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禁忌之地
狼泊其人,在部落十分神秘。
常年不見蹤跡,久而久之,除了部落的老人,不少人都忘記部落還有他這么一個人。
當年,狼烈重傷,無法繼續承擔族長職責。
淺婆婆和祭祀提議讓狼泊出任族長,帶領部落。狼泊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推出了狼墨,說狼墨比他更合適。
事實證明,這些年部落在狼墨帶領下確實過得不錯。
狼泊,同樣繼承了墨狼血脈,卻不喜歡承擔責任。
這些年,就像是影子一樣生活在部落中。不過,當年狼泊拒絕淺婆婆和祭祀的提議,答應了一件事,由他在暗處守護部落。
狼泊雖不著調,卻一直謹守著昔日的承諾。
鷹杰和蛇姬緩步走進山洞,待看清洞內眾人時,眼瞳倏地抽緊。一直以來,死亡之森中逐風部落是公認實力最強的。
他們雖明白,可真正親眼見到逐風部落的真實實力后,仍舊難以置信。光看到逐風部落明面上的力量后,歇下了最后的小心思。
單就走進山洞,看清圍坐在石桌兩側的人后。
鷹杰幾人忍不住冷汗淋漓,好在他們一開始就沒有生別的心思,不然今天他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部落都難說。
敬畏望著狼墨,鷹杰和蛇姬相視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底的懼意。
江晴微抿著嘴角,似笑非笑。
狼墨這下馬威,估計把鷹杰和蛇姬幾人下的夠嗆。要知道,洞內這些人,哪一個實力都不弱,可能比不上狼墨,卻相差不遠。
想一想二十幾個狼墨?
光想就夠可怕的,蛇姬比鷹杰感觸更深,她來逐風部落早些,明里暗里問過不少關于逐風部落的事。
她十分肯定,這些人全都不在她知道的范疇之內。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逐風部落在防備著他們,第二種就連逐風部落的人都不清楚這些人的存在。
不管哪一種,都叫人心懼。
“族長,淺婆婆和祭祀到了!”凜攙扶著淺婆婆,從外面走了進來。
“淺,你果然還活著,這么多年過去你怎么還沒死?”麼麼沙啞的聲音,在山洞內響起。
聽著,不由讓人覺得陰測測的,很是嚇人。
淺婆婆微微抬頭,瞥了眼站在蛇姬身旁的麼麼,冷聲道:“你還沒死,我又怎會死?”
聞言,所有人驚愣,很顯然他們沒想到這兩人竟相熟。聽著兩人熟稔略帶針對的語氣,不由叫人吃驚。
“你也察覺到了吧!”麼麼抬頭,滿是褶子的臉溢滿森嚴。
淺婆婆點頭,道:“沒錯,所以必須在旱季到來前離開。”
這次獸潮規模將遠超部落繩結所記載,說不定連更遠處的氏族都將遭受波及。說不定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獸潮越是恐怖,也意味著獸潮過后,大陸將迎來繁榮的發展。
“淺婆婆,獸圖準備好了嗎?”狼泊問道。
“在這。”凜從懷里掏出一塊厚實的獸皮,這獸皮不同于江晴見過的皮革,精心鞣制,十分光滑鮮亮。
“狼墨,過來將桃源之地標出來。”狼泊接過獸圖,在狼墨面前攤開,示意狼墨將桃源之地的具體位置標出來。
畢竟,桃源之地的具體位置,除了狼墨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在哪。其實他們心里很忐忑,死亡之森他們都了解,在他們的記憶中,并沒有見過狼墨口中描述過的桃源之地。
“獸圖?”蛇姬驚訝出聲,不敢置信盯著桌上攤開的獸圖。
這東西不是只有氏族才知曉繪制嗎?
為何逐風部落會知曉繪制獸圖?他們似乎真的小瞧了逐風部落,敢情以前人家都讓著他們來著,不然就一個逐風部落足以橫掃死亡之森其他三個部落。
“喲!小姑娘見識不錯,竟知道獸圖。”狼泊淡淡的掃了蛇姬一眼,獸圖極難繪制,就算是在氏族都是十分珍貴的物什。
“曾經有幸在氏族見識過一次。”蛇姬謙虛道。
神情謹慎,全然沒了平日里的輕佻之色。出于對強者的感知,蛇姬敏銳察覺到狼泊實力絕對不弱于狼墨,心里暗驚,不愧是敢于和氏族叫板的部落,這底蘊真不是尋常部落該有的。
“這,這就是桃源之地的所在之處。”狼墨指著北邊斷裂深淵所在之處,冷冷掃過洞內眾人。
“這?”狼泊嘴角一抽,禁不住伸手試探狼墨的額頭,這人沒生病吧?
北邊的斷裂深淵可是死亡之森的禁地之一,這地方連一只鳥都不愿意進去。
狼烈皺著眉,睨著狼墨道,“你為什么會去斷裂的深淵?那可是死亡之森的禁忌之地。”
“成年儀式追逐猛犸象時,不小心誤入。”狼墨身子一僵,頗為不自然開口解釋。
畢竟他不想讓狼烈擔心,更不想讓清知道這件事。
“斷裂的深淵,那地方可不是常人能夠踏足的。”麼麼沙啞著聲音,深沉注視著狼墨。
狼墨的膽識真叫人吃驚,死亡之森可怕,卻遠不及死亡之森禁忌之地來得可怕。狼墨竟敢在剛成年就踏入禁忌之地,這份從容和冷靜,絕非常人能及。
“狼墨。”狼泊語帶戾氣,很顯然對狼墨踏足禁忌之地很是懊惱。當年,狼墨參加成年儀式,他尾隨在后面保護。
卻不想,剛踏進死亡之森中部,就被這小子給甩開了。
后來,狼墨解釋說狩獵猛犸象時不小心受傷跌落山谷,在山谷中修養了一段時間。
狼墨一怔,冷峻的臉不覺閃過一絲尷尬。
當年為了擺脫狼泊一而再的追問,他索性隱瞞了進入斷裂深淵那一事。卻不想今日要當眾說出這件事,豈不是當眾打狼泊的臉?
“抱歉!”狼墨毫無誠意對狼泊說了句,把狼泊氣得不輕。
“據我所知,斷裂的深淵之所以被稱之為死亡之森的禁忌之地,只因它寸草不生,漫天黃沙。”淺婆婆盯視著狼墨,斷裂深淵最為可怕的還是那一道彷如撕裂的洪淵,像是巨人手執巨劍,將地面生生劃開為兩半,留下一道巨大的縫隙。
加之黃沙的襯托,久而久之,便形成獨特的地理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