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第365章何為舍，何為得
見之，一旁摩卡黑眸一閃。
側身，盯視著芽，火熱的眼神定晴睨著芽的柔唇。
不時又望著芽碗里的雞肉，意思不言而喻。
芽嘴角抽緊，僵直著嬌軀。一張冰冷如霜的俏臉，時青時白，像是染了色的七色板，憋屈著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摩卡張嘴，剛說出一個字。
芽倏然起身，夾起一塊烤肉猛地塞進摩卡嘴里，冷漠的臉暈開粉色。大力拽過摩卡，顫抖著手緊緊地拉著摩卡，羞窘的神情惹得眾人一臉好奇，不知這兩人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江晴眨著眼，促狹打量著兩人。
面前的碗空了，狼墨起身去廚房又給她盛了碗魚湯，然后貼心的將面前的荷葉雞拆骨，放在江晴面前伺候著她吃。
芽低垂著頭，剛才為了堵住摩卡的嘴。不小心動作急切了些，這下好了，眾人探尋的眼神，她真就是百口莫辯，思及，芽不由急的雙眼泛紅，隱然泛起些許水霧。
摩卡一震，攬過芽的嬌軀，憨聲道：“沒事，芽害羞了！”
聽得摩卡這解釋，芽氣得發顫，伸手狠狠地在摩卡后腰上擰了兩把，咬牙切齒。一開始，她就不該相信這是一只羊，明明是披著羊皮的狼，她這算不算主動送上門被坑？
摩卡吃痛，霎時嘴角抽搐幾下。不過攬著芽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打算，論起厚臉皮，他比蘭斯還要做的狠。
作為旁人，他看得真切。
族長和江晴兩人之間，不可能插足第三人。
芽那些心思，最好趁早杜絕。
摩卡眼底深處一閃而逝戾氣，他并不后悔對芽使得那些手段。不管是為族長或是江晴，芽都只會屬于他，索性趁熱打鐵，將兩人關系挑明，一來杜絕芽的心思，二來隔開部族其他人的想法。
“這是……打算什么舉行結親儀式？”江晴調侃道。
芽這段時間變化很大，沒想到摩卡這小子下手這么快。倒是一旁狼墨，深邃黑沉的眼，淡淡地瞥了摩卡一眼。摩卡抿著唇，若有似無點了點頭，像是應承什么，又像是做出某些承諾。
兩人動作隱晦，除卻他們自己竟無人察覺到。
摩卡憨笑兩聲，說道：“等晚些時候，這次我打算帶芽去黑木部落，氏族狩獵大會說不定需要醫師坐鎮。”
芽聞言，被摩卡按在胸口的身軀，輕輕地發顫。囁嚅著雙唇，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明知道早已注定了結局，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越界。緊咬著紅唇，芽雙手死死地拽著摩卡的衣襟，沉默，算是默認了摩卡的話。
“芽去黑木部落，那江晴這邊怎么辦？”清擔憂道。
淺婆婆揮揮手，笑道：“沒事，赤九在這邊坐鎮，我和麼麼兩人就在藥園，有什么風吹草動，讓人過來藥園把我們兩個帶過來就好。”不是淺婆婆矯情，她多少明白狼墨接下來的打算，黑木部落那邊確實需要一個人坐鎮，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選擇了芽，但是她明智沒有插手詢問。
思考片刻，清算是答應了。
赤九雖擅長制毒，可醫術卻是做不得假的。
部族有他毒藥的輔助，狩獵明顯輕松許多，現在部族外出狩獵的人很少會受傷。雖說跟桃源附近沒太多猛獸有關，但赤九那些毒藥也是功不可沒。
閑聊著，眾人揉著肚皮，這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江晴滿意放下碗筷時，不其然對上芽復雜的眼神，微微有些疑惑，扭頭看向狼墨。但見狼墨起身，將她摟起，美其名讓她走走消食。江晴卻總感覺似乎和芽有關，明明剛才還好好地，從芽喂摩卡吃東西后，事情就變得有些詭異。
“墨，芽和摩卡是不是有些奇怪？”江晴扯了下狼墨的衣襟，輕皺著眉頭。疑惑瞥向不遠處別扭的兩人，不似戀人，兩人相處十分別扭，十分奇怪。
狼墨眼眸一閃，冷蕭漠然，冷聲道：“哪里奇怪？多相處就好了，肚子吃撐了嗎？”牽著江晴在走廊上走了兩圈，留下草他們收拾桌上的狼藉。
清則拿著耙子，和摩伽走去庭院，準備翻曬稻谷。
江晴停了下來，覺得有些困倦了，點著頭道：“還有些脹，不過感覺有些困倦想睡覺……”說著，忍不住張嘴打了個呵欠。
“去樹屋休息下，我給你揉揉。”狼墨溫聲道。
扶著江晴慢慢走上樹屋，讓她躺在鋪著獸皮的躺椅上，輕輕地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大掌貼著江晴的肚皮，輕輕地撫摸著，。
熱風拂過，吹起一陣樹葉沙沙聲響。
知了喧囂，吵雜著。
江晴躺著，視線緊凝著狼墨，一只手緊緊地握住狼墨的手。
“睡吧！我在這守著你！”狼墨柔聲道。飯后坐著聊了下，又在走廊走了幾圈，往常這時候江晴早就午睡了，此刻，怕是強忍著睡意沒入睡。
江晴勉強睜著微醺的眼眸，握著狼墨的手，確認道：“不準走哦！說好在這守著我……”睡前，江晴迷糊著總覺得忽略了一些事，轉悠一圈沒想起來，最后陷入沉睡之中。
睨著江晴酣睡的容顏，狼墨冷峻的臉，緩緩柔和下來。
透過樹屋窗口，居高臨下注視著芽。
兩人眼神交錯相望，一復雜一淡漠，狼墨瞥過芽一眼，便將目光落在摩卡身上。冷然的目光，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摩卡默默點頭，拉過芽走出庭院。
“走吧！”摩卡冷冷道。大手拽進芽的小手，牽著她走出去。
芽眼眶微微泛紅，凝望著摩卡的側臉，冷聲道：“你舍得？”
“何為舍，何為得！”摩卡反問道，嘴角上彎，勾起冷嘲的弧線。從不曾得到過，又何來的舍得？
聞言，芽一愣。
隨后大笑出聲，透著悲傷和哀戚，最后化為一抹苦澀的笑意。
反握住摩卡的手，苦笑道：“何時啟程？”
“明日清晨。”摩卡道。
芽冷笑一聲，不屑道：“他還真夠狠絕，連多待一秒的時間都不給。”側身，眺望著大榆樹上精巧雅致的樹屋，興許一開始她就輸了。那嬌嫩的人兒，真讓人難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