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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
男警察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威嚴收到了挑釁,沖過去一巴掌甩到了喬泳兒臉上!
“啪”!
清脆刺耳的一聲響徹偵訊室,讓兩個女警察都忍不住瞇了瞇眼,轉過臉去。
西方人種的力氣本就大,何況還是當警察的,這一耳光將喬泳兒打得又倒退了幾步,摔坐在地上爬不起來,耳膜嗡嗡作鳴,半天都聽不見外面的聲音,臉頰火辣辣的疼,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卻仍是含著眼淚,倔地說:“我是主謀。”
或許幾個警察被眼前這個看起來身形嬌弱的亞洲女孩的頑強不屈震懾住,沒料到她牙關咬得這么死,有種奈何不了的挫敗感,這一次半天竟沒動手,相互嘀咕兩句,終于將她送出偵訊室。
當天,被帶回看守所時,喬泳兒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嘴唇還流血了。
警局和監獄都是國家執法機關,她是投案自首的犯人,沒指望進來會被人好好對待,這種粗暴的待遇,早就預料到了。
尤其是墨西哥警局,內部的黑料一向很多,經常會發生警察審問犯人毆打致傷致死的丑聞,所以她進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會經受些什么。
雖然很疼,她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幸虧是自己,不是哥。
如果是哥,根本經不起這樣的嚴刑拷打。
她安靜地梳好頭發,繼續等待下一場審問。
刑審持續了五天。
每天,除了無止境的盤問,還有警察們偶爾審問期間的暴怒動手。
五天之后,墨西哥警察終于明白不可能撬開她的嘴巴,這個女孩鐵了心就是來自首頂罪的,終于讓人將她帶回了看守所。
最后一天結束后,喬泳兒被帶回了看守所的小牢房,重新開始禁閉。
禁閉期間,她隱約聽到過警員們的議論。
這件案子已經提交到了本地的法庭。
過段時間便會開庭審理,如果她執意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根據本地法律,會被量刑定罪。
聽到警察們的討論時,喬泳兒唇瓣牽扯上揚,浮出一絲笑。
她怕坐牢嗎?當然怕。
她明白,自己一旦入罪,肯定是終身監禁。
自己才二十出頭,一想到今后漫長的幾十年人生要在監獄里度過,失去自由,再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若說完全不害怕,怎么可能。
想到以前在社團里聽那些伯伯叔叔們說監獄里的那些黑暗事,牢霸和獄頭對新犯人各種手段的欺負和折磨,簡直不是監獄,是地獄,她甚至渾身發冷,止不住的戰栗。
可,這也是唯一能報答哥的方式了。
報答哥,就注定辜負了亦霄哥。
遲些日子,亦霄哥應該就知道她回墨西哥的原因了吧。
不,說不定現在已經知道了。
他一定很生氣很生氣。
自從認祖歸宗后,做回秦家的外孫女之后,她再沒在寧家人面前跟龍鼎社團聯系過。
也許在他心目中,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干干凈凈的軍門千金。
現在看到她死性不改,居然主動牽扯到軍火案中,他肯定會氣爆。
狗改不了吃·屎。——這或許就是他現在對自己的印象了吧?
隨著法庭提審的靠近,時間也一天比一天快。
雖然馬上就要定罪入獄了,但可以離開警察局也是好的,至少不會被每天被刑審了。
這天上午,喬泳兒被門鎖的聲音吵醒。
有兩個棕褐色膚色的警察進來,將她的手腕拷上,帶了出去。
等著上庭判決的這些天,她再也沒有出過這間小牢房,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只得渾渾噩噩地跟著兩人走出去。
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警察打開一扇門,將她推進去,她看見了里面的場景,并不是刑偵室,而是一個閑置的空牢房。
墻壁上掛著一些可怖的刑具,全是用來對付犯人的。
站著三名身穿墨西哥當地警服的男警察,個個臉色陰沉,手上還拿著警鞭、警棍。
她觸目驚心,心頭一跳:“你們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有資格問嗎?滾進去!”身后警察將喬泳兒推了進去。
她一個踉蹌站穩,只聽背后的的鐵門重重關上!
看著虎視眈眈的警察手持警棍靠近,她朝后退去,身子緊貼在鐵門上,卻再無退路,明白了被帶到這里是的原因。
墨方警察仍是沒放棄讓她供出哥。
他們想要嚴刑逼供。
難怪說黑白兩道其實是一樣的,某些國家的警察手段狠辣起來,與黑幫不遑多讓!
“喬小姐,我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可你偏不珍惜。再過幾天,你就要上庭,一旦定了罪,后悔也來不及了,現在說明真相,供出你哥哥,還來得及,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軍火案的刑罰最低也要坐幾十年的牢,喬小姐年輕貌美,難道真的愿意下半生的青春葬送在監獄里?”
“還是那句話,只要說實話,重新改證詞,你可以無罪釋放,這樣對你好,我們也能交差,多好。”
三個警察一唱一和著威逼利誘,輕輕甩著警棍,走近喬泳兒。
喬泳兒看著三人:“我的證詞跟前幾天一樣,不會再有改變。你們再問幾百幾千次,也一樣。”
三個警察目色一凌冽:“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朝火海跳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喬泳兒冷冷看著三人:“你們想干什么,嚴刑逼供嗎?我知道你們喜歡私下嚴刑審問犯人,可是再過幾天,我就要上庭開審了,本地記者和媒體都會到場,要是我滿身的傷上庭,你們覺得媒體看到會怎么評論你們警方?你們警方的形象就不怕受損嗎?”
三人料不到她還有些聰明,冷笑:“到這個份上還操心警方!?放心吧!小妞兒,警方怎么做事,還用不著你操心!”
說完,兩個人上前,毛茸茸的手臂朝前一伸,準備將她架到一個刑具臺邊。
她條件反射一閃避,憑著先天嬌小的身材躲過了兩個警察的拽拉。
(唐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