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能這么靜靜的望著徐益知,無法替她作答。
關于這個問題,也真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回答。
范東平的心倏的一下收緊。
徐益知更是心里發慌,連連咽了好幾口唾沫也沒止住自己的心慌。
立刻就下意識的望向觀眾席,想讓陸白霜給自己一些提示。
哪知道陸白霜兩只眼睛都花癡般的落在徐益善身上,一動不動,根本沒移開過
她只能自己面對。
沉默。
安靜。
只有風搖過的聲音。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審判長見她遲遲不做反應,拿起了身中的法槌敲下,“原告,請說出你的答案”
那威嚴的聲音驚得徐益知整個身體都晃了一下,舔著干裂的嘴唇,好久才道:“我一直在生病中,這些事情都是讓家里人處理的”
“這是我的病歷表,我在床上一直躺著,直到今天開庭才能下床。”
“期間如果我去看過證據的話,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請審判長大人明鑒。”
范東平立刻抓過她手上的病歷和化驗單據,送到審判長跟前。
可真是嚇死他了
還好這個徐益知不是死笨
要不然,今天非得栽個大跟頭不可
范東平稍稍看了一眼,便把病歷和化驗單利落的交給了審判長。
經過徐益善身邊時,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如釋重負,有挑釁,有得意。
亦有向徐益善無聲的示威。
徐益善才不理會這些,在辯護的時候,勝敗乃是常事,并不是因為你一句話占了上風就贏一場官司。
所以,他的心態和態度放的很好。
男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處輕輕揉了一下,隨即朝著傅連沖投去一抹善意的笑容。
爾后,仍舊站在法庭中間的位置。
徐益知交了病歷和化驗單又如何
這些事情是別人代辦的又如何
早在她冤枉多多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要想到一件事:這一次她會死的很慘
針對徐益知上交的病歷和化驗單,他并不打算做辯駁,所以,他仍舊回到了那朵花跟前。
“審判長大人,我絲毫不懷疑原告的病情。”
“但是有一點我很納悶,司法程序里不是警方到案發地點取證么怎么變成了徐益知小姐上交證物”
“又或者說,徐益知小姐根本就是在惡意誘導警方的視線和線索”
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徐益知哪吃得消
她惶恐的坐在那里,靜靜的望著這個自己熟悉的二哥。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那可是她的親哥哥啊
為什么他幫著的人竟然是徐多多那個賤人
她母親就是個賤人,還生個小賤害徐家,這一回想弄死她,只怕是更難了
因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徐益知只好假裝咳嗽。
一直在咳,咳了大半天。
連臉都是紅的。
只不過這么一來,倒是把她臉上的庶瑕粉給晃掉不少,不大會兒的工夫,她臉上便呈現出一種蒼老的暗灰色來。
到底是歲月不饒人,四十歲的她真的不再年輕了,只能靠這些化妝品來掩飾自己的憔悴。
咳到后來,徐益知翻了白眼,就勢往地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