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看了眼桌上的計時器,還有十多分鐘,不能走,怎么著也得挨住一個小時才算是完成工作。
可是看著人家在面前吃著香噴噴的菜真的好難過,世界上有一種痛,就是我的肚子空空如也,眼前的一盤香肉只屬于你但不屬于我,而你卻在我面前吃得一臉享受!
第一次看姜施俊先生吃飯,席夕夕不得不承認,對方吃得慢條斯理,優雅至極。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姜施俊的筷子落在精致的菜碟上,夾起一塊培根肉輕輕的放進嘴里,細細的咀嚼的動作看得她心醉。
要是在平時,花這幾秒的時間她嘴巴里至少塞了十片肉了。
在美食面前都能保持這么高貴冷顏的狀態,看到他那相當淡定平靜的神色,席夕夕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的人在吃飯的時候,那一舉一動可以像是在拍畫報似的那么好看。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底只想說再不讓她吃她就要扛不住眼前的誘惑了,這么斯文,要不要她活了?
看他吃得那么享受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對她上刑。
“僵尸先生?你知道你面前那塊糖糕上的味道是什么樣的嗎?”
實在是忍不住,席夕夕打起了姜施俊面前一盤小甜點的主意,它就那么醒目的躺在姜施俊的面前,而他竟然可以這么久都坐懷不亂。
席夕夕不禁感嘆,他的自制力真的太好了,但是她已經忍不住了鳥。
聽到席夕夕這般問,姜施俊停下了筷子,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甜的。”
“哦,真的是嗎?我以前吃過糖糕是咸的呢,我想這可能也是咸的哦。不如這樣,我來替你試試好了,看看是甜的還是咸的?”
說完這話后,席夕夕也不等姜施俊開口,興沖沖的探過小勺子,然后迅速勺起糖糕上面的糖霜一把塞進嘴里。
“唔~真的好甜,僵尸先生,你真的好聰明,沒有想到一猜就中!”
吃了一口甜糕,席夕夕小臉上的幸福感瞬間暴增,有句話說得沒錯,吃甜品真的能夠讓人的心情瞬間變好。
嘴里甜甜的味道,讓她內心頓時感到滿足。
聽到席夕夕稱贊的話語,姜施俊的臉色微微僵了僵,大概他此刻的心情是沒辦法承認,剛剛跟眼前這個白癡姑娘對話的人會是自己。
而站在身側的管家科姆也不禁再次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條小手帕擦了擦額頭,心底不禁暗生佩服,姑娘,為了吃你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姜施俊不再看席夕夕,垂眸拿起湯勺淡然的喝了一口湯。
此時席夕夕的嘴巴里還塞著勺子,不銹鋼的勺子含在她嘴巴里光亮光亮的,毫無一點糖糕殘留的痕跡。
“既然你吃過,你負責吃了吧。”
席夕夕的小眼神太過炙熱,姜施俊無奈的將那甜品推到了她面前。
看到眼前的美味的小甜品,席夕夕內心一陣淚流滿面,千言萬語不能形容她內心的感動,她只能快速的拔出嘴巴里的不銹鋼勺子,解決這甜點的使命便是她對姜施俊先生的報答。
就在最后一口甜糕塞進嘴巴里的時候,桌上的秒表終于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在看到一個小時終于結束了之后,席夕夕心滿意足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秒表。
她站起了身子,甜甜的沖著姜施俊開口道,
“好了,姜先生,今天的治療時間就到此結束。明天繼續。”
說完后,席夕夕對著姜施俊甜甜一笑,抬起小手揮了揮。
回到房間后,席夕夕拿出記賬小本子,攥著圓珠筆迅速的在空白本上填下了——僵尸先生記賬本,工作第二天1小時,賺一萬。
在清楚的記錄下來后,席夕夕便捧著本子美美的閉上眼睛幸福幻想著,只要接下來再接再厲,她相信很快就能贖回老宅子了。
之后簡單洗漱,席夕夕便滾回被窩睡覺,這被子的柔軟度極好,每次一碰到床,她就很快的入睡過去。
第二天,白天她依舊睡得死沉死沉的,因為沒有人叫醒她。
加之之前科姆先生說過,白天她可以盡情的玩,晚上上班就行了,因此她就更加不想出房間了,能夠窩在被窩里和在房間里足不出戶的吃飯,簡直是人生兩大幸事!
轉眼,很快到了大晚上的,席夕夕白天睡太多,晚上倒是來了精神。
等過了十二點,她便下了樓,如同以往一樣讓女傭去通知一聲姜施俊說治療時間到了。
之后,她如愿的來到書房,在姜施俊面前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她拿出了計時器,身子端坐在姜施俊的面前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您好,姜先生,今天是我們第二次治療時間,經過昨天的治療,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變化?”
不同以往穿著西裝或者浴袍,此時的姜施俊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上衣,雖然臉上的神色依舊冷冷的,但是比以往來說,少了幾分疏離感。
此時他淡淡的抬眸,越過眼前的電腦屏幕上移,一眼便看到席夕夕圓圓的小臉。
“沒有。”
淡淡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聽到姜施俊的話,席夕夕尷尬的咳了咳嗓子,之后輕笑道,
“哦,沒有啊?這個正常。
我們治療的時間不長,所以沒有立刻見效也是能夠理解,姜先生放心,身為‘專業’心理醫生的我,我席夕夕一定會努力將你的面癱癥治好的!”
說完后,席夕夕很有信心的朝著姜施俊揚起右手做了一個握拳勝利的手勢。
“面癱癥?”
聽到這三個字,姜施俊的眉頭微微一蹙。
“呵呵,這個是心理學上的專業用語,姜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理解為面部神經呆滯就行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姜施俊的臉色變了變,席夕夕依舊一臉輕松的開口回道。
聽到面部神經呆滯這幾個字,姜施俊的嘴角難得的微微抽了抽。
他探手朝著電腦旁邊的咖啡杯探去,待拿起后才發現空了。
“席小姐,介不介意替我倒一杯咖啡?”
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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