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唯一揮著手說自己沒事,嘴角含著自嘲的笑。
想不到從小身體都很健康的她,頭疼腦熱都不常有,居然會因為小小傷口發燒。
張主任說要給她打點滴,岳唯一直搖頭,不論怎么說都不要打針。
最后大家拗不過她,只能依她的意思,替她開了一些退燒藥和消炎藥。
岳唯一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七點燒還沒有完全退,兩名年輕的女醫生一直陪她到八點才離開。
岳唯一似睡非睡,渾渾噩噩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發現已經九點,于是立刻起身。
她匆匆忙忙往外走,因為焦急,甚至忘記換衣服,直接穿著睡衣走出房間。
此刻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昨晚時赫說過的話:“你可以等。”
他允許她等他,所以,她要去外面等他回來!
腳步漸漸加快,最后,她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大廳,好在,大廳雖亮著燈,傭人們已經去休息,并無一人。
岳唯一奔出別墅,她也不知道時赫有沒有回來,仍然走到噴泉邊。
今晚似乎有些冷,她坐在池邊,等了十分鐘就覺得周身發寒,她攏了攏衣服,低頭一看,才發現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臉色微微一紅,如果這時候進去換,說不定就會與時赫錯過,所以,最后岳唯一還是決定繼續等,沒有再去管衣服。
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時間,渾身也越來越冷,牙齒都開始打顫。
她蜷縮著身子,雙臂抱住膝蓋,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睛卻是囧囧有神地盯著督軍府大門口。
許久,感覺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般,岳唯一終于有些撐不住,臉頰上滾燙一片,她閉上眼,就這么靠著池壁,迷迷糊糊睡過去……
“岳唯一!?”昏昏沉沉間,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岳唯一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熟悉的臉孔,俊美,卻冰冷。
漆黑的眸底,似乎隱隱透著一絲怒氣。
“你回來了!?”岳唯一環視四周,發現自己還坐在噴泉邊,仰起頭對他笑。
“知道現在幾點了?”時赫今天依舊是一身正統的軍裝,全白色,越發顯得身姿卓然,英挺不凡。
他沉著臉,半蹲在女人面前,左手臂處夾著軍帽。
岳唯一搖搖頭,盯著男人身上白色的軍裝,不答反問,“這兩天都開軍事會議嗎?”
她不太懂索伊斯的軍事制度,只覺得身為督軍有很多套不同的軍裝,昨天是藏藍色,今天又是白色,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
但每一套,男人都能將它穿得如此有型、如此帥氣!
時赫沒有回答,盯著她緋紅的臉,大手突然探上她的額頭,手掌心滾燙的溫度,讓他臉沉得更加可怕。
“岳唯一,你想死?知不知道自己在發高燒!?”男人突然低吼一聲,黑眸瞪著她,“這么晚,坐在這里干什么!?”
男人的怒氣來得突然,岳唯一一驚,下意識地開口:“你說過,我可以在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