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50827
“喊貝里!”
在意識到席夕夕昏迷過去后,管家科姆半天也沒有晃過神來。
直到耳邊傳來少爺的冰冷吩咐,管家科姆這才猛地點頭應了聲,然后趕緊的走出了餐室去喊貝里醫生。
之后,姜施俊直接俯身將昏迷過去的席夕夕打橫抱起,身子……很輕。
當抱起席夕夕后,姜施俊再次瞇起冷眸,看了眼懷里緊閉雙眼的席夕夕,平時見她吃得挺多的,可身子卻很清瘦。
他微蹙起眉頭,臉上的神色難得的蘊上一層晦暗不明的神色。
邁開修長的步子,他很快抱著席夕夕走出了餐室,往三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貝里醫生得知席夕夕昏倒后,也很快就趕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診治,他才迅速的開了幾副藥,然后讓下人去煎煮。
待貝里醫生給席夕夕開了藥后,女傭很快拿著藥單走出了房間。
此時三樓的房間里,除了昏睡過去的席夕夕,還有管家科姆,貝里醫生,以及坐在角落沙發上遠遠觀望的姜施俊。
隨后,貝里醫生和管家科姆都有些心底忐忑的往大廳方向走去,等走到了沙發身側三米遠的距離后,兩人才齊齊的站住了位置。
“怎么回事?”
姜施俊眸光透著幾分死寂幽冷,幽藍色的眸子透著幾分銳利的注視著貝里醫生的臉。
“之前跟少爺您說過,前幾天給席小姐做體檢的時候抽了些血液,席小姐會昏迷,是因為抽血過多而造成的,所以會出現昏迷是正常現象。”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貝里醫生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解釋著。
而管家科姆聽到貝里醫生的話,也點頭附和道,“是的,少爺,貝里醫生說得對,這原因估計是因為席小姐身子弱,這幾天我會讓下人燉些補湯給席小姐喝的。”
兩人話一說完,整個房間又死一般的寂靜。
半響,無人開口說話。
然,姜施俊的眸底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兩人的身上移開過,那深幽的眸子,清冷如月,沒有一絲情緒,卻足以讓身旁相隔十米遠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貝里,還想瞞我多久?”
即使不問出口,姜施俊也知道他們在說謊!
眼前這兩個陪伴身邊二十多年的人,姜施俊怎么會不清楚他們的為人,他們心底在想什么,恐怕他比他們還清楚!
席夕夕手臂上的淤青針孔,正是說明了這一點,若不是經常性抽血,怎么可能落下那么多針口?
聽到少爺的質問,貝里動了動唇瓣,半天才繼續解釋道,
“少爺,貝里并沒有什么可瞞著您的,貝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
話音剛落,姜施俊的視線落在了科姆身上,耳邊再次傳來姜施俊的冷聲質問,“科姆,她到底抽了幾次血?”
姜施俊的聲音很冷,冷到讓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管家科姆聽到少爺這般質問,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才實話開口道,“貝里醫生給她抽了兩次,共三百毫升!”
聽到這番話,姜施俊眸底的神色微凜,幽藍色的眸子冷若冰霜。
四百毫升加上三百毫升,一個正常人最大的負荷便是四百毫升,而在席夕夕的身上,負荷幾乎多了一倍!
下一刻,姜施俊的眉間微挑,冷聲看向貝里醫生低低反問道,
“為什么這么做?”
不過是普通抽血體檢,若是平常根本就不必要用這么多的血,此時,姜施俊冷眼看向貝里醫生,質問著。
知道已經瞞不過去,貝里醫生最后深吸了一口氣,才艱難的開口道,
“少爺,貝里說過,這一切是為了您。
當初貝里說過,造成您生物鐘出現混亂的原因很有可能事因為席小姐的血液,現在貝里正在做一個藥物試驗,而這個試驗,需要席小姐的血液做藥引。”
聽到貝里的一番話,姜施俊倏然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聲音如同喜馬拉雅山的冰川那般冰冷,恍若從遠方傳來,帶著一抹深深空靈,又透著幾分淡漠的質問與命令,
“誰允許的!”
當話音剛落,站在一側的貝里醫生和管家科姆都嚇得噤了聲,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當初貝里醫生會私自在席夕夕的身上抽用血液,根本就沒有料到少爺會發這么大的火,此時見少爺有幾分慍怒的模樣,他的心底不免有些詫異。
而站在一側的管家科姆也將老腦袋垂得低低的,他也沒有想過,少爺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不過轉念一想,這回他和貝里醫生這么做到底是有些不厚道,雖然目的是為了少爺著想,但是席夕夕小姐的身體畢竟虛弱,這回他們做得似乎是狠了些。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抽席夕夕的血!”
姜施俊挑眉,視線緊緊的注視在貝里醫生的臉上,眸底肅穆,透著幾分低沉的命令和警告。
聽到少爺的冷聲命令,站在幾米遠的貝里醫生臉色難堪的用力點點頭,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話音剛落,姜施俊便邁開步伐走出房間,在經過席夕夕的床邊后,他腳步一頓,側過臉看了眼躺在床上眸底緊閉,臉色蒼白的席夕夕后,清冽的聲音再次在房間響了起來。
“科姆,留下人守夜!”
在吩咐這句話后,姜施俊才邁步走出了房間。
原本跟隨在身后老管家科姆聽到少爺的吩咐后,連連應了聲點頭,然后招呼著門外的女傭進屋給席夕夕守夜。
翌日清晨。
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落地窗外的天空一覽無際的空曠。
柔柔的陽光投射在屋內的,讓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吊了一晚上的藥水,加上又沉沉的睡了一夜,等席夕夕睜開眼睛后,整個人雖然有些倦累,但是比之前幾天感覺好了很多。
等她一手撐著床打算坐起身子后,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女傭很快被驚醒了過來,隨后女傭小月連忙上前扶著席夕夕的胳膊,扶著她背靠在床墊上。
等席夕夕坐起了身子后,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處吊著藥水針頭,她有些詫異的看向女傭小月,不解的問道,
“我怎么了?怎么打上藥水了?”
女傭小月聽到席夕夕這般問,一邊用枕頭靠在她的后背讓她靠著,一邊回道,
“席小姐,您忘了嗎?昨夜您用餐的時候突然暈倒了,是少爺抱著您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