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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
麗景山？亦霄哥去伍慧蕓和寧朵朵那兒了？
他去那里干什么？
伍慧蕓和寧朵朵在那邊已經禁足了差不多一個月。
寧嘯川無法卸下心結，基本放棄管這一對母女，不聞不問，就像兩人死了一樣，亦霄哥突然去那兒干什么？
喬泳兒掛上電話，心里有種惶惶的感覺，不知不覺套上外套，單獨走出寧家，攔了輛才出租車，讓司機開往麗景山。
到了麗景山，喬泳兒跳下車，之前聽霞姨提過寧朵朵和伍慧蕓禁足的公寓，憑著記憶找過去。
這里是郊區，又屬于軍區高官的閑置房產，平時沒什么人住。
每一棟公寓的距離隔得很遠，四周也悄無人煙。
天一黑，靜得可怕。
難怪寧朵朵吵死吵活想要回去，不愿意留在這里，住久了，真的很憋悶。
她走到公寓里，上了樓，只見二樓的一扇門半開著，走過去，房間很凌亂，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顯然就是伍慧蕓母女住過的房子。
卻不見伍慧蕓和寧朵朵。
“少奶奶？您怎么在這里？”
背后，突然響起警衛驚訝的聲音。
喬泳兒回頭，是寧家內院的一個私人警衛，也是跟在亦霄哥身邊最近的一個，算得上是亦霄哥的心腹，立刻肯定亦霄哥來過，不禁問：“亦霄哥呢？”
警衛一愣，見她知道少爺來過，也只得支吾：“少爺走了。”
“他今天來這兒干什么？寧太太和寧小姐呢？”喬泳兒疑惑。
警衛臉色一動：“少奶奶，您還是回去吧。”
肯定有鬼。喬泳兒看一眼房間：“為什么她們兩人不在了？是亦霄哥把她們帶走了？”
面前的女孩是寧家少奶奶，也是寧家主人，跟少爺可是夫妻，警衛不敢多隱瞞，只得點頭：“是。”
“帶去哪里了？”
“小姐被送去外地一處山區軍區了，由寧家的一個下屬看管。太太……”警衛頓了一頓。
“說。”
“太太被少爺送去……送去……”
“說！”喬泳兒加重了聲音。
警衛只得照實：“太太被送去了東南亞的人蛇手上。這會兒，應該已經上船，差不多快出公海了。”
東南亞人蛇？喬泳兒怎么會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倒吸口涼氣。
亦霄哥一直軟禁著母女兩人，沒做出任何舉措，她也曾問過他，他說等著寧嘯川發落，懶得管。
畢竟，光是寧嘯川的怒氣，就夠兩母女吃一壺了，根本不需他動手。
為什么——現在又突然會做出這種殺伐果斷、冷面無情的處罰？！
尤其……伍慧蕓這樣駭人聳聞的下場，很是讓她震驚。
一個華夏將軍家的貴婦人，居然被賣去了東南亞的人口集團……
“亦霄哥為什么突然這么做？”半天，她才穩住心神。
其實知道少爺有這樣的決定，警衛也很是驚悚，不過主人是寧家少爺，也不敢忤逆，困惑回答：“我也不清楚，反正上周四晚上，少爺突然讓我去聯系外面人，安排處置太太和小姐，少爺似乎心意很堅決，根本勸不動，尤其對太太，怒氣很大……少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我從沒見過少爺生這么大的氣……”
周四？
喬泳兒心臟一動，不就是她孕前身體檢查出來的那天？
就是那天，亦霄哥突然大發雷霆，吩咐下去狠狠懲治伍慧蕓？
為什么？
這兩者，難道有什么聯系？
“少奶奶，少奶奶？”警衛見她白了臉，試探著叫了幾聲。
她強打起精神：“沒什么。……既然亦霄哥走了，那我也走了。”
沿著走廊走去，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回頭：“對了，我今天來麗景山的事情，你不要跟少爺說。”
“啊？”警衛一愣。
她擠出一絲笑，裝作沒事人兒一樣，吐了吐舌頭：“……他最近事情多，脾氣大，我怕他怪我盯著他又會不高興，我才不想挨批呢。”
原來如此。警衛忙點頭，回答：“好的，少奶奶。”
喬泳兒走出公寓，滿懷心事地走著，一直到了馬路邊，仍沉浸在思緒里，沒有攔車。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在作祟，讓她禁不住去猜。
他是個克制冷靜、情緒不易被牽動，情商非常高的人，突然失了常性，絕對不可能沒原因。
除非，他在這一天，發現了伍慧蕓做出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那一天，她的孕前檢查報告出來了……
她睫毛一閃，手撫上小腹，突然想起這幾天他勒令霞姨不停給自己灌的湯湯藥藥，心中仿佛有什么疑問逐漸成型。
遽然之間，她打定了主意，抬手攔了輛出租車。
上去后，一開口，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市立醫院。”
醫院。
婦科辦公室。
喬泳兒在護士的帶領下，走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訝異地看著面前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少奶奶，猜到了她的來意。
看著護士離開，關上門，喬泳兒惴惴不安地說：“醫生，我想知道，我的孕前檢查結果到底有沒有問題，請你實話實說，可以嗎。”
醫生深吸口氣，沒有說話。
醫生的遲疑，讓喬泳兒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的身體果然是有問題的嗎？
她上身傾過去，雙肘撐在辦公桌上：“醫生，求求你了，我是被檢查人，我有權利知道。”
醫生終究沒再說什么：“是，聶太太，你的身體的確有些問題。”
接下去，醫生的每一個字，宛如陰天云層里傳來的雷鳴，讓喬泳兒震得耳膜發痛。
醫生說，她長期服用了一種市面上早就銷毀了的抗炎禁藥，損傷了卵細胞和子宮內膜，導致影響受精卵著床，今后懷孕，會很困難。
她明白了。
是伍慧蕓干的。
就算是親婆婆和兒媳都矛盾重重，何況伍慧蕓只是個繼婆婆。
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動搖伍慧蕓的女主人地位。
若她生下寧家的孫子，對伍慧蕓的地位可能更有威脅。
(唐小宋)