,又被他很好的盡收在眼底,揚起邪魅的嘴角,“好巧啊!”
傅歷延微微揚起嘴角,似笑非笑,深邃的暗中透露著凌厲,見血封侯。
安逸熙這是第三次看到林庭佑和傅歷延面對面接觸。
第一次,是在輪船上面,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水和火不相容,不是水把火滅了,就是火把水給燒干了,她夾在里面水生火熱。
而這次的’偶遇’,讓這次撞擊出來的氣焰更甚。
安逸熙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會不小心把她傷到,緊張的大氣不敢出,緊握的拳頭中都是粘稠的汗跡。
傅歷延瞟了一眼車上,“上車。”
林庭佑揚起的笑容越發的邪魅,瀲滟,自信又無所畏懼。
他徑直走向傅歷延旁邊的后車位錢,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安逸熙的腳定在原地,她其實希望林庭佑逃避的走開,或者不屑的走開,也好過跟他們兩兄弟在一個車上,安逸熙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負荷不了。
“不上車嗎?林太太!”傅歷延冷聲說道,冰冷如刀芒般的目光剮在安逸熙的臉上,那句林太太,讓安逸熙超級不舒服,卻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總覺得內心中煎熬的一根琴弦被僅僅的繃著,再緊一點,就要破裂了。
“走吧。”張睿也催促道,幫安逸熙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司機不知道他們是搞哪一處,大氣不敢喘,盼望著他們能走。
安逸熙只能上車。
車上她和張睿坐在前面,傅歷延和林庭佑坐在后車座上,一上車,那種強烈的水火不容的氣場就讓車上的氣氛變得緊張,詭秘。
安逸熙受不了,打開車窗,看向外面。
張睿跳轉過車頭,上車,開動了車子,車子開始行駛了起來。
秋天晚上的風很涼的,安逸熙攏了攏外面的風衣,顫了一下,可是冰涼能夠把她快要被這種詭異氣氛壓抑的火熱的心舒服一些。
“張睿,關窗戶。”傅歷延沉聲命令道。
“是,傅總。”張睿以傅歷延馬首是瞻,立馬關上了車窗。
安逸熙皺緊了眉頭,保持著后腦對著他們的位置,動都沒動,看起來淡定沉著,手指甲一直在扣著系在身上的安全帶。
傅歷延瞟了一眼她低垂的后腦勺,他的位置剛好看得到她優美的脖子的線條,細細的絨毛在上面,在路燈下,很招搖。
傅歷延目光凌厲,她敢掛斷他的電話,絕對是第一人,“你們要去哪?”
傅歷延側目瞟向林庭佑,冷聲說道。
林庭佑勾起邪魅的嘴角,目色瀲滟,把陰鷙的寒光隱匿在里面。
“去吃珍寶房的夜宵,你要不要一起去?”林庭佑揚起下巴,問道。
安逸熙猛的抓緊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