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2.
楚心悅一怔。
警衛馬上領會了殿下的意思,朝藍語柔伸了伸手:“藍小姐,請。”
藍語柔也愣住,料不到夜宸會幫自己介紹工作:“介紹我什么工作?”
“你在南伽娛樂圈的名聲臭了,在華夏娛樂圈又被前輩封殺,既然兩邊的娛樂圈都容不下你,只能考慮其他地方。”夜宸語氣已不耐煩。
警衛立刻加重語氣,朝向藍語柔:“藍小姐還不走?殿下難得給人安排工作。錯過了這個村,可再沒這個店。”
服務聲已經幫忙取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
難道夜宸真的要彌補自己?
難道他心底對自己到底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倒也是!她受得起!藍語柔挺起了胸脯,耀武揚威看一眼楚心悅,唇角泛起淺淺的得意。
就算在華夏娛樂圈也混不下去了,至少夜宸心里還有自己,還惦記著為自己安排前途!
車門砰的關上,楚心悅看著車子離開,不敢相信他真的會為藍語柔安排工作。懷疑地問:“你為藍語柔安排的什么工作?”
“南伽勞務部最近跟索馬里、塞內加爾、尼日利亞幾個國家簽訂了勞務輸出合同,彼此交換工廠女工、傭人。”夜宸淡淡道。
所以——
夜宸安排藍語柔去非洲做——勞工?
想起藍語柔上車前趾高氣昂的臉色,楚心悅不禁倒吸口涼氣。
夜宸早已恢復神色,并不覺得對藍語柔的懲罰太重,居然膽敢闖到他眼皮底下跟他的女人鬧騰,還動起手了,不弄死她,已經是看在她的血救過楚心悅的份兒上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拎出來一個白色塑料袋:“早餐,還熱著。車上吃。”
原來他下樓是來給自己送早餐。
楚心悅呆呆接了過來,見他手持金屬手杖轉身要走,卻臉色一凝,聲音冷了幾分:
“等一下。”
夜宸手杖一駐,挑眉:“是不是受了驚嚇不想上班了,不如上樓我們……”
“別裝糊涂,還想裝多久?”
他面露無害無辜的光澤,一臉不懂她在說什么的樣子。
她一把奪過他手掌中的金屬手杖,揚了揚秀眉:“你眼睛根本沒事!”
剛剛他那么準確無誤地把她從馬路上拉回來!怎么可能看不見!
要不是藍語柔這么一鬧,她差點跌到車海中,他條件反射去救她,她估計還被他蒙在鼓里!
夜宸見她知道了,也懶得掩飾了,聳聳晨起慵懶的眉。
她見他承認了,又好氣又好笑:“那次醫生給你檢查時,你其實就好了,是不是?”
“不是。”
“你還想騙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從頭到尾都是看得見的。我那次下游泳池確實感染了點炎癥,不過沒到瞎的程度。”夜宸倒是很坦然。
楚心悅呆住,他根本就是借機裝瞎,拖住自己離婚,騙自己住在酒店?
所以說……自從住進酒店,她穿著他買的那些性感小睡衣,放心地在他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她洗澡,他進來給自己送沐浴露,她居然還傻里傻氣地光著身子給他止鼻血!
對,流鼻血,……他對著自己莫名其妙流鼻血,不就是因為看到“上火”的景象了嗎?!
她……
想找個豆腐撞一下。
他每天吃完眼睛冰激凌,估計背后得把自己笑死吧!
她臉色潮紅:“你——你居然騙我!”
“別忘了,你也騙得我很慘,扯平了。”
她一呆,是,自己也裝過失憶,把他耍得團團轉。
半晌,咬咬唇:“如果我還是堅決想要離婚,難道你寧愿一輩子裝瞎?”
他唇線一動,聳聳肩:“我又不是沒當過瞎子。“
如果能留她下來,當一輩子的瞎子也不是件壞事。
至少,她會心軟,會留下來。
他這個傻子!
她一顆心卻融化成了夏天里的冰淇淋,又軟又甜。
兩個月后。
霍家收到夜宸警衛親自送來的一張請柬。
是婚禮請柬。
夜宸和楚心悅將回S國,會重新舉辦一次婚禮,邀請岳父岳母一家及霍家闔府一起過去,參加婚禮。
夜宸知道楚心悅的心思,滿足了她的心愿,為她在雜志社掛職,保留了編輯職務,雖然回南伽,卻讓她能夠遙控工作,偶爾飛去華夏云嶺。
得知能出國去玩,還能順便參加姨夫和姨姨的婚禮,霍家三個小家伙高興壞了。
霍振旸安排好工作后,帶著嘉意和三小只,與夜宸、楚心悅、岳父一家三口同日啟程,飛往南伽。
雖只幾個小時的飛行,夜宸作為東道主,卻安排得很妥當,在華夏這邊包下一架民航客機,專供華夏去南伽參加婚禮的霍氏一家四口和岳父岳母小舅子。
伊伊和卓琛一上飛機,就沒停下來過,一直在飛機的機艙走廊上跑來跑去。
仔仔大些,早出國過幾次,沒那么激動,抱著IPAD去當個安靜的美男子了。
午飯時間,嘉意找不到兩個小包子,站起身去找人。
兩個家伙還沒到南伽就玩瘋了。
剛掀開簾子,迎面走回來兩個矮墩墩的小身影。
她故作不滿:“玩完了?還知道回來?再這么不聽話,到了南伽就把你們關在家里不出去。”
卓琛怕媽咪生氣,馬上出賣姐姐,指著伊伊:“我沒有不聽話,伊伊才不聽話。”
伊伊趕緊叉腰:“我才沒不聽話,又不是我的錯。”
嘉意一聽有些不對勁兒,忙蹲下身:“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剛剛去哪了?”
卓琛望了一眼姐姐:“我們剛去逗完小舅舅,去找后面機艙的姨姨玩,伊伊不乖,一直纏著姨姨講故事,害姨姨累病了。”
伊伊急了,委屈得很:“我才沒有。”
累病了心悅?嘉意不解:“跟媽咪說怎么回事,姨姨怎么病了?”
伊伊翹起嘴巴:“我讓姨姨給我講南伽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姨姨講著講著,突然就吐了,然后臉白白的,還說頭暈。”
“哼,姨姨都被你累病了。”卓琛說。
伊伊辯解:“姨姨說沒什么,我看見她還好像笑了呢,而且她還不許我跟姨夫說。要是病了,怎么會笑?怎么會不跟姨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