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
男人將席夕夕扔了下去后,只聽到底下發出一陣陣滾落的聲音,眨眼睛已經沒有了席夕夕的身影。
兩人都將手電筒往底下照去,只有兩道白光往底下射去,卻什么也看不見。
將一個人丟下去,不過片刻時間聲音就消失匿跡,足以見得底下有多深,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后,會意的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耳邊一陣狼嚎,其中老二嚇得腳一滑,“啊”的一聲緊張的往后張望,一時間向后退的腳一滑,整個人險些滑下懸崖。
“臭蛋,怕啥?!”站在一旁的老大見兄弟險些掉下去,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往回拽,人拽了回來,手電筒卻掉到了底下,嘩啦啦的一陣聲響后,連咚的聲音都再也聽不見。
“老大,有狼!”
老二被老大拉了回來后,不禁后怕的連忙往后安全的路子走,剛剛險些掉落懸崖,差點沒有被嚇死,因此此時有些緊張的抓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
“廢話,這里是驪山,號稱白狼山,自然是有狼!特別是下雪的時候,特別多!”
身材較為壯碩的男人膽子大,看到手下這么一驚一詫,不免有些不悅的抬手敲了他的腦袋,罵道,“瞧你這寒磣樣,怎么出來混?快走,可別等狼群發現咱們!”
說完后,兩人便疾步匆匆的下了山。
等下了山后,都成莎早就已經驅車離開,為首的男人不忘掏出手機撥打了都成莎的手機稟告道,“都小姐,您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
聽到手下的話,都成莎的嘴角隨之浮起一絲滿意的弧度,此時她一手抓著方向盤,一邊驅車往離開的道路開去。
偌大的高速公路,空曠無人,安靜不已。
整條高速路上,一眼望去,也只有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行駛在其中。
都成莎一手攥著手機,一面看向前方唇角帶著笑意道,“很好!有沒有檢查一下人已經死了?”
聽到都成莎的詢問,男人恭敬的回道,
“都小姐,您之前交代將那丫頭扔到山下,手下已經照做,在山上的高空將人直接扔了下去,人扔下去后都沒有了聲音,所以您放心,估計已經摔得粉身碎骨不留痕跡。”
手下的稟告讓都成莎不禁心底愉悅,她滿意的點點頭,漠然道,“做的很好,你們可以離開了。”
“是,都小姐。”電話那端的手下恭敬的回道。
都成莎在得到事情已經成功的消息后,心情瞬間大好,她剛剛掛了手機,正斂下眸子準備將手機放在一側。
不想突然間,車子猛地被人一撞,倏地一下子往側邊的方向撞去。
都成莎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撞嚇了一跳,等抬眸的時候才意識到不知什么時候迎面而來一輛紅色的車子撞擊在她的車頭上,直直的撞向前來試圖將她的車子給逼停。
她還沒有反應怎么回事,下意識的扭轉方向盤,準備繞開眼前這輛瘋狂的紅色車子。
原以為是有人醉酒所以撞上了她的白車,不想她后退了幾秒準備繞過一旁的路子開走時,那輛火紅色的車子再次狠狠的撞了上來,狠狠的逼停了她的白車。
都成莎躲避不及,不得不用力的踩下剎車,整個人的腦袋“砰”的一下子撞向了車窗,因為有安全帶綁著所以才彈了回來不至于摔出去。
車子一停,坐在紅色邁巴赫里的人就迅速走了出來往白色車門走去。
坐在白色車內的都成莎被剛剛猛地一撞,額頭被撞得不輕,瞬間已經淤青不已,她吃痛的皺著眉頭,一手捂著撞得生疼的額頭一面打開車門,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她開口就發火的質問道,
“哪個不長眼的開車,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
話剛說完,還沒有抬眼看清來人,她捂著額頭的手就被人粗魯的扯了下來。
還不等都成莎反應過來,溫藺河便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直逼著她的身子往車門的方向撞去,都成莎來不及吃痛,耳邊就傳來溫藺河的厲聲質問,“你去了哪里?!”
都成莎的后背被溫藺河猛地撞向車門后,她的后背猛地一陣吃疼,在意識到來人是溫藺河后,她頓時有些錯愕的睜著詫異的眸子看向他,“藺……藺哥哥?!”
都成莎不可思議的看向溫藺河,顯然是沒有料到剛剛猛地開車撞向她,將她被迫逼停下來的車主會是溫藺河!
此時看到溫藺河一臉焦急的模樣,都成莎的心底更是震驚。
她從來看過溫藺河的臉上會出現這般慌張的表情,從未有過!
“席夕夕在哪里?你剛剛去了哪里?!”
溫藺河垂下微暗的桃花眼,定定的注視著都成莎姣好的容顏質問道。
從來沒有被溫藺河如此厲聲質問過的都成莎,沒有想到他一開口為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而且第一次為了其他女人而向他算賬,就因為這,都成莎的心底頓時不滿了起來,心底的不悅和嫉妒蹭的一下子涌起,讓她失去了理智。
“我不知道,藺哥哥,你別問我!”
都成莎故意裝作不知道,她推開溫藺河的手,試圖拉開車門離開,不想她剛剛轉過身,就再次被溫藺河狠狠的摁在車門靠著,此時溫藺河的眸底帶著嗜血的敵意,再次冷聲質問了句,
“莎莎,給我說實話,她到底在哪里?!”
命手下調查了都成莎的GPS導航,好不容易跟隨到這里,卻發現席夕夕不在,溫藺河驀地有種不安的預感。
若是以前都成莎這般做,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其他女人的是死是活,但是這回不一樣!
看到溫藺河為了其他女人對著自己大吼大叫,都成莎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溫藺河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心!
在相處了這二十多年來,他可是從來不會為了其他女人而對她如此怒吼。
這個時候穿著一襲白色浴袍的古栗也隨之從另一輛車子走了下來,在走近一看,看到溫藺河抓著都成莎的肩膀時,她一下子就認出都成莎就是上次在她家里鬧騰的女孩。
看到這,古栗不禁皺眉,詫異反問道,“難道就是你讓人帶走了夕夕?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都成莎原本還在為溫藺河為了其他女人而傷心,此時聽到耳邊又傳來一個女聲,她不解的睜著紅通的眸子看了過去,一眼瞥見站在一旁裹著白色浴袍的古栗。
看到這,都成莎的情緒頓時有些失控了起來,她抬手抓著溫藺河的手,忍不住哭著問道,
“藺哥哥,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怎么可以有了一個女人,又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此時溫藺河沒有時間跟她過多的廢話,他探手攥在都成莎的力道緊了緊,此時壓抑著情緒再次大聲質問道,
“最后一次問你,席夕夕現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被溫藺河這么步步逼問,都成莎哭花了臉,她眸底充滿嫉妒的看向他,失控的咆哮道,
“我把她殺了怎么樣?!我不但要把席夕夕殺了,我還要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說到這里,都成莎憤怒的抬手指向了古栗的方向。
(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