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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兜沒糖書名:
死者為大,福嬤嬤左右環顧,讓人將邊角上破舊屏風擋在前頭,自己進里面查看了喜晴的身子。她出來時面色異常凝重,將喜晴的狀況告知皇后。
皇后聽罷面露怒色:“云才人,暫且不管那太監是誰人所殺,喜晴之死你便該受到懲罰!”
“妾身不服!不服!”云君柔大吼:“若不是那賤婢做了背叛妾身的事,我會如此對她?都是云綰容使的手段!你們都是瞎子,一群瞎子!你們聯合起來想把我收拾是不是?你們都想偏袒云綰容是不是?!”
“這么說,你是承認喜晴傷勢乃是你的手筆?”旁邊賢妃突然出聲,冷冷道:“皇上皇后可不是為了護著云婕妤才過來的,云才人,咱們來為的是追究你在永福宮下毒一事!”
云君柔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細散的發絲落下,頗為瘋癲地用手指著賢妃大聲笑著:“下毒?哈哈哈,賢妃,你憑什么說永福宮的毒是我下的!你們這群傻子!”
“大膽!”高德忠厲聲呵斥。
云君柔神態越發崩潰了,神經兮兮地湊到皇后臉前,又笑嘻嘻地退后:“我要是想弄死賢妃你,還用等今日?哈哈哈……”
“皇后,云才人又發病了。”福嬤嬤繃緊臉盯著云君柔。
“瘋子的話信不得。”皇后轉回目光朝云綰容道:“你說是太監想殺了喜晴,那你可知太監為何要動手?”
“因為喜晴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云綰容道。
皇后對這說法并不意外,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但她仍有疑惑:“既然喜晴知道某些秘密,為何太監不一早殺了她反而留到現在?”
云綰容道:“這恐怕要問背后指使太監動手之人,不過臣妾猜測,也許是那人怕驟然死了貼身宮女引起他人注意,不如對外說宮女重病,拖耗至死也有理由封別人的嘴巴。”
“云婕妤知道的真多,莫非早有經驗?”賢妃冷不丁插話。
云綰容抬頭看了賢妃一眼,道:“綰容進宮,多虧姐姐平日教導,不算經驗。”
賢妃被噎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死了個宮女太監原本不算大事,但儀安宮中的情節太過惡劣,本宮絕不輕饒。”皇后見皇上不做聲似乎認同她的話,便接著說:“賢妃,既然你說毒物出自儀安宮,便先將事情查清,再給云才人定罪。”
“皇后你有失公允!妾身什么都沒做你就認定是儀安宮的錯,妾身不服!”云君柔猛地朝皇上腳邊撲去扯住他衣擺,凄聲哭喊道:“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皇后如此偏心豈不寒了人心!”
齊琛淡淡瞥他眼,嫌棄地收回腳不讓她碰。
云綰容想起喜晴死前的話,目光暗下沉聲道:“云才人,妾身不知你為何自認自己無罪,永福宮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喜晴收集了你害人的證據,喜晴死的無辜,還望皇后娘娘還喜晴一個公道!”
皇后凌厲的目光落在云君柔身上:“證據何在?”
“小佛堂里,含笑去找了。”
皇后一聽,揮手讓福嬤嬤同去。
一刻鐘的時間,早就過去尋找的含笑伴著福嬤嬤回來了,她手里捧著粗糙的瓷盒,盒子開口處還有殘留的蜜蠟。
“為何開了?”皇后看向不小的瓷盒,皺眉道。
“回娘娘,奴婢挖出后打開的,主要是想看看里邊是否是喜晴說的東西,當時福嬤嬤也在場。”含笑道。
福嬤嬤收到皇后的目光,緩緩點頭。
皇后怕此盒被打開后有心人會造假,有了福嬤嬤的話便放下心來道:“打開看看。”
福嬤嬤將瓷盒打開,里邊裝著兩封對折的信,一張賬本上撕下的頁,還有一小塊黃玉。
皇后打開一封信,信紙泛黃可見年月已久,聯系的人是云府云陳氏,一頁紙字數不多,“去母留子”四字赫然留在上頭!
皇后大驚,接著翻開第二封。兩封信相隔時間極短,里邊寫的居然是幾道毒害胎兒的藥,可見這回操縱之人不僅想云君慧死去,連皇子都要謀害!
是何變故讓云君柔放棄抱養皇子的念頭而選擇殺害?皇后來不及細想,眼下又看到云君柔向外邊人求助鏟除知情者的一干字眼。
賬本字頁則記載這半月之中儀安宮以各種名目取走的三千白銀,其用途不得而知。
皇后心顫地將一干物證交給皇上。
皇上看罷,眸中盡是深寒:“云才人,你可認罪!”
“認罪?認什么罪?”云君柔瘋瘋癲癲地跑上來搶走皇上手中信紙,居然嗤嗤亂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妾身怎么會留這種東西呢?皇上你好傻!哈哈哈……”
齊琛臉色黑沉如墨。
“是否是云才人的字跡,對比一下便知。”皇后平復了心跳,板臉道:“云君柔你不要太自大,既然喜晴有心收集罪證,又有什么做不到,偷龍轉鳳的事情本宮還見得少么?!”
盡管云綰容猜測到事情真相,但如今見到這些東西心口依舊揪著似的,為疼愛她的二姐感到悲憤。
最大反應的卻是賢妃,她突然想到自己先后流掉的孩子們,新仇舊恨噴薄上涌,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打進畜道為她無辜的孩子贖罪!
“云才人,你居然如此心狠!”賢妃怒道:“親妹妹的命說拿就拿,本宮的孩子就是被你這毒婦害死!”
“孩子?哈哈哈……”云君柔大笑許久,突然朝賢妃走去,擠眼嘲笑:“死了好啊,賢妃你弄死皇后的孩子,那是報應啊,報應!”
“荒唐!”皇后臉色驟地一沉。
賢妃怨了云君柔好些年,這會認定剛才的話是云君柔的狡辯之辭,她一巴掌狠狠扇去,見她瘋癲的模樣尤覺不夠,萬千的怨懟化作力氣直直將她往墻邊推去!
“嘭”地一聲,云君柔撞到墻頭,額上瞬間溢出血來。
也不知是不是這一撞把瘋癲的云君柔撞醒了,她微微失神地看著眾人好一會,突然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無聲流下:“賢妃啊賢妃,你真可憐,今時今日連害自己孩子的人都弄不清,真是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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