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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馬上站起來:“殿下。藍小姐已經麻醉了,正在輸血。血袋馬上就可以送去手術室了。”
夜宸沒說話,纖薄的唇微一動,顯然輕松了下來,清冷道:“剩下的,韓醫生安排吧。”
面前的韓姓醫生,是楚心悅這幾年的心臟主治醫生,點點頭,知道殿下的意思,低聲說:
“我會在藍小姐醒來之前,讓警衛暗中送她回去,不會有人發現。然后,我會給她開些補血益氣、增強體質的補品,放心,輸血量不算大,藍小姐醒來后最多有些小貧血,會頭暈一陣子,對身體無大礙,對于之后的手術,更不會有什么影響。”
夜宸面色依舊冷淡如清輝,只是聽到“之后的手術”幾個字,峻冷險峭的眉峰微微一動。
然后,朝醫生一頷首,手持金屬手杖,離開了。
韓醫生看著王.儲離開背影,又望一眼沙發椅上鮮血正從血管源源不斷流入血袋、卻懵然不知的女人,不禁倒吸口氣。
這兩年,他身為王.儲妃的主治醫生,或許是唯一知道殿下為什么要包養藍語柔的人了。
有時候,一個男人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可能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想著,醫生不禁朝著昏睡的女人同情又不無厭惡地搖搖頭。
做小三,要謹慎。
你處心積慮謀人家的大老婆位置,人家說不定謀的是你的命。
兩天后。
楚心悅徹底蘇醒的時候,頭還有點暈。
除了后背有些手術麻醉之后的微痛,好多了。
一睜開眼,就看見嘉意和楚焰寒坐在病房的床邊。
“心悅!”見女兒醒了,楚焰寒驚喜叫出聲。
嘉意忙叫來醫生和護士。
一番查看后,醫生說楚心悅已經沒什么事了,便離開了。
父女兩這才放心下來。
嘉意將病床升起來,給楚心悅的后背墊了個很柔軟的太空枕,防止碰到傷口。
楚心悅坐起來,聽兩人一說,才知道,那天自己后背中槍后被及時送上了手術臺。
手術中,因為失血過多,她一度昏迷,醫院相同類型的血存量又不夠。
急得楚焰寒都快冒火了。
幸虧最后醫院找到了合適的血源,給她及時輸了血,手術才成功了。
楚心悅聽完,也不免輕舒了口氣,有種逃過一死的后怕感。
她清楚自己的血型比較稀少,正因為如此,心臟移植手術也沒法做。
這幾年,好不容易等到過兩次適合的心臟,每次都是因為血庫血量不夠而錯過。
手術后備血量不足,手術一旦失血過多,急需用血,當場便會斃命,主治醫生一直不敢輕易冒這個風險。
故此,手術一拖再拖。
“沒事了,爸。”她輕輕拍拍楚焰寒的手,又望向嘉意。“你沒事吧?”
那天她被恐怖分子帶走,卻還是很擔心恐怖分子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嘉意和楚家司機,果然,剛才爸說,那些人居然將嘉意和司機關在了密閉柜子里,任其自生自滅。
若非店里裝了報警器,警察來得早,及時發現,后果真的是……
嘉意說:“沒什么,我和司機都沒受傷,我住了一晚上就出院了。”
楚焰寒也說:“你別操心你妹妹,你妹妹有你妹夫護著呢,你先顧好自己吧。”
語氣里有些不高興,還有些生氣,卻顯然不是生楚心悅的氣。
楚心悅當然知道爸在氣誰,看看房間,還有虛掩的門外的走廊,除了夜家的幾名警衛,再無一人。
夜宸不在。
她這次發生這么大的事,作為丈夫的夜宸還是不在醫院,爸當然會生氣。
嘉意見楚焰寒臉色難看,忙打圓場:“爹地,好了,心悅剛醒,讓她休息會兒,我們先走吧。”
楚焰寒卻仍是沒好氣,望向楚心悅:“我知道你不想我說夜宸,可這次真的是讓人火大。這次你發生這么大的事,他還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做手術做到一半,他居然離開了,醫生說你需要后備血,我們都急得要死,他人呢,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現在你醒了也沒說守在你旁邊!要不是你這次命大沒事兒,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得跟他鬧個沒完——”
“別說了,爹地!”嘉意忙推著楚焰寒往外走,又丟了個眼色給楚心悅:“好啦好啦,讓心悅休息吧!我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楚焰寒暫時壓下脾氣,叨念著跟著嘉意離開了。
父女兩人走出醫院,只見醫院門口,楚家車子旁邊,停著一輛剛到的黑色轎車。
霍振旸見兩人出來,下了車,走上前跟岳父打了聲招呼,目光便如釘子一樣,釘在了岳父身邊的小女人身上。
嘉意被他深邃且眼尾上挑的眼神看得微微偏了偏臉。
昨天她出院時是讓爸和喬治幫忙辦理的,沒等他來,她就提前走了。
還沒跟他正式和好呢。
楚焰寒看一眼嘉意,很知趣地說:“嘉意,爸還有事,要去使館一趟。你坐振旸的車回去。”
她眼睜睜看著爸上了楚家的車子飛馳而去。
四周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靜得她幾乎呼吸不過來,直到鼓起勇氣,抬頭,卻瞳孔一緊,感覺他大步跨到了面前,長臂將自己攬入了懷里,抱得緊緊,如獲至寶。
帶著濃濃安全感的溫熱醇厚氣息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伴著他低下頭伏在她耳邊的低喃,令她一瞬間卸下了所有心防,徹底再無法跟他賭氣,哽咽了一下:“老公,我不要再跟你吵架了……其實我不是吃醋,不是氣你,只是有點怕……我是不是很任性。”
小貓兒胡亂囈語著,說得顛三倒四,可他都聽懂了。
這次藍語柔的事,她不是生氣,不是不放心他,而是在害怕。
女人真的是一種喜歡胡思亂想的動物。
被他泡在蜜罐子里幸福了一段時間,總會有種幸福來得太容易,生怕失去的感覺。
縱使任性,也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又怎么能怪她。
就算怪也是怪他,沒及時察覺小貓兒的心思。
一個女人被寵得無法無天才能不去想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