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死心眼的人
“祭祀，你跟著我做什么？”江晴垂眸，略帶疑惑看向身后不遠處的天云，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不行？”天云笑說，掩著臉頰的手不疾不徐收起。
江晴定定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任由天云專注打量著。
待天云走近，伸出手想要觸摸她臉蛋時，連退兩步，驚疑道：“祭祀，你透過我在看誰？我是江晴，逐風部落的神使——江晴。”
粗啞的聲音，像是透過遙遠的未來傳開。
天云妖異的臉，一晃而逝哀傷之色，劍眉一攏笑道：“苦蕎樹樹汁雖能改變膚色，卻無法掩飾樣貌。”
江晴翹唇淺笑著，低眸冷聲道：“這與你何干！這次外出我卻是聽了個不錯的消息，據聞天獅氏族第一美人鳳鸞外出……”
說著，江晴雙手交握垂在小腹上，微微側頭，是而非凝望著天云。言語間透著毫不掩飾的試探，鳳鸞之事，她知道的不多，卻不表示一無所知。
果不其然，提及鳳鸞后，天云臉上一閃落寞之色。
“呵呵！”天云低笑著，微微揚起下巴，道：“你想知道什么？”
將愣了一下，立即反應了過來，靜靜地回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無須試探我，只要部落無事……別的我并不關心，祭祀可要謹守本分，有些事過了界，就再難回頭！”
她從天云眼底，看到了濃烈的仇恨。幾近扭曲，屈辱中透著怨憤，絕非一朝一夕，這人看似嬉戲人間，卻不過是壓抑著本性，麻木活著罷了！
比淺婆婆更接近死亡邊緣，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軀殼，靈魂生活在煎熬之中。
天云倏地上前，輕撫著江晴的臉，徐徐說道：“真是一雙澄澈明媚的眸子，看得太透徹如何是好？”
“取舍，有取才有舍。”江晴抿唇冷笑道。
不管當年天云為部落做出了什么取舍，但既已選擇了取舍，又何必糾纏過往念念不忘，人不能總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
天云眼神冷冽地凝視著江晴，看了半響，隨后才道：“你很不一樣，聰慧而睿智，也許你比我更適合做一名祭祀！”
“祭祀夸贊了！”江晴輕輕笑了出聲，伸手推開天云的手，說道：“既然不愿放棄，何不牢牢抓緊。人生匆匆數載，轉眼即過……舍不得，忘不掉，何不主動把握！”
天云苦笑一聲，轉身眺望著天際，“難，難，難……”
連說三個難字，一步步遠去。
江晴側過頭，久久沒能收回視線，以前聽人說有故事的男人最迷人。那時她嗤笑一聲，很是不屑。現在她相信了！
夜幕籠罩下的部落，時不時傳來幾聲歡聲笑語，映襯著外面森林中偶爾傳開的獸吼聲，竟有一種說不出安謐。
江晴安靜佇立著，不知不覺竟忘了時間。
“江晴，你在做什么？”蛇姬揚眉，疑惑望著像是一尊雕塑的江晴，不明白這黑漆漆一片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聽清蛇姬的聲音，江晴猛地驚醒過來，搖頭道：“沒事，想事情入了神。鷹云了？你怎么沒跟他黏在一起。”
黃昏那會兒，不少人都見著蛇姬把鷹云拖走了。
“他在休息，我去拿些食物。”蛇姬慵懶欠身，毫不掩飾那妖嬈豐腴的嬌軀，露在外邊的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一眼，便能知曉這兩人在忙碌什么。
江晴禁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鷹云那小身板滿足得了你？”腦海里，忍不住想著鷹云揪著獸皮狂吼抓狂的樣子，恨不得大笑幾聲。
“我很滿足喲！”蛇姬朝著她拋了個媚眼，饜足的表情不難看出此刻她心情極好。
江晴笑著搖頭，道：“少折騰他，明天還得外出收集山果，他們得開挖鐵礦，來日方長……”
蛇姬一怔，鼓著腮幫子瞪著江晴，道：“切！知道了。”好不容易逮到人卻不能吃飽，這感覺糟糕透了！
不過，蛇姬也清楚眼下不是意義用事的時候，點點頭應承下來。
兩人說這話，沒多久便來到了空地這邊。
“江晴，有件事要麻煩你了。”清急匆匆走了過來，后邊跟著芽幾人。
江晴一頭霧水，莫名看著清，道：“清姨什么事？”
“明天，你帶著芽他們負責采摘藥草，淺婆婆上了年紀這事幫不上手，我們這邊需要收集山果，所以藥草這事得麻煩你。”清認真道。部落沒醫師，這本身就是一件頭疼的大事。
左思右想，找不到合適的人，清想著索性抓過江晴頂包。
江晴傻眼了，詫異道：“清姨，我不認識什么藥草，這……怎么負責？”
清微微笑了下，道：“你不認識沒事，他們認識就行，到時候我讓草和羅珊幫你。這事就這么說定了，對了，黑虎部落的赤九身體差不多該恢復了，到時候你記得把人叫上。”
話落，也不管江晴答應不答應，就把人交給了江晴，然后走了。
江晴默默掃了芽一眼，很是無語。何時清姨也變得這般不靠譜了！要不要這么坑人？芽仇視的眼神，有眼睛的人都感受得到。
這樣把人丟給她真的沒事？
“明天，麻煩了！”芽冷冷地道。
其他幾人，是白水部落的人，俱都笑臉和江晴打過招呼后走開。唯獨芽像是沒感覺似的，站在江晴身邊，一雙清冷的眼眸直愣愣盯著江晴，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
“呃！還有事嗎？”江晴抽搐著嘴角，睨著緊盯著自己的芽。
累覺不愛！
芽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晴，瞥了眼江晴的脖子，道：“苦蕎樹樹汁？”說著，伸出手在江晴脖子上摸了下，點點頭。
“你臉上涂抹了苦蕎樹樹汁，為什么？”芽定定注視著江晴，眼帶疑惑，嘴角微微抿著。
江晴一顫，飛快地拍掉芽落在脖子上的手，清咳兩聲道：“沒有為什么，只是避免一些麻煩罷了！”
“蛇姬說你比她漂亮，我想看看。”芽認真道。蛇姬很漂亮，雖然比狼墨要丑一點，卻是她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美的。
蛇姬告訴她，江晴比她美，她想知道江晴會不會比狼墨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