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4.
“你這么坑,西爾文祭司知道嗎”江晴打趣道。
抬眸,清淺瞥了狼墨一眼彼此交換視線。就算是一奶同胞的弈成,都不曾受到弈軒這樣的信任,西爾文祭司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讓弈軒如此信服
懷著困惑,江晴小心記住了西爾文祭司這幾個字,以待日后防范。
弈軒一僵,儼然沒想到江晴會突兀打趣。僵直著身子,竟不知道該如何答復其實,他不露面除了信任西爾文祭司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弈成在青南留下的那個爛攤子。他一日不出現,那些人就無法找到他頭上。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弈成那個莽撞行事的莽夫。
眼下,晴城崛起在即。逐風部落怎能允許旁人在這時候迎頭阻擊偏偏那些人沒腦子,就連他躲在上陽城都能聽到些許風聲。畢竟,晴城西門大街流的血可不少。
“弈成能坑兄弟,他自然也會坑祭司。”狼墨道。全然沒打算給弈軒留臉面,天獅氏族打壓青南各種族太久,一垮臺,落井下石的人不要太多。這也算是天獅氏族自討苦吃,誰讓他們確實虧欠太多。
“噗呲”
聞言,屋子里眾人忍俊不禁。
紛紛抬手朝狼墨豎起大拇指,對狼墨神補刀表示大力支持。
“墨,你打算怎么動手”江晴問道。鮮于莽選擇對晴城周邊城鎮下手,除了想孤立晴城外,恐怕想著來個甕中捉鱉的念頭。可惜,他卻不知道就算鮮于莽將晴城附近所有城鎮都毀掉,晴城都不會傷筋動骨。
先不提晴城自給自足的生活環境,桃源還藏匿著與死亡之森相連的密道。
可以說,就算晴城沒有退路,逐風部落也不會被困死一隅。
“鮮于莽手上極可能握有解藥,清剿工作暫時延緩。”狼墨道。如果鮮于莽手上的解藥能祛除圖騰之力感染的病毒,他們雙手就無須沾染同族的鮮血。殺戮,從來都不是唯一的選擇。
“我擔心漠河那些城鎮等不下去”江晴唏噓道。圖騰之力感染時間越長情況越嚴重,一旦它們相互攻擊吞噬進化,事情很快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有裘山川這個變故在江晴始終難以真正放下心不在意。當初,就算強悍如維多利亞被圖騰之力感染后都無法維持神智,裘山川是如何做到的
“喬亞、加里羅你們時刻關注那些出事的城鎮,我這邊會盡快找出鮮于莽的下落。讓人盯緊上陽城所有出入口,務必做到任何人離開都需要登記姓名身份背景”狼墨冷冷道。這樣做,擺明就是想堵死鮮于莽和裘山川的所有退路,鮮于莽想孤注一擲不會想著當逃兵,裘山川狡詐善變,狼墨這樣做就是為了防備他的小動作。
“是”喬亞應聲,看得出狼墨打算有大動作,所有人頓覺精神抖擻。
“狼墨,亂魂街可不是好地界,里邊云龍混雜不比摩洛哥好多少。你真打算對亂魂街下手就不怕咯牙”費雷皺起眉頭,亂魂街就像是上陽城的一坨屎,死死地黏在那里,割不掉,燒不死。就連曾經鮮于家都拿亂魂街沒轍,狼墨是打算做什么
“讓人將鮮于莽和裘山川在亂魂街的事捅出去,亂魂街本就是錯綜復雜的地方,人心不齊,貪生怕死之徒不知凡幾。那些人,永遠只會關注自己的切身利益,一旦他們知道亂魂街收留裘山川,你覺得單憑鮮于莽能壓得住”狼墨陰測測道。裘山川就是雙面刃,用得好自然沒事,用不好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噫,這法子不錯。”費雷點點頭,遲疑道:“可,除了我們以外沒人知道裘山川是這次災難的源頭,你打算怎么做”
“亂魂街那邊你有什么路子”狼墨不答反問,瞅著費雷上下打量著。四海商行在上陽城盤踞已久,亂魂街那邊不可能一無所知。就算渝北其他勢力,都會選擇性在亂魂街扶持自己人,沒道理四海商行在亂魂街沒有自己的代言人。
“你想我怎么做”費雷眼須閃,盯視著狼墨晦澀不明的臉,不知在算計著什么。
“送幾個人無關緊要的人去亂魂街說說”狼墨云淡風輕道,就像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情。亂魂街進出的街道都被封死,就算尋常人想逃進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愿意付出一些代價的話情況又不一樣。
聞言,費雷抬手朝額頭重重地拍了幾下,懊悔不已。
經驗主義害死人,竟連最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到。不得不承認狼墨腦袋轉的就是快,挑撥離間,讓裘山川和鮮于莽不得不分開。亂魂街混亂既是他們最佳的保護色,同時,也能是他們最致命的催命符。那里生活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自私自利,利欲熏心,他們永遠只看得到自己面前的利益。
鮮于莽沒觸碰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將其奉為上賓,一旦知曉鮮于莽背后的裘山川的真實面目。那時,不管鮮于莽如何血腥鎮壓,亂魂街都難以寧靜下來,人心駁雜。
旁邊,眾人聽到狼墨費雷定計,并沒有發表什么言論。
江晴抿嘴,淡淡道:“弄得逼真血腥點”
對于這種事,你做的越真實,相信的人越多。尤其,上陽城處在風聲鶴唳之際,不管人說什么總會有人去相信。
“江晴,你這是什么意思”費雷踟躕著,望了狼墨一眼。
狼墨眼一動,盯視著江晴的目光微閃,道:“你是說演戲”
“沒錯,給亂魂街那邊演一場逼真血腥的大戲。對了,費雷找幾個長相不起眼的人,男女不限,到時候我給他們上個妝,然后上崗培訓下”江晴壞笑著,沒記錯的話獸神大陸現在并沒有戲子的存在,也許,她該把娛樂什么的跟狼墨提提,說不定還能讓獸神大陸新興起全新的行業。
“上妝培訓江晴你打算做什么”草好奇道。對江晴神秘兮兮的表情,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