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突然想起府里還有點事,這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不如臣弟就先告退了?”
君墨影睨了他一眼,沉著聲音道:“什么腦子,剛才怎么不說有事?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了?”
君寒宵要哭了。
他這不是為了給皇兄留面子么?
要是真讓皇兄當著他們的面哄那小姑奶奶,回頭又得被牽連!
沒想到,為時過晚——已被牽連!
“皇兄,這個……臣弟剛才一時沒想起來,現在……”
“你怎么這么笨呀!”鳳淺突然出聲,“有什么事兒就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耽擱了多不好。路上好好照顧薇薇,她剛才說她有點兒不舒服。”
君寒宵如獲大赦地看了帝王一眼:“皇兄,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說完,就拉著龍薇跑了。
君墨影還沒來得及開口,鳳淺就開始無理取鬧:“你看你這么兇,把他們嚇成什么樣兒了!”
“朕說什么了?”
“你先兇了我,說我不好好吃飯;現在又兇他們,說他們腦子不好!”鳳淺嚴肅指控。
君墨影揉了揉眉心,伸手,把人拽進自己懷里:“你這脾氣怎么越變越壞,現在連惡人先告狀都學會了?”
鳳淺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覺得并沒有。”
要真說起來,鳳淺覺得她搞不好突然得了間歇性厭食癥。否則像她這種以食為天的人,怎么就突然不愛吃了呢?
至于脾氣……哼哼,她一直都是最溫柔、最體貼的美女子好嗎?
君墨影被她的反應逗樂了。
“乖,真吃不下就不吃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就跟抱著一只貓兒似的。
君墨影也搞不懂自己,明明就很討厭那些個長毛的動物,怎么瞧著這小東西就覺得她這么像貓和狐貍的結合體,偏偏還這么可愛呢?
“下回吃零嘴的時候,自個兒注意著點兒時間,恩?”他唇角微微勾著,凌厲的眸中鋒芒盡斂,柔和中泛著一股淡淡的寵溺。
鳳淺往他身上拱了拱:“行吧!”
君墨影把她抱得更舒服了些,想了想說:“朕過些時日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鳳央宮別亂跑,否則被人欺負了,朕可不管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吩咐冬陽去辦,那丫頭心細,不會出岔子。”
“啊?”鳳淺雙臂環著他的脖子,有些迷茫,“你要出遠門嗎?”
“不算。就在京城外的五臺山,祭祖。當日出去,第二天晚上就能回來了。”
鳳淺愣了愣,忽地一笑,這男人也太緊張兮兮了吧?
無語地看著他,笑道:“那有什么好擔心的?這么短的時間,要是我懶一點,睡一覺你就能回來了。”
君墨影鳳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看著看著,就嘆了口氣。
這小東西還不知道,這宮里處處都是盯著她的眼睛,要是真想對付她,趁著他出宮的那兩天一夜足矣。
“不管怎么樣,小心點。”他抵著她的額頭,低醇的嗓音緩緩流瀉。
“若是有什么危險,就把朕上回給你的金牌拿出來。見金牌如見太祖皇帝,便是母后也不能對你怎么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