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說過的話,那可不就是——將昨夜打淺妃板子的人處以腰斬,而去鳳央宮抓人的一干奴才統統亂棍打死?!
這刑罰……
還沒等眾人從這份震驚中回過神來,再一次接觸到帝王寒徹心骨的眼神,就聞一道擲地有聲的冷喝落下。
“至于你們,不要以為朕是因為法不責眾這么荒謬的原因才沒有責罰你們!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讓朕聽到任何對淺妃不利的謠言,不管是誰,絕不姑息!”
皇后萬分糾結地站在那里,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請罪,畢竟昨日淺妃被打了一巴掌就已經讓帝王盛怒,今日這狀況更是不用說了。
怕是帝王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怨她疏于職守、沒能好好管理這后宮吧?
心緒煩亂間,驀一抬眸,就對上帝王陰沉掃來的視線,冷冷地不帶絲毫感情。
“皇上,臣妾近來身子不適,不知可否借著這個機會,請求皇上允臣妾于鳳依宮佛堂內清修一段時日,后宮諸多事宜,就交由云貴妃來掌管吧。”
皇后搶在帝王開口之前開口,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帝王給自己留那么兩分薄面。
現在的她所熱衷的事并不是爭權奪利,說實在的,或許真的是在佛堂念經念得久了,所以對于權勢地位這類東西,她真不是太在乎。
掌管后宮這么累……
哎,若不是父親執意,其實當不當這皇后她都是無所謂的。
帝王睨著她,眸中冰冷一片。
“既然皇后這么說了,朕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準奏。往后一段時日,直到皇后的身體徹底康復之前,后宮諸事都由云貴妃代為掌管。”
說到這里,他側目瞥了云貴妃一眼。
云貴妃低低地垂下眼簾:“臣妾遵旨。”
所有的事情和人都處理完了,君墨影心里盡管還對那塊免死金牌存有疑慮,但還是沒有當場問出來,畢竟此事事關太后,還有他的小東西想要保護的人……
罷了,稍后去鳳央宮單獨審吧。
院子里的眾人終于在帝王的首肯下離開,她們一個個都是養尊處優的主子,哪曾站過這么長時間不休息?
加上帝王來了之后她們更是連稍稍動一下都不敢,生怕招來帝王注意就會被牽連,所以此刻甫一走動,兩條腿都是酸軟無力的,走路姿勢僵硬而扭曲。
看著他們全部離開,君墨影兀自進殿。
對著太后,因為此刻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大可直言不諱。
君墨影直接道:“母后究竟是哪里看鳳淺不順眼,非得這么跟她過不去。朕剛一離開,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太后眸色微微一閃,些微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哀家已經說過了,哀家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東闌、為皇上!并沒有刻意針對誰!”
“哦,是嗎?”
君墨影的態度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冷冽冰寒,似笑非笑的神色中更多的是嘲諷與失望。
“若真是為了朕,母后為何就不能考慮一下朕的感受,竟然連栽贓嫁禍這么卑劣的手段都玩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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