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藺河去了宴會廳后,此時在逐個的跟一些朋友寒暄了兩句。
這些都是名門望族的子弟,有的甚至是商場上的大亨,所有人的到場都是因為溫老太爺的名號慕名而來。
溫藺河知道,不單單是因為他是溫藺河,更是因為他是溫家大少。
這個身份,才是眼前這些衣冠楚楚的人最為看重。
對于生日宴會,溫藺河向來不在意,可溫老太爺離開之前,加了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他必須參加他老人家替他舉辦的生日宴。
當時溫藺河并沒有多想,只是以為可以離開他們的禁錮,對于這個小要求他自然答應,可現在他只覺得這一夜是累贅的負擔。
溫老太爺這回沒來,他已經提前跟溫藺河說好,今晚的應酬必須由他親自應付。
溫藺河知道爺爺這是為了給他籠絡人脈,可是他根本不需要,所以在簡單敷衍一會后,他的心底有了離開之意。
而這時,一個身影來到他的身側停住。
“藺少爺,我家少爺來了。”
溫藺河此時手里還端著紅色的紅酒,在看到來人是科姆管家后,唇邊隨之浮起好看的笑意,此時漂亮的桃花眼有了幾分神采,
“我表哥在哪兒?”
科姆管家恭敬的站在一側,輕聲道,“候客室。”
VIP的候客室很多,而且這個宴會廳很大,要找個候客室也不容易。
不過有科姆管家帶路,所以溫藺河自然很容易找到姜施俊所在的房間。
在推開門后,果然看到一襲黑色大衣負手而立的姜施俊。
他背對著溫藺河,因此溫藺河一邁入便看到他那倨傲的背影。
“施俊哥,看到你來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溫藺河唇邊浮起了一抹高興的笑意,畢竟姜施俊真的來了,這對于溫藺河來說,可比請一尊大佛還難。
姜施俊聽到他的聲音,隨后轉過身側目看向他,淡淡的沒有說話。
溫藺河走上前去后,抬手隨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大好道,“隨我一同出去吧,沒有你在我可真孤單。”
就在溫藺河有意讓姜施俊一同出去時,耳邊已經傳來了拒絕的回應,“不用。”
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透著簡潔的拒絕。
聽到這話,溫藺河也沒有強加于姜施俊,既然表哥不愿意,他也不會勉強。
“科姆。”
姜施俊淡淡的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喚了一聲。
科姆管家聽到這話后,便點點頭,走上前道,“藺少爺,這是我家少爺給您的生日禮物。”
說著,科姆管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盒子,恭敬的遞給了溫藺河。
溫藺河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
但他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了黑色的盒子,盒子不大,不過也猜不出什么。
雖然猜測不出是什么,但是溫藺河也知道,那不會是珠寶之類的首飾,因為這可不是他這個表哥的作風。
“我走了。”
在溫藺河探手接過的時候,姜施俊淡淡的開了口。
溫藺河聽到這話,還是不禁上前一步,拽住了姜施俊的胳膊試圖開口挽留,“施俊哥,你真的不多待一會?”
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知道少爺不會想多留在這兒,便輕聲恭敬開口道,
“藺少爺,我家少爺實際上還有事要談,所以無法再次過多逗留。”
聽到這話,溫藺河不禁皺眉,凝思了一會兒后他無奈的松開手,
“好吧,既然施俊哥這么忙,藺河我就不多說什么。
不過施俊哥你真的得改改你這工作狂的毛病,你的人生不能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而且你……”
在溫藺河松了手后,姜施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溫藺河還未說完的時候,他突然開了口打斷了他,“生日快樂。”
丟下這簡短的四個字,姜施俊便邁步離開了房間。
留在房間里的溫藺河原是想多說些什么,在聽到姜施俊說出的最后四個字,雖然話語被打斷,卻讓他不禁輕聲一笑。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姜施俊會突然對他說這句話。
他這個冷若冰霜的表哥,已經好久沒有對他說過這四個字。
小時候溫藺河還是求了半天他才開了口,而如今姜施俊主動對他這般祝愿,倒是讓他意外。
這個祝愿,讓他今晚的心情多了一絲愉悅。
他垂眸拆開了手里的盒子,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把精致的鑰匙。
眸底雖然有片刻的詫異,但很快恢復了如常。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是半腰山莊的鑰匙,沒有想到,表哥真的愿意將他珍藏多年的山莊提前送給他。
之后,溫藺河便走出了VIP候客室,原是他準備直接前往席夕夕所在的候客室,可不想剛剛走出房門,便有溫老太爺派來的助理站在門口提醒,
“藺少爺,如果您現在是想離開,麻煩還請再多呆五分鐘。溫老太爺交代過,必須待上十分鐘才允許您離開。”
聽到男人的提醒,溫藺河眉眼驀然一蹙,之后他不得不走向另一個方向。
直到回到宴會廳,都成訣便領著左清薇來到了他的面前。
“藺河,祝你生日快樂。”
“藺河,我也祝你生日快樂。”左清薇偎依在都成訣的身側,此時兩只手挽著都成訣的胳膊,看起來格外的親密。
溫藺河看到兩人親密的模樣已經習以為常,之后他唇邊一笑道,“謝謝阿訣你們的祝福。”
而此時,在姜施俊和科姆管家走出走廊時,姜施俊已經拿著手機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
一直站在VIP陽臺上的席夕夕,在聽到屋內的沙發上響起了手機的鈴聲,她連忙從陽臺外走了進去。
看到包里的手機響了,她便連忙拿了出來。
沒有想到來電顯示是僵尸先生,席夕夕猛地嚇了一跳,她心底一緊,連忙接通了起來。
“你在哪?”
一開口,便是簡短的問話。
清冷和淡漠的語氣,讓席夕夕的心底比以往緊張了一些。
若是以前,她可以安然自若的回答,可是現在,她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錯,至少待在這個她不應該待著的地方沒有跟僵尸先生說一聲,是她的錯。
如果早跟僵尸先生說,僵尸先生不會允許她前來,那么她也一定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