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差點就變成睡美人了……”
狼墨俯身,嗓音嘶啞,清俊的漸漸地柔和寧靜了下來。那顆忐忑鼓噪的心,如大地回春散發著欣欣然的雀躍和開心。
連帶著,那張不茍言笑的俊臉一點點漾開淺色的笑顏。
江晴頓覺一愣,眼底毫不掩飾那縷驚艷之情。
微抬手,觸摸著狼墨那長著胡茬的側臉,道:“難怪你都變丑了!”
“哼!敢嫌我丑,看我不咬你……”狼墨哼哼兩聲,張嘴輕輕咬住江晴的臉蛋,用牙齒碾動兩下,吧唧著嘴巴,悻悻道:“一股子藥味,江晴你都變臭了。這么臭,估計也就我不嫌棄你……”
“哈哈!”江晴不覺輕笑了起來,伸手推卻著亞在身上的狼墨。
知道江晴傷沒好,狼墨沒有繼續鬧騰下去,順著江晴那如撓癢癢的力道推開坐在床邊。溫柔似水望著江晴,柔聲道:“餓了嗎?船艙那邊一直給你熬著清淡的碎肉粥,我讓他們送過來你先吃些東西好不好?”
“嗯!”江晴點了下頭。
不說還好,這一說起吃的江晴肚腹忍不住饑腸轆轆。不甘心發出淺淺的咕嚕叫聲,述說著饑餓。見狀,狼墨拉扯著嘴角輕笑了起來。江晴昏睡時他喂過一些白粥,可是白粥哪里能扛得住饑餓?
遂,起身走去門口吩咐了兩句。
他不喜有外人待在他和江晴的屋子里,是以,侍從都站在門口處警戒。
主要是為了及時傳達狼墨的命令,不然,以狼墨的獨占欲估計會將侍從都驅離出去。畢竟,這追風號上沒有外人,不需要防備什么。
“魔主,聽說江晴醒來了?”迪迪森急切道。
這邊狼墨剛吩咐侍從去船艙準備食物,迪迪森風風火火就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株不知名的藥草。可想而知,剛才摩卡過去叫人時,他恰好忙著在炮制藥草一時情急忘了將東西放下,就跑了過來。
“嗯!過去替她仔細檢查下。”狼墨道。
對迪迪森瘋魔的表情視而不見,不過,看清迪迪森身后那群人后。狼墨冷峻的臉唰地冷了下來。卻見,狼凃這些小的衣衫不整滿身藥味,摩卡和蘭斯這些大人情況雖然好些,但那一臉看戲的神情是為哪般?
“父親——”狼凃嘴角一僵,忙停下凌亂的步伐,快速將散亂的衣服拉扯整理好。迅速恢復面癱臉,江晴同樣如此,看得旁邊倫薩等人錯愕不已。張著嘴,就像是看呆了一般望著前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下去洗漱干凈后,再過來。”狼墨黑沉著臉,說道。
話落,沉靜冷然的眼神緩緩從蘭斯等人身上劃過。無言的警告,看得眾人又是一驚,快速后退幾步,以示無辜。
狼凃和江瑤雖不情愿,卻不敢忤逆狼墨的意思。像是一陣風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叫過船員幫忙準備干凈的水洗漱沐浴。傻愣中的倫薩和真紅,在薩利拉扯下游魂般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說起來,他們到現在都沒鬧明白好好地為什么要跑出來……
“迪迪森,江晴身體狀況如何?”狼墨踏步走來,雙手環胸,眼神牢牢鎖定住為江晴檢查的迪迪森。墨色眼瞳不怒自威,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威壓。
迪迪森微笑著,答道:“早晨喝下那份進補的湯藥還算有效,至少能恢復江晴少許氣力。我這就去將第二次湯藥端過來了,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天喝四次應該是最合適的情況。”邊說,邊起身往回走。
末了,不忘開口道:“待喝過第二次湯藥后,再吃東西……”
狼墨微愣,點了點頭。接過侍從遞過去的碎肉粥,緩緩放在桌旁涼著。
“狼墨,扶我起來坐會。睡太久身體有些麻木不太舒服,我想起來坐坐——”江晴道。胸腔肋骨和其他傷口依舊隱隱作痛,卻在能夠容忍的范圍內。躺的時間長,四肢傳開鈍鈍的麻木感,夾帶著微微刺痛,很是難受。
“坐起身可能會拉扯到其他地上的傷口,你確定?”狼墨皺著眉,顯然不怎么贊同江晴起身。在他看來,躺著絕對比坐著要舒服許多。
“躺太久,手腳有些麻了。后背幾處傷壓著,血液不流通很難受。”江晴咬著嘴唇,感受著四肢百骸的疼痛,心底對鮮于曉恨得不輕。這女瘋子真是瘋的可怕,不過,她命運真夠背的,每次都會遭到這種無妄之災。先是一個不知所謂的青離,現在又是一個瘋魔的鮮于曉。
她,感覺太歲頭上犯沖。
不然,她怎么每次都能沾染上這種晦氣。
她跟天云沒有半毛關系,青離硬是認為她搶走了天云。這種荒謬的感覺,真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得出的結論。而鮮于曉完全是精分,前一秒跟她稱兄道弟,只差恨不得跟她拜把子,后一秒沙耶自己服毒自盡,她分分鐘變身想要弄死她?
丫丫的,她怎么瞬間感受到來自滿世界的惡念?
“小心些!”狼墨動作輕柔,小心抱著江晴的身體,將她安放在軟榻上坐著。心里卻有些自責,這些年光擔心會弄傷江晴,卻忘了給她揉搓下四肢。一動不動躺在船上兩三天,換作誰都受不了。
是以,忙蹲下身小心揉搓著江晴的雙腳。
“別動,我給你捏捏。是我大意了,竟然忘了給你翻動下身體……”狼墨愧疚道。半跪著,動作小心輕柔,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物品。
江晴噙著暖笑,微搖頭道:“不管你的事,要不是我大意被鮮于曉算計,何至于傷得這般重……鮮于曉心計太深,我到底是小瞧了她。能在鮮于莽數十個子嗣中脫穎而出,獲得鮮于莽的認可稱為其繼承人,又怎會被區區美色所迷惑……說到底是我驕傲自大了!竟連累狼泊他們跟著我受苦,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罪!”
本來,在她算計下鮮于曉不該那么快離開聽風小筑。
可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不僅錯算了鮮于曉的野心,還低估了沙耶在鮮于曉心里的地位。兩個致命因素,差點讓她葬身親王府邸。這絕對是一個血的教訓,讓她學會不能憑意氣猜測用事,做事還需要更嚴謹小心。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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