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
1860.
一聽說之前關在監獄里的那些保鏢全死了,陸白霜的臉上頓時泛起一股笑意。
輕輕按了一下仍舊在疼的太陽穴,眼底盡是光彩。
那幾個保鏢一死,還真沒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了呢!
深吸一口氣,繼續追問:“做的干凈么?沒露出什么馬腳吧?”
“好,我立刻給他打一千萬過去!”
“你讓他趕緊到國外避避風頭去,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找他了,就當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
“謝謝媽!”
徐益知遲遲不見蹤影。
徐益善不放心,甚至還托了慕晉之找人幫忙去找。
對于這個妹妹,他已經做了所有當哥哥該盡的義務,路是她自己選的,非要走到和他的對立面兒上去,他也沒有辦法。
曾經,她讓多多受了那樣多的委曲,怎么能讓她這般輕松的解脫?
誰欠了多多,誰對多多下過黑手,他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現如今,陸家的藥廠已經被封,等待調查,陸家的股份業已跌停,這些都是好事。
陸白霜,你欠我的,欠多多的,我終究都會討回來!
這幾天公司里的事又多了起來,很多時候,他都是把文件帶回家處理。
男人坐在書房里,聽著廚房里切菜的聲音,覺得這就是他要的幸福。
徐多多在廚房做菜。
喜歡了他那么多年,卻還沒給他做過一頓飯,不免唏噓。
上次做的是火鍋,等了他整整一夜,也沒等到人,便都倒掉了。
這一次,她要好好的認認真真的給他做幾頓飯。
芹菜已經切好,放在案板上,肉絲裹了淀粉,調了醬油,只等鍋里的油熱了下鍋。
可是她的心卻疼得厲害。
早上趁著他出門的工夫,她給傅連沖打了一通電話,哪知道那人根本不接她電話,只是讓傭人告訴她:姍姍很想媽媽,每天晚上都哭的厲害。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可能不管孩子死活?
這四年來她和姍姍相依為命,在那段最艱苦的歲月里,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撐。
書房里那個男人是她這一生的摯愛,當孩子和摯愛相比較,該做何選擇?
她不知道。
可是,她又那么清醒,清醒的知道姍姍是她和他的骨血,如果姍姍被傅連沖帶走,這一輩子見不到姍姍,她會后悔終生。
不能和徐益善在一起,她會遺憾終生。
但她有四年孤獨的經驗,所以,一輩子孤獨著,應該也能挺過去的吧?
更何況還有姍姍陪著她。
“呀…”
鍋里的油濺出來,落在她白嫩的小手上,疼得她一聲慘叫,立刻回神。
下意識的就要去舔被油燙到的手背。
哪知道有人比她更快,已經先她一步拿過了她的手,從旁邊拿了醬油過來,飛快的擠出一滴,沾在她濺到油的手背上。
“怎么這么不小心?”
男人一邊用手指替她揉著,一邊讓醬油均勻的散開,替她吹著。
他的話語那么溫柔,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可是卻飽含著滿滿的心疼。
“不是,我…”她已經說不出話,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
脆弱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