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這么輕輕的一聲吼,都嚇得懷里的小人兒抖個不停,他急忙又去拍她的肩膀,輕聲哄著。
“我的姑娘,不怕,阿閱在這里,沒人能傷害你…”
他的傻姑娘啊,到底承受了些什么?!
臉是腫的,腫得甚至連眼睛都要看不見了,身上也有不少青表紫紫的斑痕,牛仔褲拉鏈有被撕毀的痕跡,那狼狽的模樣,看得他怒發沖冠。
只恨不得拿刀剁了韓斯閱。
除了心疼之外,就是自責,他怎么能這么放任她呆在危險的地方?!
尤其在她遇到麻煩的第一時間里,他竟然不在她身邊,沒有為她遮風擋雨。
他算是什么男朋友?
護士進來,看慕心念這副精神失常的樣子,連說話聲音都壓低了許多:“先生,您不能一直這樣抱著她,您的傷口需要處理,她也需要做檢查,讓我們先給她打一針睡一覺吧…”
韓鄒閱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
韓斯閱一直在踢車門。
他、媽、的!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
不不不!確切的說是女孩!
就在他想***慕心念的時候,那個女個朝著他的命根子狠狠踢了一腳,甚至還做出了咬舌自盡的動作。
好在他手疾眼快,卡住了她的下腭,要不然,這人就得死在他車上。
到時候警察找他麻煩不說,車子還要沾上一股子血腥氣。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最討厭的就是血,所以,在慕心念要咬舌自盡的那一刻,他停了手,把她從車里推了出去,扔在大街上,讓她自生自滅。
不知好歹的女人!
安安份份做他韓斯閱的女人多好,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慕家又如何?
不過是在a市權大勢大而已,到了c市,哪里還容得下慕家撒最野?!
就在他暗自惆悵的時候,有兩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突然接近他,一個堵他的嘴,另外一個則是拿起麻袋套住他的頭。
兩人配合的行云流水,不消一分鐘的工夫,韓斯閱便消失在了他的車旁。
司機還在那里怔愣,四處找人,“先生…”
“韓先生?”
哪里還有韓斯閱的人影?
這世上沒什么事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
如果睡一覺不能解決,那就再睡一覺。
至少,你醒來的時候心情會好一些。
慕心念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阿閱的懷里,男人似乎是守了她整整一夜,下巴上盡是青灰色的胡茬,眼下有著濃濃的黛青。
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她想說話,嘴巴稍稍動了一下,便覺得舌頭疼的厲害,連連倒吸冷氣。
一下子就驚醒了身旁的男人。
“你醒了?”
如驚弓之鳥一般的男人迅速張開眼睛,檢查她的情況。
慕心念有口不能言,只能點頭。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好像連身體都被擦洗過,很是清爽,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減退,就連口腔里的血腥味道都淡了許多。
這讓她感覺到深深的溫暖。
太陽光從窗戶里流泄進來,灑滿了房間,倒映在男人的臉上,愈發讓他俊美優雅,宛如西方神話里的阿波羅。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她點頭的那一個動作卻讓韓鄒閱如獲至寶。
那一刻,千山萬水皆不及她。
他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問,連一個字都不想提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
即便是提了,也是給她增加思想負擔罷了。
“想不想吃東西?”
男人身上的傷口也被重新包扎過,穿著干凈的病號服坐在她病床邊,眼底寫著濃濃的關切。
她還是點頭。
于韓鄒閱來說,這世上沒有詞可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像是剛在操場跑完十圈,累得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突然間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拿著一瓶水在那里等他。
愛情,從來都應該是美好的。
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體諒她,善待她。
關于昨天晚上她所經歷的那場惡夢,他寧愿那只是一場夢。
只要她不提起,他一個字都不會說,這件事就爛在他肚子里。
“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接著就站起來往病房門外去了,不大會兒,散發著香氣的白粥小菜就被送到了慕心念的病床前。
男人拿著湯勺,吹冷碗里的粥,試過溫度之后,再喂進她的嘴里。
慕心念的心搖啊搖,晃啊晃,就像是一艘小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
其實,他是不嫌棄自己的吧?
若他真的介意,早就不管自己了,又何必在這里小心翼翼的照顧自己?
處處賠著小心。
真正愛你的人,不管你是哪種狼狽樣子,在他心里,永遠都是他喜歡的。
吃了兩口之后,她便不再張嘴吃了,弄得韓鄒閱一頭霧水。
“怎么?不好吃?”
她搖頭。
知道她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所以,哪怕她不說話,他都不介意。
只要她肯回應自己,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是不是燙了?”
慕心念還是搖頭。
韓鄒閱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沒把她照顧好,又讓她的舌頭受委曲了,便下意識的嘗了一口粥,“不燙啊!也不咸!”
“你怎么不吃?”
她都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再不吃點兒對身體不好,韓鄒閱巴不得她多吃些。
慕心念還是搖頭,最后推著他的手把那勺粥喂進了他的嘴里,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顏。
韓鄒閱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又溫暖。
輕嘆一聲:“你這丫頭啊!”
不過,他還是按著她的意思,你一口我一口的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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