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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神使……”
維多利亞蹙眉,清傲姿容不覺漾開迥異的表情。儼然,心底翻涌著莫名的思緒,隱藏在暗處的幾人收斂呼吸不敢驚擾她。
良久,她抬過頭瞥向骨面,清淺道:“你對她有感情?”
維多利亞話問得很巧妙,骨面不覺輕顫,有瞬間不自然別開維多利亞窺看的視線,閑散道:“沒猜錯的話,此行我們最大的敵人將會是狼墨,所謂軒轅谷、銀蛇圣殿……配角罷了!”并非骨面小覷這些勢力,這種直覺源于勇士最敏銳的感官。跟這些勢力打過照面,骨面對他們興趣并不深。
“你對他們期盼很深!”維多利亞收回視線,淡漠掃過骨面的臉,期盼能從他臉上找出些別的東西。可惜,骨面很鎮定,那半張蛇骨面具下的臉,看不出一絲多余的思緒。
骨面聳聳肩不置可否,抬眸,睨著那宛若從天而降的瀑布,腳下五步開外是深不見底的湖底深淵。心不覺失神,望月山、天空之城真的在這方瀑布和湖底深淵之中嗎?帶著無人能回答的疑問,骨面眼眸深沉凝望著前方傾瀉而下的萬丈瀑布天塹。抑或,唯有這等險地才能匹配得上獸神棲身之所……
維多利亞利靜立,待天邊最后一抹余暉沒入地面,冷聲道:“走!”
一如來時,離去一樣安謐寧靜。
無人注意到,這里曾有人矗立過。
宮殿大堂中,雷丁把玩著手上的折扇,抬眼望了眼漸暗的天色,舔著嘴角好奇道:“族長,你真不過去?”
“去哪?”狼墨擰眉道。
雷丁一噎,無語道:“黃昏時刻,天塹石橋南。”
“不去。”狼墨眼一沉,答得飛快。就像是在對某人表忠心一般,話落,再次凝望著面前的圖,這圖豁然是天空之城的路線圖,大長老雅落等人特意將圖上一些標志性的地名都標注了出來。
江晴輕搖著懷里睡去的狼狩,抬眸直視著雷丁,戲謔道:“雷丁若是好奇的話,不妨帶著狼泊走一趟。”維多利亞對狼墨生出興趣,多半因他與狼奎相似的無關。然,狼泊那張臉與狼奎也有四五分相似。相信狼泊過去,維多利亞一樣會很感興趣。這話江晴雖沒開口,然,話里意思雷丁自然聽得懂。
當即,嘴角狠狠一抽。
訕笑兩聲,聳聳肩道:“算了!左右她想見的人是狼墨,與我們無關!那女人心機不淺,不去也好。”
聽罷,江晴頓時偷笑不已。雷丁平時雖然沒表現出什么,但熟知他脾性的人都知道狼泊絕對是他的短處。此刻,聽著江晴這般明顯的調侃,他自然聽得出。就算聽出,他卻沒有反駁。畢竟,要真把狼墨惹怒了,到時候狼墨真讓狼泊去接觸維多利亞他后悔就晚了!雷丁以才智聞名,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向來避之不及。
“她很可怕,這些年我沒見過她做不到的事。”陰山幽幽道。
整個人龜縮在角落,像是幽靈一般。從感覺到維多利亞出現時,陰山就變得有些如驚弓之鳥。整個人渾渾噩噩,全然沒了先前意氣奮發的神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江晴淡淡掃了眼陰山,平靜道:“周全、雅落讓人小心巡視,臨近天空之城現世我想很多人都會按耐不住做些什么……”嗅著風中愈漸濃郁的血味,江晴眉頭不覺緊皺了起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次天空之城不會太順利。
“是!”周全等人忙吩咐了下去。
夜,愈漸靜謐。
耳畔,不斷傳開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啊!月色好奇怪!”兀然,外面傳開數聲驚呼聲。
聞言,江晴等人相視一眼,忙起身走出大堂凝望著天際。
卻見,此刻星空繚繞著一圈圈血色緋月。整個夜空像是一幅血紅的潑墨畫,在寧靜安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血月懸空,異象。”大長老驚呼道。
江晴等人莫名,轉過身疑惑望著大長老,問:“血月懸空是什么意思?”
“上古時期,獸神降臨時會伴隨某種異象,血月懸空曾在上古時期出現過。”狼墨道。這血月懸空的異象,墨狼族傳承記憶中有不少描述,其中最夸張的傳說將血月懸空譽為獸神精血所化,每次血月懸空就代表著獸神在錘煉**。血月懸空對各種族來說,是血脈進化的機緣。
上古時期,每次血月懸空一現世,各種族血脈就會得到進化。當然,這種進化并非安全,血月懸空一出現,就昭示著獸神大陸在不久之后會遭遇獸潮。是而,也有人將血月懸空稱之為獸神的血色試煉。唯有通過血色試煉的勇士,才能獲得血脈進化。危機,伴隨著機緣。然,大陸無數年來,血月懸空僅出現過三次,加上這次才僅僅四次。無疑,血月懸空后爆發的獸潮是各種族的劫難,同時也是一次機緣。
誰都沒想到還沒進入天空之城,卻迎來了血月懸空。
“血月懸空,在上古時期還有另一種解釋——獸神的血色試煉,唯有歷經過血色試煉的種族,血脈將會得到質的飛躍。每次血月懸空后,大陸將會出現短暫的停滯期,停滯期過后就會迎來各種族井噴式的繁榮發展……想不到,在我暮年時,竟有幸親眼目睹獸神賜下的血色試煉。可惜,冰之一族實力太過孱弱,恐難以渡過血色試煉……”大長老唏噓道。
唏噓的同時,眼中難掩對血色試煉的艷羨和恐懼。
首次,無數人眼底同時染上喜色和畏懼。
欣喜血色試煉后帶來的利益,卻畏懼血色試煉的可怖。
繁雜思緒,讓無數人糾結不已。
“天空之城尚未開啟,卻迎來血色試煉的警示,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江晴凝重道。血色試煉危機與機緣并存,相信要不了多久,雪離谷所有人都會知道血色懸空帶來的福禍。雪離谷中聚集了各種族的精英,死一個對種族都是一種遺憾,如果在天空之城盡數湮滅,可想而知對其后血色試煉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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